第20章 天意緲緲凡命終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沖喜妻主:病夫很難纏、糾纏、寧歸何期、當豆汁愛上焦圈、裙下之臣、[戀與制作人]是與非、女王蘇沐橙、斗羅大陸之沙暴傳說
嚴武被身后的武警猛地一推,整個身子控制不住就往前傾,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面,身后傳來哐當的一聲,厚厚的鐵門被鎖上了,房間的頂上亮著一盞明晃晃的燈。嚴武身子倒在地上,蜷著身體,努力的把頭往上抬,這才看清房間的頂部內嵌著一盞不知道多少瓦的節能燈,發出明亮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嚴武喘著粗氣,使了一下勁,憋著勁將身子重新從地面上立了起來,索性盤腿坐在了地上,整個后背靠在了小號的墻上,嘴里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還有享受重刑犯待遇的一天,手銬腳鐐全部配齊了,將自己的四肢扣的死死的,一點活動余地都沒有。 手銬就不必說了,只有來去那么點距離,腳鐐呢,根本讓人邁不開步,一路走來,嚴武都只能慢慢挪動著步伐前進,最慘的是,嚴武的手銬和腳鐐之間被副所長明令加上了一根鐵鏈子作為懲罰,將手銬和腳鐐連起來。 這根鐵鏈只有五十公分左右的長度,全副裝備重的要命,至少有二十斤起步,剛開始嚴武還能彎著腰低著個腦袋,將就著腳走路,但是越到后面,這多年不鍛煉的老腰就扛不住了,難忍的酸痛占據了整個腰部,全身肌rou好像在此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從監室到小號這段短短的幾百米的路程,嚴武就像跑了一個三千米一樣,全身濕漉漉的,汗水一股腦間全部跑了出來,但是因為手和腳都被固定在身子的前方,所以根本沒辦法整理身上被打濕的衣物,非常的難受。 只有盤著腿,將鐵鏈的重量壓在地上,雙手擱在腿面上,減輕全身的負擔,嚴武才稍微輕松起來,小號,自己終于因為打架進了傳說中的小號了。就在剛才來的路上,已經讓嚴武吃盡了苦頭,要問嚴武后不后悔,嚴武并不后悔。吃點苦怕什么,又不是給自己加刑期,二十五天后,關押的時間到了,照樣要放自己出去,204監舍是不能再待了,看來得要求楊管教換監舍才能熬過后面的日子了,就是不知道楊管教肯不肯給自己換。大不了,就算自己給楊管教認個慫,去其他監舍重新開始。 想通了這點,嚴武這才細細打量起整個小號的環境起來。首先小號是沒有天窗的,通往外部的就只有面前銹跡斑斑鐵門,鐵門的底部,留著一個半尺見方的長方形開口,不過是從外面關上的,想必那里就是每頓飯食的進出口了。 這間屋子的面積不大,大約只有三個平方的大小,四周墻壁全部是海綿墊子鋪就,嚴武靠在上面軟軟的,但是非常悶熱,一個便池就在墻角,然后就是一張小床,頭頂的節能燈旁就是很明顯的監控頭,靠門的墻上還有一個通話器聯系外部。 小木床非常小,寬度連老式火車上的硬臥床鋪都比不上,長度嘛,嚴武看來只有一米二三的樣子,除非犯人是個侏儒,要不然別想在小床上睡個安穩覺。這哪里是床,分明就是個受罪的地方,而且現在嚴武地雙手雙腳都被銬住,中間還加了鐵鏈,睡覺時只能側臥,把整體蜷起來,或者干脆就坐在地面,靠在墻上睡吧。 其實不但是床,就連地面也是根本不夠一名成年男子伸展手腳的,房間最寬處也就一米六七的樣子,可是別忘了,地上除了小木床就是便池,除非你愿意把頭或者腳放到便池里睡覺,要不然根本打不直身體! 關小號,關小號,嚴武回想起之前大學生李波說起小號時,那面目中露出猙獰的表情,想來他也是嘗過這樣的痛苦,無需任何外加體力的懲罰,小號中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就能夠讓犯人今后在違反監規時,考慮再三,到底值還是不值。 呵呵,三天,還好老子只需要被關上三天,熬著吧,出去了就要求換監舍,204是不能再待了,要不然按照自己的脾氣,肯定還會和康哥一伙起沖突,搞不好還會被關進來,不劃算。 嚴武手腳不能活動,只好靠在墻邊休息,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嚴武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部,迅速好像被蜂蟄一般將手收了回來,左半邊臉已經腫的不行了,短時間內根本沒法觸碰,自己被關在小號中沒有辦法,只能靠時間緩緩撫平腫脹,希望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要不然自己這么一個大齡帥哥,以后怎么再結婚。 小號的伙食和監舍里差不多,只不過主食從米飯變成了饅頭,而且還是那種很硬的饅頭,外加一小份煮花菜和一小盆開水。嚴武苦笑著,他的臉腫著根本沒法咬東西,只能用手一點點從硬得像石頭一般的饅頭上撕下一些來,在菜盆中蘸了一些湯汁,緩緩的放到嘴里,慢慢用口水將饅頭融化,最后才吞了下去。 此刻的嚴武無比的感謝看守所的大廚將犯人所吃的菜都做的很咸,這剛好可以用來下這個硬饅頭,而且越是吃得慢,嚴武發覺自己越是珍惜在外面自由的時光。他發誓自己只要走出看守所的大門之后,再也不犯法了,規規矩矩的做一個守法的良民,為大夏國朝廷建設新時期的特色社會主義社會添磚加瓦。 中餐、晚餐結束后,嚴武拖著疲憊的身心,倒在窄窄的小木床上。因為手腳蜷縮的緣故,嚴武只能背靠著墻壁,將手和腳放在床外懸空側臥著睡覺,而且還不能左臉在下,因為臉上的淤腫還沒有消除,只能頭朝鐵門,右臉在下,屁股朝著里面的墻壁。這種異常別扭的姿勢,使得嚴武過了很久才睡著,頭頂上的節能燈依舊亮著,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熄燈,只不過夜間的亮度要黯淡一些,兩根燈管只開了一半,嚴武將號服拉起,蓋住自己的頭部,也不顧號服上難聞的酸臭汗水氣味,這才勉強熟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嚴武忽然一下從睡夢中醒來,在這幽靜的環境中,人的感官會變得異常的敏銳,嚴武忽然發覺小屋之內的空氣中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刺鼻味充斥在房間里,漸漸地越來越濃,越來越不加掩飾,常常在外吃飯的嚴武立刻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醋,絕對是醋!只是這屋子里怎么會有醋! 嚴武翻身起床到處察看,這才發覺在小木床的床底,有一條寬不到兩指的溝槽,溝槽呈盤蛇狀,在小木床底部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個彎,但是并沒有繞出小木床的范圍。溝槽并沒有通往何處,盡頭是死口,而它的來處卻是墻角出的一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