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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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沉默良久,開口道,“望星月已關(guān)閉一段時日。由地海上風浪原因,登仙臺這幾年不適合出游,你若是慕登仙臺之名而來,怕是要失望了。” 丁勤搖搖頭,“大王誤會了。我想從望星角出海,并非是要去往登仙臺。我并不是游山玩水之人。” 國王眼中略有詫異,“你想從望星角出海,卻不是登仙臺?你可知道,星耀北海域,海獸出沒,異常兇猛,同時天氣變化無常,唯一一條可通行的航線,便是從望星角到登仙臺,但也是各種危險重重。你說從望星角出海,卻不去登仙臺,又是要去往何處?” 丁勤道,“回大王的話,具體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真的不是想去登仙臺。我這個人喜歡探索和探險,我就是想到我沒去過的地方,找一些我感興趣的東西。” 丁勤說完,國王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望星角被我下令關(guān)閉,已經(jīng)有幾年了。再開望星角,事關(guān)星耀帝國的執(zhí)行法規(guī),也不能我在此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待后續(xù),我與眾大臣商議之后,才能定論。” 丁勤聽得出這是國王的拖延之辭,可又無法反駁,只得道,“大王,丁勤一心為從望星角出海而來,若是這個心愿達不到,怕是煉器過程中也會心有旁鶩,難以出現(xiàn)極品。” 國王點了點頭,“嗯,你說的這個我能理解。如果你真能煉出神兵給六皇子使用,那我想,便是大臣們也是應(yīng)該會同意的。” 很顯然,國王又把自己說的話圓了回來。在他眼中,明顯六皇子的兵器占據(jù)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丁勤道,“如此的話甚好。” 國王突然要哈哈大笑,“不過前提確實是你練出的是神兵。你的本領(lǐng)我聽說了一二,這回,可就真是考驗的時候了。你都需要什么材料,什么設(shè)施?我會盡快安排人給你準備。” 丁勤道,“大王,兵器一物,重在與人之間的融合,也就是所謂的靈性。一件兵器,資質(zhì)再好,卻不適合六皇子,也難以叫做神兵,只能說是一件好東西罷了。所以,具體需要什么,還要我與六皇子之間見面交流,并且了解他的戰(zhàn)斗方式和習慣之后才可以定論。” 國王點了點頭,“嗯,好好好。單憑這一點,你就比其他的鐵匠高明得多。只不過,六皇子這幾天有些傷病,不便來此,只能我們?nèi)ニ膶m院了。這也是為什么把你的朝見安排在最后一個的原因。” 丁勤道,“悉尊大王安排。” 國王微笑了笑,“那好。文武百官,你們該散就散了吧。丁勤,我們這就去六皇子的宮院。” 說罷,國王起身,幾個近身的隨從侍衛(wèi)跟著他往后走。內(nèi)務(wù)部的人也過來,引領(lǐng)著丁勤從側(cè)面穿過大殿,在后面花園處,見國王正在等自己。 從君威殿到六皇子的宮院,其實有一段路要走。盡管在星耀帝國皇宮中,規(guī)劃并不是特別到位,可是基本的行政區(qū)和生活區(qū)還是劃分得比較清晰的。 路上,國王大概地介紹了六王子的基本情況。六王子是力族修煉方式,以物理攻擊為主,但是也正是因此,普通的兵器無法發(fā)揮出空氣刃的攻擊能量,都只能限制他的攻勢。雖然前期試過了不少好兵器,但是一直總覺得還差點兒什么,并不能完全順心順意。 走了大概一里多路,便到了六皇子的所謂宮院。說是宮院,并不能算是宮,因為這個院子不大,與宮的感覺相去甚遠。 但是這些裝飾,卻讓丁勤皺了皺眉頭。 從院門到院內(nèi),顏色艷麗,花草成簇,沒有半分威嚴之氣,倒有幾點風月的味道。一個皇族的住處,能裝飾成這種樣子,也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見到國王前來,所有仆人立即請安。國王對他們也還不算苛刻,只是很直接地問,“六皇子怎么樣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道,“王子身上傷及多處,但除肋骨骨折之外,倒是不至于有什么大礙。便是那肋骨骨折,經(jīng)過太醫(yī)調(diào)治,服下了生骨丸,估計再過個兩三日,也便能根本好轉(zhuǎn),不再至于影響行動。” 國王點了點頭,“嗯,只要能治就好。年輕人,受點傷很正常。不身經(jīng)百戰(zhàn),又如何領(lǐng)兵百萬。” 說完,在那個管家的引領(lǐng)之下,一行人向前走去。