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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容微笑:“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陳妃菲氣憤地說,“我本來以為她是個好人的,結果幾天后我發現她拿到了我面試的那個角色!” “公平競爭,她確實沒做錯什么。”傅景容頓了下,“雖然你意外提前出局,但如果你被人評頭論足,你也會不高興的。” 陳妃菲扭過身子,不高興地說:“反正她就是搶了我的角色。” 傅景容好像有點懂女孩子的心情了。 本來以為你要和我當好朋友,結果你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的憐憫。 雖然米芽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勝利者。 “人家當時還安慰你,結果你一見面就挑釁她,和你面試時對人隨便評論別人的穿著一樣,都是不對的。”傅景容說。 陳妃菲不高興地說:“她拿了角色,難道我還要對她道歉嗎?” 傅景容點頭。 陳妃菲不吭聲。 “我們初次見面,我其實不該對你指手畫腳的。”傅景容嘆了口氣,面帶抱歉地看著陳妃菲,“我有個meimei,比你要小幾歲,就忍不住多嘴了。妃菲,我要向你道歉,對不起。” 陳妃菲臉紅了一下,嘟囔著:“沒事,我哥也經常這么啰嗦,我都習慣了。” 傅景容笑了一下。 陳妃菲東西少,傅景容干脆領著她去買必需品。 買了一堆東西,傅景容向超市借了一個購物車,推著回到了小區。 陳妃菲小聲嘀咕:“以前怎么沒發現錢那么不耐花。” 傅景容笑了一下,剛要和陳妃菲說話,結果就瞥到了米芽快步走的身影。 “米芽!”傅景容叫了她一聲。 陳妃菲撅著嘴:“我不想和她道歉。” 傅景容當沒聽見,推著購物車走了過去,陳妃菲“誒”地叫了一聲,也趕緊跟上。 “房東先生。”米芽停住了腳步,卻側著身子不直視傅景容,聲音也有點不對勁。 “你被人打了嗎?!”陳妃菲探到另一邊,看到米芽的正臉,驚呼。 傅景容心下一沉,繞過去看米芽。 米芽的右臉明顯紅腫,眼睛發紅,臉上還有幾道像是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頭發凌亂打結,衣服也有很多褶皺。 “這是怎么了?”傅景容緊緊皺著眉頭,“誰欺負你了。” “對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還敢打人啊?打人怎么還打臉,演員可是靠臉吃飯的!”陳妃菲也著急地追問,“你剛剛碰到我們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聽出兩個人語氣里的關心,米芽的眼眶里打轉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 五分鐘后。 陳妃菲用新買的杯子給米芽倒了杯水,再拿出剛買的創口貼作勢要給米芽貼上。 米芽一邊擦眼淚,一邊感動地拒絕:“沒出血,不用貼。” 陳妃菲僵住,“哦”了一聲坐了回去,拿眼睛使勁瞥傅景容,示意他說話。 “是你父母嗎?”傅景容想想,也只有這種可能。 米芽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剛剛它碰到傅景容兩個人,就是要去物業中心見又來鬧的米家父母。 在物業中心,米芽很平靜地對父母復述過去的日子——沒有新衣服穿,沒有新鮮飯吃,只能從早到晚忙著,還要躲避父母和米山的毒打辱罵。 “如果你們再鬧或者要強行帶我走,我會報警。”米芽說。 “你敢?!”米母咬著牙說,“我生你養你,結果養出來個白眼狼!” 米芽說:“生恩,在一天天的毒打和謾罵中已經消失殆盡了。養恩,就當我給米山做牛做馬任他欺負的日子,還了你們的恩情吧。你們老了之后,我也會贍養你們。但是我絕對不會給米山一分錢,也不會讓你們把我賣掉。” “放你娘的狗屁!”米母突然撲上去用力打了米芽一巴掌,用指甲刮著她的臉,抓著她的頭發要往墻上砸。 物業趕緊沖上去,把兩個人分開,順便再攔住也要沖上來的米父。 “你個狗娘養的玩意,小畜生,下賤胚子,米山可是我們米家唯一的男丁,你給他錢是應該的!”米母被拉住,還不忘罵罵咧咧,“你能嫁出去換點錢算好事,在外面拋頭露面,說的好聽是演戲,誰知道是不是給大老板做小蜜呢?有人要你算不錯了!” 物業里也有女性工作人員,沒想到一個母親能對女兒說出這種話,氣紅了眼睛:“老太太,就算她是你女兒也不能亂污蔑人,是犯法的!” “報警啊!”米父突然大喊,“你個畜牲,你有本事就把你老子送進監獄,看你被不被雷劈!你要沒本事,你就等著我們天天到外面喊,到你工作的地方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白眼狼要把你老子娘送進監獄。” 米芽紅著眼睛握住拳頭。 “老爺子!”物業經理終于忍不住了,“你們一直在我們小區門口鬧,我們看在你們是米小姐的親人份上,一直沒報警。要是你們再這樣肆無忌憚鬧下去,我們不報警,其他業主也會報警。” “大爺大媽,別吵了。”米山突然開口。 米家父母聽到米山的話,稍微消停了一點,不高興地甩開制住他們的工作人員。 米山笑著對米芽說:“姐,你現在出息了,以前你在地上撿剩飯吃的時候怎么不報警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