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擒敵
整個屋中的靈力突然劇烈波動起來。彭藏大概也看出了丁勤的靈力修為不弱,直接釋放了自己的靈力。 他用一種極具威嚴的聲音道,“不管他們做了什么事,這里畢竟還是我月光幫的地盤。若是私斗,你罪當誅論,若是尋公道,該由本該主持,你沒有資格殺人定罪。” 丁勤當然清楚地記得上一次感受彭藏的靈力威壓時的感覺。那種壓迫感,讓丁勤本能地想要躲避。 可是這次,不同了。雖然靈力波動極強,但是已經對丁勤沒有絲毫的壓迫感。 他轉過身,看著彭藏,“我再說一遍,以你的品行,不配當這個長老,更不配用這種語氣對任何一個人說話。” 彭藏面上的表情已經極為陰郁,“配不配,也要靠實力說話。” 丁勤微微一笑,“好。那就用實力說話。” 說罷,他身后兩帶八星飄起。 他并不知道,現在的兩帶八星,放到月光幫是什么水平。但是按照常規估計,月光幫的幫主,修為也就只比這些長老高個一兩級而已。 若是高兩級,以丁勤目前的各種輔助性實力,同樣有把握打一打,能夠確保全身而退。 但是,這卻讓彭藏面色一變。 他剛剛語氣之中那種威嚴瞬間沒了影,用一種略帶飄忽的語氣問,“莫非……你就是那個東方青龍門的人?” 東方青龍門?這又是哪兒跟哪兒?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丁勤心里一陣奇怪,但是也不想去理順這此東西,只是道,“你不用管我到底是誰。說,你把月靈珠藏在哪兒了?” 彭藏道,“月靈珠已經在四年前,被一個叫丁守義的外來人盜走了。” 丁勤一聽大怒,道,“胡說!你可見過丁守義?你可知道他的修為?你可是親眼所見他盜走靈珠?” 彭藏果然重復了和郎本帥相似的話,“我沒有親見,因為我趕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但是,我們月光幫的藏書閣閣主卻有親見。只可惜,郎閣主已經在一戰之中重傷而亡,否則,那個丁守義,又如何能逍遙法外。” “切,一派胡言。怕是這個謊,你也是才編出來不久吧。我知道,月靈珠就在你的手上,識相的,拿出珠子,陪我一同去見幫主,你還算是知錯能改,可能還剩一條老賤命。”丁勤這時也基本確定,郎本帥說的是真話了。 “你又沒有親歷過那事,又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假話?除非,你就是丁守義。”彭藏又換了個口氣,眼中狡詐之色一閃而過。 丁勤深吸了口氣,“我不是丁守義。但是……” 他后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彭藏突然向這他快速移動,搶攻了過來。 對于彭藏的這個舉動,丁勤早有準備。而且,彭藏的這個走勢,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攻擊丁勤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借此讓丁勤規避,給他從屋中逃脫贏得更多時間。 正是因為看穿了彭藏的目的,丁勤站著沒有動。 雖然說,修為相差一級,理論上不應該硬抗對手一擊,但是丁勤不同。 他還有補天盾。 隨著靈力在任督二脈之中運行,補天盾悄無聲息地出現。 彭藏本還以為,丁勤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馬上改變了方案,將逼丁勤規避的計劃,改為了向丁勤的要害進攻。 可是,當他近了丁勤的身時,才發現情況不對。 他的攻擊,居然被丁勤完全擋在了外面! 補天盾何等高級的防護功法,區區靈力二階七層硬攻二階八層的補天盾,無異于以卵擊石。 彭藏開始沒有注意到補天盾的存在。當他注意到丁勤身上還有一層護盾時,已經晚了。 在他的攻擊被完全抵消之時,丁勤一拳擊出,拳頭上形成的空氣刃,把彭藏直接打出兩米開外,撞碎了一張桌子。 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已經立現。 丁勤活動了一下剛剛出拳的手腕,第一次感覺,實力高于別人的心情是如此之好。 一天前,你不還在用二階七層的修為來震懾咱爺兒們么?今天就讓你也嘗嘗這滋味。 若是這時把面罩摘下來,估計這老東西,更會心里一百個不相信吧。 丁勤又上前一步,“想逃?沒那么容易。想殺了我,更不可能。說,月靈珠在哪里?” 彭藏面色極為難看,“我不知道。” 丁勤正想再動手,另一邊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受了傷的范酬強忍著傷痛開了口,“高人!