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子云宗三公子
書迷正在閱讀:讓愛滾蛋、異世龍騰、九劍魔仙、我的美女老師、異界長官什么的不干了啦、閃耀籃壇、炎魂九轉(zhuǎn)、混子的挽歌、扛著鋤頭泡著妹、干爹
未天門大殿。 如果說,辰離宗給人一種世外桃源、農(nóng)耕悠然的感覺,那么丑元宗應(yīng)該是讓人有種山青水秀、柳暗花明的味道,而眼前這個未天門,則完全風(fēng)格迥異。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里更像是丁勤去過的玄天帝國皇宮。 整齊的建筑群,明顯的層次感,威嚴的衛(wèi)隊,無一不帶有一種上階統(tǒng)治的特征。 而這大殿,設(shè)計之精美,做工之精良,同樣是具有皇宮的標準。 在大殿之內(nèi),人們分居兩側(cè),上位是一個老人,頭發(fā)皆白,面容威嚴。 在他正下面,擺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一身紅袍,五十多歲的年齡,眉毛胡子都白了,但是頭發(fā)卻恰恰烏黑如漆,一如既往地怪異。 他的臉色慘白,很有大病初愈那種虛弱感。而這樣的臉,沒有什么表情,讓人覺得冰冷又嚴肅。 他就是未天門護法常林。 他是剛剛被人抬過來的。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坐在這椅子上。 面對上面的宗主,常林并沒有起身,只是拱了拱手,“見過宗主。” 宗主的臉上也現(xiàn)出些關(guān)切之色,“常護法此前身受重傷,現(xiàn)在看來,似乎已無大礙,實則我宗門之幸。” 常林苦笑了笑,“這次算是我命大,揀回一條命。而且,這其中,也少不了宗主和宗門各位,傾全宗之力,為我治療。雖然現(xiàn)在我能夠起床,但是,身子實在虛弱,無法走路,更是無法向宗主以禮相見,還望莫怪。” 宗主擺了擺手,“哪里哪里。護法不必多禮。若是護法身體尚未恢復(fù),再多養(yǎng)些時日便是,也不急這么早就來見我。” 常林道,“宗主,我確實有靜心休養(yǎng)之意,但是事關(guān)重大,即使我準備閉關(guān)療傷,也要先向宗主稟明事情的原委,好讓宗門早有準備。” 他這樣一說,不單宗主,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面色微微一變。如果常林是說讓宗門幫他報仇,人們可能還好理解,也不會怎么在乎。但是,說讓宗門早有準備,明顯事情超出了個人恩怨的范疇。 宗主立即回應(yīng)道,“護法回來時,身體極度虛弱,具體是緣何受傷,我也未曾問及。到底是何事,如此重要,又是何人,能將護法傷成這樣?” 常林道,“實不相瞞,屬下是被七星繞月所傷。” “七星繞月?”宗主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直接站了起來,走到常林身前,“你是說,子云宗的七星繞月?” 常林點了點頭,“沒錯,七星繞月。發(fā)動之時,天空如墨,明月高懸,七星相聚。七星依次下行,是為陰陽金木水火土,七星攻擊之后,受攻者必被縛于原地,明月再至,一擊決勝。我便是被這七星繞月所傷。若是修為再低一點,怕是連性命都沒有了。” 宗主的面色極為難看,“七星繞月是子云宗宗主的獨傳功法。但是,子云宗已經(jīng)覆滅四五百年了,資料記載,當(dāng)時子云宗宗主在大戰(zhàn)中發(fā)動七星繞月后,與申壽宗上一任宗主同歸于盡。后來,申壽宗也多次對子云宗余孽進行掃蕩,怎么會還有人能習(xí)得此法?” 常林道,“但是事實是,確實還有人會這一個功法。而且,這個人,殺了午陽門的鄔家弟子,在一處叫清明谷的地方,使用鬼胭脂迷倒午陽門和我門弟子后救出數(shù)人,同時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本來,我以為他是其他宗門的后輩,直到我準備殺他時,他用出了七星繞月。” 宗主滿心懷疑,“那,他現(xiàn)在多大年齡?” 常林道,“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齡。” 宗主更是不解,“二十歲左右?二十歲左右就能習(xí)得七星繞月?” 常林苦笑道,“年齡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修為。他在二十歲左右,修為卻已經(jīng)到達二階九層。他在修習(xí)御水三篇,已經(jīng)初有小成。他還修習(xí)了補天盾,這也是上階功法。從與我交手時的表現(xiàn)看,可能距三階只有一步之遙。并且,這個人戰(zhàn)斗經(jīng)驗明顯很是豐富,與普通人不可一并看待。” “二十歲左右,將要跨入三階?這怎么可能?”宗主也覺得此事不合常理,“要怎么培養(yǎng),才能培養(yǎng)出這樣的人來?” 常林道,“不合常理的情況多了。比如,他死活不說自己真正的宗門來歷,只說來自玄靈大陸。當(dāng)我準備殺他時,他才用出了七星繞月。關(guān)鍵是,在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將其經(jīng)脈進行了破壞。