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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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強(qiáng)的靈壓,只是修為連三階五層都擋不住。 丁勤眉頭緊緊皺起。 現(xiàn)在,自己的船在海上,離陸地已經(jīng)有一大段距離了。這股靈壓,不可能來自陸地上。 同時,這附近,連一塊小礁石都沒有,也不可能來自海上。 唯一的靈壓來源,只可能是在船上! 他不禁有些后悔,上船之后,自己對船的檢查不夠細(xì)致。 如果能在啟航前,將船上可能隱匿的人查出來,豈不是還能多一線生機(jī)?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若對方真是一個靈力三階五層以上的修者,自己想把他從諾大一艘船上找出來,又是談何容易? 接下來怎么辦,丁勤突然有了一種要看運(yùn)氣的感覺。 不單丁勤心中自知不妙,骨魂也是大叫了一聲,“不好!” 丁勤慢慢走向前端甲板的一端,將整個船的情況收入眼中。 他現(xiàn)在不可能再去探查整條船。 對方在暗,自己在明。再入船中,無易于更進(jìn)入不利的境地。 站在這船上唯一的相對寬闊之處,可能回旋的機(jī)會還多一點。 當(dāng)然,這只是可能。丁勤雖然這么做了,但是連自己都不相信,還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一陣腳步聲從船艙之中傳來。丁勤緊緊地盯著船艙的出口,一動沒有動。 不多時,一個人慢慢地從艙口走了出來。 他身著紅袍,走得從容而穩(wěn)重。 他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年齡,眉毛胡子都白了,但是頭發(fā)卻恰恰烏黑如漆,顯得甚是怪異。 在他臉上,似乎沒有什么表情,但似乎又讓人無法忽視。 丁勤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人,即使不釋放靈壓,單憑身上的這種氣勢,同樣能讓人產(chǎn)生一種壓迫感。 他并沒有見過常林。如果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面對的便是未天門的常林護(hù)法,便能更清晰地認(rèn)識到,自己落入了怎樣一個不妙的境地。 走到甲板上面后,常林便停下,在一個安全距離處看著丁勤。 丁勤也不說話,目光一分也沒有離開。只是,他微攥的拳頭里,已經(jīng)被汗水完全浸濕。 終于,常林開口道,“如果說,是你殺了鄔松,我還可以相信。但是,清明谷的事,真是你干的?” 事已至此,丁勤實際上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么。他深吸了口氣平靜著內(nèi)心的波動,“其實,你恰恰說反了。那個什么鄔松,不是我殺的。是和他同行的什么安子殺的,也就是使用御水三篇的那個未天門弟子。” 剛剛說到這里,對面的常林眉毛微微動了一下。顯然,丁勤的這個說法出乎他的預(yù)料。 丁勤繼續(xù)說道,“但是,清明谷的事,確實是我干的。只是,在谷中,我未殺一人,僅把無辜的人救了出來而已。” 常林聽完,點了點頭,“嗯,果然出乎我的預(yù)料。先放下鄔竹和你口中的什么安子的事不說,我再問你,你緣何知道的午陽門和未天門?可是出自鄔松他們之口?” 丁勤搖了搖頭,“不。先于他們,我便已經(jīng)知道。” 常林眉頭微皺,“那,除這兩門,你還知道什么?” “十二宗門的名稱和位置,我都知道。”丁勤說得很坦然,這也是事實。 “你還知道鬼胭脂。”常林來回踱了幾步,“對吧?” 丁勤點了點頭,“沒錯。如果不知道鬼胭脂,我沒有辦法解清明谷之圍。” “哼。”常林嘴角向咧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獨特的笑。“知道得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從哪兒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來自玄靈大陸玄天帝國,我只是想找個人。只不過,陰差陽錯,我遇到了這么多東西。見到鄔松被殺,實屬意外。而關(guān)于清明谷,我并不覺得,我有多大的過錯。”丁勤知道,即使這樣替自己辨解,也未必就能讓眼前這個人放過自己。 常林又踱了幾步,似乎并不想早下結(jié)論,更多地是想了解些東西,“你去過丑元宗。那,丑元宗的傳承,是不是現(xiàn)在在你的身上?” 丁勤正準(zhǔn)備把這事否定一下,為自己再爭取些機(jī)會,豈料常林又道,“罷了,是不是在你身上,過會兒我檢查一下便知道了。你這樣的人,實在是留不得。” 丁勤一聽,立即向后撤了半步。他知道,對方要動手了。 可是,現(xiàn)在只能感覺到對方的靈壓,卻看不到他的修為。這也讓丁勤有些無助。 好歹你露個面兒,讓我決定是怎么個逃法啊。 沒錯,是怎么個逃法。