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提早應(yīng)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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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勤對于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如此淡然,有些出乎姚遠(yuǎn)的意外。在他看來,即使丁勤指揮過黑頭山的戰(zhàn)斗,可是畢竟那些人與這里的不同。那里的人不是靈修。 又與丁勤討論了一些即將可能的雙方形勢問題,姚遠(yuǎn)離去。丁勤一個人站在窗外,看著窗外喃喃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那可不一定。有時候下雨前也是什么風(fēng)沒有。”湛清的聲音從一側(cè)傳來,之后她邁著方步,慢慢出現(xiàn)在了丁勤的眼前。 丁勤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嗯,現(xiàn)在有點兒意思了。至少不會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女的。只是你手里拿著串葡萄邊走邊吃,這和你的形象不符。” 湛清似乎對丁勤的評價很是滿意,又往嘴里扔了一顆葡萄進(jìn)去,“嗯,這個,你就不懂了。現(xiàn)在是我的放松時間,吃點兒東西未嘗不可。哎,你真覺得,我現(xiàn)在女扮男裝有點兒意思了?” 丁勤點點頭,“有點了。扮個奶油小生之類的,應(yīng)該還說得過去。另外,我有事情要問你。” “問我什么?”呼啦一下,湛清直接從窗戶跳了進(jìn)來,把葡萄放在桌上,端起桌上的水就咕咚喝了一口。 “你的體能技,現(xiàn)在大概相當(dāng)于靈修的什么水平?”丁勤也過來坐下,很認(rèn)真地看著湛清問道。 湛清一愣,緊接著滿臉的謹(jǐn)慎,“你問這個干什么?” 丁勤道,“問問。因為我想讓你到這個房間來住,嗯,就是晚上。天一黑你就過來,白天你還在你那邊。” “什么?”湛清瞪大了眼睛,“我,我到你房間來?哎我說,你看你表面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內(nèi)心怎么能這么花花呢,我一個清清純純的大姑娘,你讓我來你房間住,你不覺得這有些過分嗎?而且,” 她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拍桌子,“哦,我知道了。你問我的修為相當(dāng)于什么水平,是想判斷,自己能不能打贏我吧。你居然想我不順從就強(qiáng)迫我,你這不是人面獸心嗎?我居然看錯人了我,我……” 她說著就站起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對著丁勤道,“我勸你還是早點滅了這念頭,本姑娘不會對你們這種下流的人屈服的!” 丁勤皺了皺眉頭。 他沒有想到,湛清會往這個方向想。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道,“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意思。我的意思是,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互換房間。” “互換房間?”湛清又坐下來,雙手托腮,“原來你對我沒有意思。”她有些不解地看著丁勤,“為什么要互換房間?這樣住著不挺好嗎,還省了折騰。” 丁勤道,“我感覺,我可能有危險。剛剛姚公使來,說汪湖與人密談了。他的判斷是,汪湖可能是與汪旺的人談?wù)摿藨?zhàn)事。但是我覺得,從目前的情況看,汪湖未必會在這么敏感的情況下與汪旺接觸。他即使是幕后主使,也不會在明面上反叛汪泉,惹起眾怒。他只會坐收漁利。在我直覺中,他的密談,可能是針對我的。” “針對你?怎么個針對法?為什么針對你?”湛清這時又來了興趣,一本正經(jīng)地聽丁勤分析。 丁勤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對于我與祁妙那一戰(zhàn)的指揮,教中傳得很廣,加上我訓(xùn)練了一支隊伍,他們都不知道是什么底細(xì)。同時,我患有重病的消息,也在教中不徑而走。如果是我,要謀反,那么首先,就要鏟除汪泉教主身邊的重臣。恰恰,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而且是這些人之中,個體戰(zhàn)力最低的。這樣,我就容易成為首要目標(biāo)。” “我在這里,現(xiàn)在跑是跑不了的。加強(qiáng)這里的守衛(wèi),雖然可行,但是卻容易讓汪湖意識到,自己的密談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樣的話,對于姚公使他們秘密建立起來的情報網(wǎng)絡(luò)會構(gòu)成威脅。因此,最可行的,就是找個人與我互換,且這個人有能力在刺的第一波攻擊中活下來,發(fā)出警報。” 