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山林,野趣悟真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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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寵自乃名將,反應自不與常人相同,青影撲來,中有一物,形似山中猛獸。高寵哪里愿意讓其驚了車中家人,當下腰部一挺,雙足使力,形似弓箭,躍向來物。高寵右手食中指做槍,鎖在腰間,由腋下抽出,平擊至鼻尖一線,直如驚雷,戳向來物;左手隨形而上,由腹部點出,由下自上,當真真是員猛將,唐突之間,以雙臂為槍,一合之內,直取先機,眼睜睜看著就要擊中青影,破了其形。 來物似乎瞧出高寵來勢兇猛,與其指間相距四五寸時,陡然一頓,形如青電,身形后躍一丈,猛然拔高,從青影潑出兩道白光直奔高寵手指。高寵右手手指與白光相碰,直直戳得生疼,左手便化指為拳,向青光擊去。白光身為靈活,咫尺之間前后有據,不與高寵左拳相碰。 高寵左拳落空,腰借拳力,全身憑空轉了一圈,右手也變指為拳,兩條手臂帶著一雙拳頭化為雙錘,同樣化為兩道紅光,乘風破浪,擊得空氣都似乎變了形狀,與白光斗在一起。紅光、白光斗作一團,啪啪啪啪,響聲擊得林中竹葉翻飛、泥土飛揚、碎土泥塊打在車廂壁上噗噗直響。高寵家仆連忙趕著牛車向林外木屋駛去,遠遠的站定看著這番爭斗,將軍武藝蓋世無雙,豈能被區(qū)區(qū)野物所傷。 高寵使拳如錘,只見他一字平肩,雙臂如日月輪轉,這是千斤大字錘;再見鐵臂擔山,腋出頂合,雙臂如封似閉,這是陰陽混元錘;又有雙臂過頂,通臂懸掛,勢如金剛,這是大力金剛錘;更有以氣化力,左右互換,如披風亂柳,引得四周玄光四舞,這是霸王流星錘。高寵乃是南宋第一猛將,力量迅猛,拳腳之間怎肯做小兒狀?自然是大開大合,勇往直前。 青影也不示弱,兩條白光上下翻飛,詭異的在空中畫出一個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與高寵的雙臂逐一而碰,擊得凌空啪啪直響,巨大的音波震斷了不少的竹子。一時之間,高寵如龍似虎,青影如光似電,兩位打得難分上下。 須臾,高寵越戰(zhàn)越勇,力氣越來越大,而青影似乎斗出了真火,猛然向后一退,接著向上一跳,騰空一丈,凌空向著高寵撲來,兩條白光從中擊出,由上而下,在空中發(fā)出細小的聲音,直奔高寵頭頂而來。高寵見其勢大,哪敢怠慢,屏氣凝神,挺腰昂頭,雙拳收于腋下,變拳為爪,向兩道白光抓去,只覺得白光中物體甚大,不能自控,只好化爪為掌,硬生生托住來物。 白光力大,雙掌吃不住勁,高寵不覺肩沉,力隨腰走,直達雙腿,地面泥土不堪負重,高寵雙腿直直陷入泥中有七八寸,欲沒其靴,才至停下。高寵這才細看,待得看清來物,心中一驚,一股毛汗由背而生。只見白光卻是兩蹄,皆是大比人頭,賽雪如霜,蹄后有白毛,根根似針,正要細看,直覺得白蹄之中,雷光閃現,道道細小閃電隨著手掌直入手臂,真真是酸麻異常、酥軟難當,弄得雙臂瞬間失了好大力氣。 高寵受得電擊,只覺得全身奇癢不堪,力量無以為繼,只能咬著牙硬生生挺著。青影此時現出身形,竟是一匹巨大青馬!說是青馬,卻為白底,身形健碩,白蹄白毛隨風飄逸,小腿玄黑,再往其上便是朵朵青鱗花紋,形似雷云,布滿全身,龍頭麟身,若不是頭上無角,高寵真要以為是麒麟現世,心下驚異,眼前此物正是那傳說中足不踐土、乘云而奔的玉花驄! 