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枝紅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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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夫人大怒道,“房火,你又與外人勾結(jié)一氣。或者,是你被他們蒙蔽了吧?我怎么都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好人!來人,給我阻止他們!” 聽到衛(wèi)夫人直接發(fā)號施令,房火的怒火終于沒壓住,“小娘,這里還輪不到你來下令!這是房竹城,房氏才是公認的管理者。我還是說,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小娘,要是逼急了,你只不過是個我爹從外面帶來的異姓女人!” 衛(wèi)夫人先是一愣,接著嚎啕大哭,“房火!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你爹付出了多少,結(jié)果現(xiàn)在他一死,你就這樣對我!” 房火的臉一沉,“我怎么對你了?你為我爹又付出什么了?你可能只是為了你兒子吧。” 說完,他轉(zhuǎn)向丁勤,“兄弟,你想查什么,盡管動手。” 衛(wèi)夫人那邊還在哭鬧,但是房火一伸手示意,叫過了兩個人將她架住。 丁勤深吸了口氣,慢慢掰開了蔣醫(yī)生的嘴。 很快,丁勤的眉頭逐漸皺起。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 蔣醫(yī)生的嘴里,上下四顆門牙,居然全都變成了紅色! 而每顆門牙向內(nèi),其他牙齒的牙齦與牙齒相接處,則是一片棕黑。 “一枝紅杏,禍從口出。沒錯,這還真是一枝紅杏。一枝紅杏在人體的表現(xiàn),便是這樣,四顆牙齒變紅,加上四根棕黑的枝,就像是口中對接了四朵杏花。一枝紅杏之名,也是由此而來。”骨魂從丁勤的意識之中見到這個情景,不由得有些壓抑地說道。 丁勤將蔣醫(yī)生的嘴關(guān)上,慢慢站起,轉(zhuǎn)向房火,“我是否可以看一下老城主和你弟弟?” 房火點了點頭。這時衛(wèi)夫人突然大喊大叫,說什么也不同意。但是她被房火叫的人架住,卻也動彈不得。 丁勤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剛剛好看見她手腕上那個鮮紅的手鐲。 此鐲極為奇特,既晶瑩剔透,像是透明的,又紅得沒有一絲雜色,鮮艷欲滴。就算原來不知道這是五毒島衛(wèi)家的信物,人們也會一眼就看出不是凡品。 見到這手鐲,丁勤的眼神之中不由得有些了厭惡之意。因為在他內(nèi)心,基本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這三個人是衛(wèi)夫人殺的。雖然,她為什么殺他們,原因還無法知曉。 兩人對視了有幾秒的時間,丁勤直接移步到了老城主身前。他還是直接掰開了老城主的嘴。 和蔣醫(yī)生的一樣,如同四枝紅杏在口中開放。 丁勤沒有多作停頓,又轉(zhuǎn)向房水。 衛(wèi)夫人此時哭鬧更厲害,但依然無法上前半步。 四枝紅杏綻開。 丁勤深吸了口氣,慢慢吐出,回到房火身邊,道,“他們?nèi)齻€,都中毒了。” 房火多少有些驚訝,道,“蔣醫(yī)生也中毒了?我倒是知道,我父親和弟弟,在負傷時,就中了室梅人的毒。蔣醫(yī)生中的是什么毒?” 丁勤道,“我說的中毒,與室梅無關(guān)。他們中的是另外一種毒。” 房火這時表情才驚變,“另外一種?兄弟你可確定?” 丁勤點點頭,“確定。而且此毒,可謂天下奇毒之一。我也是第一次見。” 房火眼中的神色變得又驚又憤,同時也多了幾分謹慎,“兄弟知道此毒來歷?” 丁勤道,“此事,還是要從很久以前說起。房兄可聽說過一個地名,五毒島?” 說到五毒島時,丁勤特意斜眼看了看衛(wèi)夫人。衛(wèi)夫人雖然還在作哭鬧狀,但明顯也是表情突然變了一下。 房火搖搖頭,“沒有。我們自小生在這房竹城,又在大漠腹地,與外界交流甚少。” 丁勤有意道,“房兄沒聽過,但是可能有人聽過。其實,這五毒島,在很早以前,便消亡了。只不過,它上面的幾個氏族,可能一直都在繁衍著。” 房火輕點了點頭,“兄弟說這個,可是此毒與五毒島有關(guān)?” 丁勤又看了一眼衛(wèi)夫人,“沒錯。五毒島,原來上面有五大家族,每個家族各有一個獨門毒藥,也是各個家族的代表。它們分別是一枝紅杏,二泉映月,三香攝魂,四方有難,五鬼纏身。而老城主、二公子和蔣醫(yī)生所中的毒,正是其中的一枝紅杏。” 丁勤說到這里時,衛(wèi)夫人的身子明顯地顫了一下,同時也逐漸停止了哭鬧。 房火眼睛微微瞇起,“你說的當真?” 丁勤點點頭,“當真。不信你自己到他們嘴里看看。一枝紅杏的典型特點,便是口中四枝杏花般的景像。” 丁勤在這里現(xiàn)學現(xiàn)賣,說得倒也自然。馮雷自上次見識過丁勤的知識淵博之后,再一次被深深震驚。 對于丁勤的佩服,他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 但房火目前還不會有這種感覺。現(xiàn)在的他,根本無心去想這些。 蹲在地上,他輕輕掰開蔣醫(yī)生的嘴,明顯身子微微一顫。 再之后,他依次看了老城主和房水的嘴。 轉(zhuǎn)過身后,房火臉上陰云密布,久久沒有說話。最后,他長嘆一口氣,走到丁勤面前,“那,兄弟可有線索幫我找出這歹毒之人?” 