很明顯,他在隱瞞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不想死。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子,將我傷成這樣。” “另外,”常林又加了一句,“他極可能,還帶走了丑元宗的傳承。” 一說到丑元宗的傳承,未天門宗主不由得又愣了一下。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開始來回踱著步,“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確實,種種跡象表明他不一般,可是,他又是怎么傳承的子云宗功法?” 常林道,“這些天來,我也是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后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宗主面現(xiàn)期待之色,“是誰?” 常林道,“子云宗當(dāng)年最后一任宗主的三公子。” 宗主想了想,“你是說,記載之中,被子云宗逐出宗門的那個年輕公子?” “對。”常林點了點頭,“就是那個三公子。相傳,三公子生性頑劣,在十八歲時,因為違背父意,非要娶一名女子為妻,觸動了子云宗宗主權(quán)威,而被逐出子云宗,從此泯于世人,再無蹤跡。后來我才想,本來,這段記載之中,就有疑點。” 宗主聽到這里也是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婚配之事,并非原則性問題,即使責(zé)罰,也不該到逐出子云宗的程度。如此看來,莫非子云宗那時就布了很大一個局,來下一盤大棋。” 常林道,“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很可能,當(dāng)時的子云宗,敏銳地嗅到了申壽宗的敵意,所以便讓這個三公子傳承了最高級的功法,并借口將其逐出,保存了一個東山再起的種子。而實際上,這個三公子被逐出子云宗的時間,恰恰就是在申壽宗滅子云宗前十年左右。十年之間,這個三公子再也沒有回過子云宗,加上那時候,他年齡尚小,修為也低,到底去了哪里,并沒有引起關(guān)注。” 宗主不停地點頭,“護法分析得確實有道理。如此看來,當(dāng)初三公子走后,并沒有縱情聲色,而是時刻準備厚積薄發(fā),隱居于某處,查形觀勢,以求卷土重來。” “他應(yīng)該隱居于玄靈大陸。”常林若有所思地道,“那個人,口口聲聲說是來自于玄靈大陸,可能是真的。確實,若是他最后不用出七星繞月,也無法證明他是子云宗后人。畢竟,御水三篇和補天盾,雖然為高階功法,卻并沒有什么修習(xí)限制,只要研究得法,也能練成。” 宗主想了想道,“可是,他為什么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丑元島?” 常林道,“他出現(xiàn)之后,一直在找丑元宗。同一時間里,丑元宗一個隱匿起來的人,也出現(xiàn)了。我們以前一直認為,丑元宗的傳承,可能就是在那個隱匿者的身上。但是,我現(xiàn)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個人帶走了傳承。他可能就是為了傳承而來。” 宗主道,“若真是他拿走了丑元宗的傳承,這個人就不得不追了。再加上,他是子云宗的后人,已經(jīng)超出我們的處理范圍,必須上報申壽宗才對。只是當(dāng)時,他將你重傷,后續(xù)他的行蹤,現(xiàn)在同樣也難確定。” 常林道,“此事確實該報。萬一申壽宗先于我們知道這一件事,怕是又要責(zé)問我們。當(dāng)時,他用出七星繞月,雖然僅一個區(qū)域中可見七星繞月之景,但是其他地方,天空也都會烏云密布。若真有人留意,再加推斷,也不排除聯(lián)想到些什么。所以,報告一事,不宜再誤了。” 他停了一下,“何況,申壽宗之心,近人皆知。我們在他手下,具體的走向如何,也難預(yù)料。天玄鎖將解未解,我們還有價值。一旦天玄鎖破解,申壽宗只可能壯大自己的實力,而不會帶上我們。到時候,我們?nèi)缤瑮壸樱\堪憂。” “再加上,子云宗現(xiàn)在到底暗中發(fā)展到了一個什么程度,我們也不知道。我是這數(shù)百年來,第一個再見七星繞月的人。若是子云宗足夠強大,派人來我們宗門問罪,甚至來個滅宗封口,也并非不可能。到時候,遠水不解近渴,午陽門根本支援不了我們。所以,我才向宗主請示,宗門要早做防備。” 他說的很觀,同時也很懇切。宗主聽著連連點頭,明顯心中很是贊同。待常林說完之后,宗主轉(zhuǎn)向其他人,“你們還有什么意見?” 眾人皆言由宗主下令。 宗主回到主位,道,“傳我令下去。第一,向申壽宗報告此事。第二,派出專人,打探此人去向。若有發(fā)現(xiàn),不可輕舉妄動,立即回報。第三,從現(xiàn)在開始,宗門戒嚴,加強偵察護衛(wèi),隨時準備來犯之?dāng)常 ?/br> 說完之后,他又轉(zhuǎn)向常林,“常護法此次負傷,還要再好好調(diào)養(yǎng)些時日,以防留下隱疾。” 常林深吸了口氣,“宗主放心,我定會好好休養(yǎng)。就算為了報這次的仇,我也要活到能親手殺了這小子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