剛要感嘆好一匹駿馬,就只見玉花驄的眼睛里露出一絲嘲笑,高寵未及細想,就見玉花驄張開巨口,露出指長的牙齒,未等高寵反應過來,就是向著高寵腦袋咬了下來。高寵雙臂被兩蹄壓住,雙足陷于泥土之內,又被細電纏身,掙脫不得,一時之間,驚得雙眼一閉,心中大叫,“我命休也!” 未及之間,只覺得勁風撲面,頭上陡然一輕,遠處傳來家仆的驚呼,睜眼看來,玉花驄卻是叼著自己的頭巾高聲嘶昂,片刻之間,頸脖一歪,又將頭巾吐到一旁,一雙馬眼又用嘲笑的眼神看著高寵。高寵披頭散發(fā),羞愧難當,可是全身上下被細電酥麻,使不出多余力氣,只能苦苦抵擋青馬兩蹄下壓之勢。玉花驄咧嘴一笑,又是巨口一張,猛地向著高寵臉龐而來。 高寵此時汗如雨下,眼紅耳赤,顆顆銀牙咬緊,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仍是不堪使用,只覺得自己這次插翅難飛,眼睛一閉,準備赴死之刻。就聽得遠處木屋傳來義兄的聲音,“開飯啦!”聲音如滾雷陣陣,宏大而不震耳,正當詫異,就覺得雙臂一松,定睛一看。只見玉花驄聞聲后,立刻豎立身子收起兩蹄,大頭一甩,兩蹄順勢落地,頭也不回地向木屋跑去,眨眼之間,就到了木屋旁的竹廄之中,和一人撒嬌不已,那人輕拍馬頭,正是義兄魯西華。義兄在食槽中倒入豆物,玉花驄便對著食槽低頭猛吃起來。 高寵此刻只覺得雙臂發(fā)軟、兩足發(fā)顫,只得垂下手臂撐在膝蓋上稍作休息,這匹也不知從哪里來的玉花驄,剛才明明就是在戲耍自己。忽覺耳邊傳來家仆的問候,“將軍可有損礙?” 高寵搖搖頭,自己并非敵不過玉花驄,而是此馬足生細電,直入人體,自己哪里又能生的許多力氣來抗。看著家仆遞過來的頭巾,上面沾滿了玉花驄的口水,不禁笑了起來。自己堂堂蓋世武將,卻偏偏翻落在一個畜生手里,真是可笑。抬頭望望正在胡吃海喝的玉花驄,心中一陣火熱,定要向義兄問個清楚! 高寵撲去身上的塵土,接過斂秋遞來的布巾擦拭手臉完畢,這才由念夏給重新系好頭發(fā),一家人坐上牛車,又往魯西華家中駛去。 牛車路過竹廄,玉花驄抬頭看了車上的高寵一眼,向著高寵吐了一個大大的舌頭,長嘶一聲,似乎是在嘲笑高寵是自己手下敗將。高寵笑著搖搖頭,玉花驄輕刨地面幾下,又轉身繼續(xù)吃起食料而來,只不過這次,是用屁股對著高寵,尾巴甩一甩的,好像對他不屑一顧。 真是個小孩子,高寵對此毫無辦法,待到進得魯西華的小院,停車高喊,“哥哥,我們回來了!” 屋中傳來魯西華的聲音,“回來了就好,快些凈手吃飯,剛剛做了好吃的,算大家有口福。” 柳鶯兒從屋中笑盈盈的出來,招呼道,“將軍、jiejie快些過來洗手,念夏、斂秋也快些過來,丁伯、丁哥將牛卸下,牽到竹廄中,那邊食槽自有豆料。” 小丁擺擺手,“我可不敢過去,那邊青馬好生厲害,我可不是它的對手。” 柳鶯兒抿嘴笑道,“你和它可是相熟,怎會欺你,只管過去就好。” 果然小丁卸下牛車,將牛牽入竹廄,玉花驄瞥眼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小丁,也是沒理,只顧低頭吃自己的食料,小丁暗自詫異,此等猛獸怎會如此乖巧? 大家凈手換衣,簡單修飾一番,進得中間大屋,高寵笑道,“哥哥哪里尋來的玉花驄,好生厲害,小弟被它弄了個狼狽不堪!哥哥可有使用?若是無用,還請讓給小弟,以償小弟之愿。” 魯西華站在桌旁笑道,“寶槍、名馬自當配猛士。那匹馬兒我本來就想留與給你,只是你之前與它有點間隙,它才小心眼的捉弄你罷了。” 高寵聞得此言,眼睛一瞪,口中驚訝,“我與它素未逢面,哪里來的得罪之說?!” 魯西華眨眨眼睛,“遠途勞累,大家吃完飯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