丁勤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zhuǎn)向衛(wèi)夫人,“那,可就要看衛(wèi)夫人怎么說了。” 衛(wèi)夫人一怔,然后一臉嚴肅地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丁勤道,“這些人里面,最清楚事情真相的,怕是就是衛(wèi)夫人你了。” 衛(wèi)夫人作出一臉迷惑狀,“為什么我最清楚,你的意思是,人是我殺的,毒是我下的?” 她突然狂笑起來,“哦,我知道了。你們,這是一起在演戲吧。你們就是想把事情全部都推到我身上,殺了老的小的,趕走我,然后房竹城就是你房火一人說了算了。歹毒,真是歹毒!” “哧。”丁勤有些輕蔑地笑了笑,“衛(wèi)夫人此言差矣。五毒島一枝紅杏,向來是五毒島衛(wèi)家的看門毒藥,他姓房,我姓丁,我身邊的朋友姓馮,誰都不姓衛(wèi)。另外,” 他知道衛(wèi)夫人一定會找脫辭反駁,索性就一口氣說完,“五毒島衛(wèi)家的一枝紅杏,向來傳女不傳男,我們?nèi)齻€,根本就不符合條件。” 丁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里面卻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衛(wèi)夫人的表情也突然變得平靜起來。她搖搖頭,“沒有想到,你說起瞎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丁勤搖搖頭,“夫人口上說我說瞎話,但自己也該心虛吧。” 衛(wèi)夫人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么好心虛的?你說的東西,我們都沒聽過,誰知道你是不是什么信口胡謅?” 丁勤上前一步,“夫人若真是非逼我說出證據(jù),那我也就不給您留面子了。您手上的,就是衛(wèi)家的紅杏血環(huán)吧?” 丁勤用手一指,剛剛好對著她露出來的紅鐲。 “紅杏血環(huán),是衛(wèi)家的信物,更是這一枝紅杏之毒必備的器材之一。此物生得邪門,但凡戴上,若要強行摘下,就會造成手臂腐化,只剩枯骨,我說的可是沒錯?”丁勤看著衛(wèi)夫人,語氣依然很平靜。 衛(wèi)夫人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房火聽到這里,用極為憤恨的目光看向衛(wèi)夫人,“小娘,這三人,真是你殺的?你殺蔣醫(yī)生,可能是你們有什么過結(jié),但是,我爹和房水,一個是你的丈夫,一個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也下得去手?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衛(wèi)夫人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丁勤,冷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勤微微一笑,“一個維護正義的過而已。” 衛(wèi)夫人聽完,突然仰頭大笑,“好,好,好你個路人。好吧,我現(xiàn)在就明說,人是我殺的,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你!真是你?”房火眼睛圓睜,顯然不敢相信。“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衛(wèi)夫人還是不理他,對著丁勤說道,“我知道,我的修為可能不如你們,加上你們?nèi)硕啵医裉焓翘硬怀鲞@房竹城的。但是,你知道這么多,你可知道,這紅杏血環(huán),還有什么特性?” 說完,她很是自然地呵呵笑了笑,揚了揚手,“紅杏血環(huán),取自萬年紅玉精魄雕成,又注入了上千人的靈力和生氣,又以八百種毒藥浸制數(shù)年而成。沒錯,它確實是一枝紅杏不可少的部分,而且真正能傳襲它的人,一經(jīng)戴上,基本都是到死才取下。若真是強行取下,蝕rou見骨。你說的都沒錯。但是,我還想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若是逼死了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別想活。” 她的眼中開始透出一種歹毒,“繼承者若以自身靈力注入血環(huán),血環(huán)自爆之后,內(nèi)中蘊藏的亡靈之氣和劇毒之氣,足以讓我們所有人瞬間斃命。當然,這是保守估計。若是擴大些范圍,我不知道這地下的房竹城,還會不會有活口。” “你……你敢!”房火咆哮道,“衛(wèi)媚娘,你到底想怎么樣!” 衛(wèi)媚娘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笑之間媚意似乎都要從身上掉落到地上一般,“怎么樣?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不是說,房竹城重要么?那好,為了房竹城,那你現(xiàn)在就放我走啊?你是想讓這所有人給我陪葬呢,還是想讓這城再延續(xù)下去?” 關(guān)于紅杏手環(huán)的這個特性,骨魂也是不知道。所以,當衛(wèi)媚娘說出來并以此為要挾時,他也一時沒有應(yīng)對之策。 衛(wèi)媚娘又將紅杏手環(huán)舉了舉,“怎么樣?誰說了算,快點兒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