不知道為什么,丁勤心中本能地就想到了逃。 見常林向上邁出一步,丁勤迅速抽出銀月,并釋放了自己的靈力。與此同時,補(bǔ)天盾在內(nèi),水行訣護(hù)盾在外,作好了防御姿態(tài)。 常林倒是一愣。“玄靈大陸來的?玄靈大陸怎么會使補(bǔ)天盾?并且,你此前說了御水三篇,那你這水行訣,必然也是其第一篇才對。在玄靈大陸這種低等的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未修改過的御水三篇?” “而且,”他停了停,“區(qū)區(qū)靈力二階九層,便能攪出這么大的風(fēng)浪,說自己是普通人,誰能信?再加上,鬼胭脂這種東西,便是在未天門之中,能識得都不超過五個,知道怎么激活使用的,普天之下都不超過二十個,更別說真的應(yīng)用于實戰(zhàn)了。如果你不是身出十二宗門之一,這些根本沒法解釋。不如你實說,你到底是哪個宗門的。若是說出來,可能還有活命的機(jī)會。否則,就算是我殺錯了人,也不會負(fù)責(zé)任。” 十二宗門之一? 聽到這個判斷,丁勤心中感覺有點兒激動。 自己來自在玄靈大陸,自然不是來自十二宗門。而這些事情,主要是骨魂在主導(dǎo)。那這是否就說明,骨魂也原本就是十二宗門的人? 果然,骨魂喃喃道,“我,我也是十二宗門的?可是我是哪一門的?” 稍停了一下,骨魂像是有些情緒不正常,在丁勤的識海之中喊了出來,“我到底是哪一門的,我怎么記不起來!” 常林這時一直盯著丁勤,像是在等他給出一個答案。但是,丁勤卻給不出答案。他只能重復(fù)之前的回答,“我來自玄靈大陸。” “那倒也好!” 常林突然向丁勤一指。 在他抬手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將丁勤包裹。沒有任何的有形攻擊跡象,但是丁勤身上的三層水行訣護(hù)盾,依次破碎。便是補(bǔ)天盾,也只堅持了一會兒,便“啪”一聲破裂了。 在丁勤印象之中,被天盾被破的次數(shù)極其有限。 關(guān)鍵是,對方似乎并未真正出招! 那股壓力穿透了護(hù)盾后,直接作用于丁勤的身上。雖然丁勤的靈力全速運(yùn)轉(zhuǎn),試圖再次補(bǔ)天盾祭出以應(yīng)付,但是,補(bǔ)天盾就像是被限制了一樣,只處于一種欲發(fā)未發(fā)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下,雖然本身不會破,卻無法抵御多少的壓力。丁勤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關(guān)節(jié)都被壓得咔咔直響,鉆心的疼痛不斷地傳來。 常林再一抬手,丁勤被直接拋起,重重地摔在甲板上。雖然這一下撞得不輕,但是相對剛剛的壓力來說,卻像是一時得到了解脫,讓他能趁機(jī)好好出了幾口氣,身上四層護(hù)盾再次成形。 常林又往前走了幾步,“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到底是哪個宗門的?” 就像是回應(yīng)著他的話一樣,骨魂在識海之中也在不停地問,“我到底是哪個宗門的?我是十二宗門之一的人?可是我是哪個宗門的?我怎么又會到了那個島上?我是誰?” 他此前,從未如此不淡定過。今天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某種刺激,還是迫于常林的壓力,居然有些失常了。 丁勤伏在甲板上,銀月一直沒有脫手。他知道,現(xiàn)在反擊常林,可能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不過,他還是要試一試。 身子稍微起來了一點,他右臂一揮,離水刃貼著甲板,直接就切了出去。 就像是他預(yù)料的那樣,常林只是向前伸了伸手。在離他很近的地方,離水刃直接就被停在了空中,進(jìn)不得半分。 沒有任何的護(hù)盾,也沒見任何的抵消性功法! “離水刃,是御水三篇的第二篇吧。嗯,在你手里,這威力還真是著實不弱。只可惜,是你的修為太弱了。”常林給出這個評價的時候,似乎有些替丁勤可惜的味道。 很快,常林微微張著的手掌,向中間一捏。 離水刃就像是實體的玻璃一般,在他的一動之下,被捏碎了! 那些碎片,也像是玻璃一樣落地,之后形成一個小漩渦,轉(zhuǎn)了幾圈,又化為靈力,在空氣之中消散而去。 離水刃被逆向轉(zhuǎn)向了? 這樣的一幕,對丁勤來說,實為極是詭異。他甚至想都沒有想過,能出現(xiàn)如此的情況。 他一直以為,靈力的攻擊是單向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是可逆的! 不過,丁勤沒有在這個發(fā)現(xiàn)上過多去想。因為對于他來說,這一擊,只不過是在爭取一些時間。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樣的老怪物面前取勝。那么,想個辦法逃掉也好! 只有逃,才可能還有一線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