千萬不要讓他跑了,月靈珠確實就在他手上!你說的沒錯,當時就是他偷了月靈珠,然后要嫁禍給丁守義。” 范酬這樣說,讓丁勤確實一愣。這又是演的哪出? 而彭藏更是馬上憤怒難抑,“范酬你個王八蛋!敢污蔑我,我這就宰了你!” 說罷,他騰身而起,向著行動不便的范酬直接落了過去。 丁勤哪里會讓他達到目的。從剛剛的話來判斷,范酬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的證人,必須要保護。 所以,就在彭藏還沒有進入攻擊范圍的位置時,丁勤抽出銀月,奮力一揮。 “轟”一聲響,巨大的離水刃將彭藏硬生生逼回,同時將整個屋子幾乎轟沒了一半。 沒有墻和屋頂,空間馬上開闊起來,彭藏似乎也發現了更多逃走的方向。他大概判斷了一下位置,突然發力,躍身就跑。 丁勤早就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還沒有跑出去十米,丁勤一腳劈下,將彭藏直接踢到地上,地面都壓出了一個半巴掌深的坑。 在他們兩個身后,范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捉住彭藏,千萬別讓他跑了!” 丁勤不由得苦笑了笑。若是遇到這樣一個隊友,還真是人生中一大災難。 這次由于有直接的肢體接觸,丁勤順勢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彭藏的體內,以便能封住他的靈力,防止他再度有什么攻擊動作。 可沒有想到,彭藏也想到了會有如此的結果,在丁勤的靈力剛剛一輸入,便運起所有靈力抵抗,讓丁勤的靈力反而一滯,險遭反噬。 靠,死到臨頭了,還想抵抗?丁勤突然氣不打一處來,踩著他的腳又一用勁,自己俯下身去,照著彭藏的后腦就是一拳。 他這一拳,用的是單純的物理攻擊。后腦后頸處,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彭藏就算是修為高,哪里能禁得住這樣的猛擊 他的下巴,由于與地相接,咔一聲斷了,嘴里牙也崩出來兩顆。 受擊之后的彭藏更加大了反抗的力度,雙月亂揮,試圖以靈力刃擊及丁勤。 可是,他的角度,很難形成有效的攻擊。而且,即使丁勤現在已經換上了水行訣護盾,卻依然能確保不被他的靈力刃末端擊傷。 見他如此動作,丁勤又加了點兒力氣,“噗”地又是一拳,“怎么著,還不老實?” 一直到第三拳時,彭藏實在是扛不住了,喉嚨里悶哼一聲,直接軟了下去。 丁勤把腳拿開,在他臉上輕踢了兩下,確認是暈了過去,沒有耍什么花招,才俯下身,注入靈力,封了他的經脈。 之后,他拉著彭藏的腳,把他拖回到那只剩一半的屋中,扔到范酬的面前。 范酬此時苦喪著臉,已經坐在一張桌子邊上。他一邊咳嗽一邊道,“這位好漢,多謝為本幫鏟除jian惡。” “切。”丁勤不屑地道,“jian惡,他是jian惡沒假,難道你就是好人?你既然知道月靈珠在他手上,為何不查個水落石出,還要冤枉丁勤等好人?怕是你本是想與他同流合污,不料現在事情敗露,才急于撇清脫身的吧。” 范酬半真半假地道,“彭藏修為高,威望高,地位高,我沒有確切的證據,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沒有找到月靈珠之前,我若暴露了僅有的證據,可能早被他殺了。” 丁勤對于范酬的話,早已經是半句也不信。他盯著范酬,“去,把你爹找來。今天,月靈珠一事,必須說清楚。” 范酬道,“不用去找。剛剛你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他們怎么會不來。” 果然,此話說完沒有多久,便有三條人影落入這院子之中,為首的,正是月光幫的幫主范易。而在他的左右兩邊,各有兩個人,年齡都比范易要大,和彭藏要差不多。 范易見范酬受傷、隨從命都快保不住了,同時彭藏滿臉是血,很快想到了剛剛發生過什么。他一臉嚴肅地看著丁勤,用一種平靜卻又有力量的語氣問道,“請問閣下何人,為何傷我幫中諸眾?” 丁勤道,“幫主來得剛好是時候。你們幫中的一件陳年舊案,我已經幫你破了。你該先感謝我才對。至于為什么要傷這些人,請幫主聽好了。” “第一,彭藏便是偷竊月靈珠的主謀,為了擒他,不得不傷。” “第二,你兒子范酬,為了幫其岳丈奚風烈報私仇,指使下人,屠盡道德村,又偽裝成黑風派,計劃將丁勤和何嫣置于死地。范酬的傷并不算重,但是那個隨從,也就是所謂黑風派的幫主,自己臨逃之前,親手殺了十余個自己的弟兄,罪不可赦。” 說到這里,丁勤道,“自然,他們如何處置,還是該由月光幫說了算。不知幫主想怎么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