拐了幾個彎兒,終于到了六皇子的住處。不過,還沒有進門,卻是聽見里面一片女人調(diào)笑的聲音,根本不像是養(yǎng)病那么肅靜。 國王臉上泛起一層不悅之色。管家連忙道,“大王稍等,我這就去通報王子來迎接……” 他說是迎接,但是意思誰都明白,是想快點兒進去把那些不相干的人譴散了。國王當然也知道他的用意,冷哼了一聲,“他既然有傷在身,又如何來迎接?罷了,我們進去。” 說完,直接一推門,自己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人在他身后,也是相繼而入。 屋內(nèi)的調(diào)笑之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止。 聽見有人闖進,六皇子必然是心存不悅,先是來了一句,“誰?誰經(jīng)過我同意就進來了?” 但是當外圍的人讓開一點,見是國王,他也是臉上表情僵住,繼而變成了一種尊重和驚懼,“父父父皇大人,不知父皇大人前來,孩兒失禮了。只是有傷在身,不便行禮。” “哼。”國王極不滿地道,“你這還是有傷在身?一二三四,四個女伴與你同樂,你這并不像是有傷行動不便吧?” 六皇子道,“父親誤會了,這些人,都是因為我受傷,來給我的淤青處按摩的,按摩的。”說到這里,他立即換了種語氣,對那些女伴道,“還不快給我退下,退下!” 四個女伴立即向國王行禮之后退去。 六皇子又蹬了兩下腿,“去去去,還有你,也退下,退下!”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被子里,居然還有一個女伴。被他這樣一登,那人從被子里出來,用衣服掩著上身,顯然剛剛上身沒穿衣服。 她滿臉的通紅,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覺,細看之時,嘴角邊上,居然還有一根彎彎曲曲的毛毛。 見這么多人在,她有點兒不知所措。六皇子馬上又打圓場,“快去啊,退下。淤青處的熱敷今天暫到此為止,夠了夠了。” 那女子方才回過神來,立即下床,在國王面前行了一禮,快速離去。 國王的臉已經(jīng)完全黑了。他皺著眉頭,怒意漸起,“行了,不用演戲了。我們都知道你在干什么。還什么淤青,按摩,你也真好意思找借口。如果我們再晚來一會兒,估計你的所謂淤青紅腫就能被按摩出體外了吧?” “侯兒,我說你多少次了,這種事情要節(jié)制,節(jié)制!我不限制你,但是你也要知道,適時適量才好。你現(xiàn)在傷這么重,不好好養(yǎng)著,偏偏要做這些花柳之事,萬一傷了元氣,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 六皇子頻頻點頭,“父親教訓得是,教訓得是。父親今天親自前來探望,孩兒也是一時未曾料到……” “你料到的話,就換個時間再玩嗎?哼!”國王長吐了口氣,“真是不給我長臉!” 國王對于自己的孩子,教訓起來直來直去,一點兒也不繞彎子,也不留什么面子,這一點挺讓丁勤意外。想來,如果換成不是國王,不是皇室,兒子做這樣的事情,被父親這樣教訓,應(yīng)該很沒面子,很記恨才對。 但是在六皇子的語氣之中,聽不出有什么記恨之意。“讓父親擔心,也讓父親生氣失望了。孩兒以后改。” 國王做了幾個深呼吸,像是在努力平息著情緒。之后,他才道,“算了,此事不再說了。我今天來,一是探望一下你的傷勢,二是給你認識一位冶煉大師,也就是從弗斯特城給你請來的鑄器大師。你們來吧。” 說罷,他自己往邊上稍微讓了讓。人們都挪開一點兒,讓出一道縫,方便丁勤和何嫣走近。此前,二人一直在這些人身后,具體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丁勤先走上去,正準備先行個禮,但是看見床上六皇子的樣子,不由得一愣。 居然……居然是他! 丁勤心中直接泛起一陣涼意。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六皇子見到丁勤,也先是微微一愣,之后抬起手,指著丁勤就罵道,“哇靠,居然是你!” 丁勤心中苦笑。 沒錯,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司空輕侯。 而司空輕侯的傷,自然也不會是別人造成的,正是被丁勤在魏飛云家打的。 如此一來,丁勤這一禮,也是行不下去了,只能站在那里,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用沒有什么感情的語氣道,“沒錯,是我。我也沒有想到,你原來是六皇子。” 單從兩個人的簡單兩句話,國王已經(jīng)聽出來二人有過接觸。他左右看了看,略帶疑惑地道,“怎么,你們兩個已經(jīng)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