丁勤說完,看著湛清,“你行嗎?” 湛清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我……我那天,你不是看見了么,也就那個水平吧。” 丁勤點點頭,“我是看見了,所以我才問你,是什么水平。” “我爹曾經(jīng)說過,我也就有個靈力一二階的水平。至于到底什么樣,我也沒有打過,我不知道。”湛清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似乎并不想干這件事。 丁勤起身,“那就夠了。這幾天,我收集了一下黑蓮教的修為分布。靈力三階以上的只有兩人,汪泉和汪湖。高層管理人員中,都在二階五層以上。其他人,能接觸到高層的,以二階一層到二階四層的居多。至于再低一些的,只在靈力一階幾層。” 他停了一下,“我分析,既然是汪湖派人來殺我,也不會使用高層和接觸到高層的人員。因為,這樣的人,一旦刺殺不成功,被擒之后,就必然讓人想到是受高層人員指使,然后矛頭直指汪湖,對他不利。他一定會找靈力在一階層這樣的人,來殺我。” “他知道,我現(xiàn)在重病,靈力修為暫時喪失。有一個一階層的人,于黑暗中偷襲,估計是能夠用了。這樣的人,退一步講,即使是一時失手被捉,同樣可以說,是汪旺少教主的人,想要刺殺我為少教主掃清障礙,跟汪湖撇清關(guān)系。只要沒有足夠證據(jù),汪泉就拿汪湖沒有辦法。” 丁勤把事情分析得極透徹。最后,他又補了一句,“現(xiàn)在,黑蓮教內(nèi)關(guān)系復(fù)雜,我甚至不敢讓姚公使出面解決這件事。唯一信賴的,就只有你了。” 湛清突然雙面一紅,“唯一信賴的,就,就只有我了嗎?” 她的手在桌下慢慢揉捏著,良久才抬起頭,“那,我會不會遇刺死在這兒啊?” 丁勤微笑了笑,“按我的分析判斷,不會。” “好,那我?guī)湍氵@個忙。不過,要是我被殺了,你得負(fù)責(zé)!”她說得很認(rèn)真,歪著頭看著丁勤。 丁勤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湛清這時起身,“算了,我們兩個的密談,到此結(jié)束。”她拿起葡萄,又邁著方步走出屋子,重復(fù)著丁勤此前的話,“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從這一晚上開始,兩個人開始交換休息。第一晚上風(fēng)平浪靜,實際也在丁勤的預(yù)料之中。 第二天天剛亮,兩個人就按照預(yù)定的計劃交換了回來。等到早餐過后,汪泉親自帶著蕭家尹家的家主來了,姚遠(yuǎn)隨行。 丁勤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病情,兩人便先后進(jìn)行診治。蕭家家主蕭天波率先進(jìn)行,但是,他開始交談時顯得信心滿滿,等真到了診斷之時,面色一會兒比一會兒差。最終,他診治完,沒有直接表達(dá)什么,而是示意尹家家主尹冷秋先診。 尹冷秋相對來說,言行上比蕭天波更為收斂一些,實際上讓丁勤相對能有一點兒好感。而且,他的反應(yīng),也是和蕭天波不同。 才搭上脈,他就面色一變。接著,他在丁勤全身上下檢查了一會兒,用特殊的眼神看了一會兒丁勤后,才又診脈。最后,他取出一包銀針,一根一根地刺在丁勤的皮膚上,又逐個拔下來觀察顏色。 末了,他將這些收起,讓丁勤先坐起來,之后問道,“尹某有一疑問,想問丁監(jiān)軍。” 丁勤道,“尹族長請問。” 尹冷秋道,“如果尹某沒有看錯,丁監(jiān)軍,可是百毒不侵之身?” 他這樣一問,在場的幾個人居然都露出了驚異之表情。 丁勤卻是點了點頭。在自己僅存的記憶之中,百毒不侵這個情況,他是有印象的。而且在黑頭山,他也已經(jīng)試驗過了。“沒錯,正是。我記得的東西不多,但是這個,我后來想起來了。” 尹冷秋的表情又是驚喜又是急躁,“這,這當(dāng)真?那么,你是否記得,這是你與生俱來,還是后天被人所塑?” 一想這個問題,丁勤腦子中不由得開始混亂。他有些記不清自己的百毒不清的來源,但是卻隱約覺得和一個女人有關(guān)。 這個女人是什么,他想不起來,甚至連樣子都是模糊不清的。 丁勤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額頭,汗水慢慢流下。“我記不清,記不清了。像是和一個女人有關(guān)。” 蕭天波立即取出一顆草綠色的丹藥交與丁勤服下,“如果記不清,不要勉強(qiáng)。服下這顆爽神丹,能讓你舒服一些。” 丁勤接過服下,一股清涼從腹中升起,慢慢聚到頭腦之內(nèi),確實感覺舒服了很多。他長長地呼了口氣,看著尹冷秋,“尹族長,我確實不清楚了。” 尹冷秋點了點頭,“嗯。若是如此判斷,那應(yīng)該是后天再塑的。如果這是與生俱來,你不可能對和它相關(guān)的人有這么深的印象。當(dāng)然,這個人可能是你的母親。但是,百毒不侵,并不能遺傳。如不是在娘胎之中變異,生下來就有,便一定是后天重塑。所以,即使那個模糊的人是你的母親,也應(yīng)該是她給你重塑的。” 說到這里,尹冷秋停了一會兒,又道,“丁監(jiān)軍。我聽聞,你可能在黑蓮教只會呆一段時間。所以,恕我冒昧地問一句。若是丁監(jiān)軍有時間,是否能到我尹家住上些時日?” 對這個問題,丁勤沒有想到。他很意外地問尹冷秋,“尹族長讓我去尹家住,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