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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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還沒來得及側身,蕭楚睿就突然逼近,帶著凌冽的氣息,眸色幽暗深沉,透著些迷離曖///昧,忽而一手按住她的肩,俯身下來,唇貼上她的就吻了起來。 容汐音美眸大睜,震驚又無措,唇//舌///交///纏間唔了一聲,纖細玉手抵著他的堅闊的胸膛,想將他推開一些。 蕭楚睿溫柔而強勢,目光繾綣又朦朧,勾起她柔軟的舌尖發起了略帶粗暴的進攻,軟糯香甜的觸感如那夜的記憶,勾的他理智都要崩塌。他鼻息漸重,握住她不老實的手,壓在身側,周圍溫度在狂風驟雨的交纏中急速上升,容汐音被親的氣都要喘不上了,被掠奪了所有感官和思緒。 他放開了她,氣息灼熱的望著身下面色酡紅,眸中蘊著迷離的容汐音,繼而親了親她的面頰,才算冷靜下來。 容汐音朱唇輕啟,微微喘息,嬌艷的眼尾沁出一滴晶瑩,蕭楚睿見了,以指腹輕輕抹去。 “汐音,你是孤的妻,這些事情,應當熟悉。”他靠近她耳畔,低沉性感的嗓音無法抗拒的闖入她的耳蝸。 蕭楚睿眸底浮上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側頸,烘染得一陣guntang,酥麻感如過電般蔓延了她全身。 所以,就算頭頂-61的厭惡值,心里面多討厭她,也可以因為她是太子妃,可以用來發泄欲.望。而且她剛剛還把他惹急了,一氣之下的報復心理,讓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和責任,都是說的過去的。 草!這都什么事! 容汐音委屈的抿著唇,眸中漫著薄薄水氣。 蕭楚睿側身躺她身邊,以手支額,臉上帶著淺薄的冷笑,好不容易壓制下的欲nian念又竄著要上頭,真的要命! “睡罷,孤不碰你。”蕭楚睿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摩挲,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眉心,佯裝無事般的冷淡扯過錦衾給她蓋上。 熏香暖暖,容汐音被欺負的又氣又委屈,怎么喊系統,都得不到回應。 蕭楚睿在她身邊躺下,雙目幽冷沉思的少年,面上毫無波動,精致的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她側了身,他就盯著她的后腦勺看。 殿里的燈滅了。 蕭楚睿稍微靠近了她,也側過身,將她圈在懷里。 容汐音根本睡不著,她本來想喊出來系統和她進行一輪祖安對話,那知道系統出來說了一句,服務器維修,無法使用,就安靜如雞了。 給她氣的啊! 這還不算,蕭楚睿突然過來,把她圈在了懷里,縈繞在他身上的檀香味道包裹住她,嚇得她腦子一懵,慫了。 蕭楚睿冷靜下來了,身下沒什么動靜,就那么抱著她。 容汐音不敢掉以輕心,緊張的眼睛都不敢閉,平緩的呼吸著,生怕他要進行小黃本劇情。 雖然她說過和他開車不虧,可現在這個情況,這個車開起來怕是要她命噫嗚嗚噫。她要謀取福利,也是要講究時間位置心情的! 蕭楚睿今夜擺脫了長信宮冰涼的床鋪,軟玉溫香在懷,難得放松。 他的手覆上了她隆起的肚子,一瞬間有些埋怨,要不是顧忌這個,今晚他非得把事辦了! 容汐音一動不敢動,絲毫不知道背后的蕭楚睿精彩的心理表現。 過度緊張,繼而身體疲乏,容汐音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身后的蕭楚睿都睡著了,她才緩緩進入夢鄉。 夢里,她指著系統的鼻子罵了一頓。 一腳踹開撲過來的蕭楚睿,拎著她心心念念的寶貝古董珍品,飛往現代,過上了少奮斗二十年的富婆生活。 她還開了家娛樂公司,捧出來一堆頂級流量。 在某個頒獎典禮上,她作為嘉賓出席,對家公司帶著他們的新晉流量過來,她一眼看過來,竟然是蕭楚睿的臉。 瞬間把她嚇清醒了! 【“你醒了。”】 殿中光亮柔和,透過幔帳,斑駁灑在她身上。 容汐音驚愕的轉過頭,蕭楚睿已經走了。 【“已經十點了。”】 是系統冷漠但不機械的聲音,還帶著幾縷朝氣的清俊音,聽得她以為床上是不是藏了一個人。 【“昨天服務器維修升級,我的聲音自動也升級調整了,策劃說要讓宿主的耳朵得到愉悅,你要是覺得不好聽,可以再調整。”】容汐音那有這個閑心,況且這個聲音確實不賴,怪好聽的。 她揉了一把頭發,昨天的委屈,睡了一覺,醒來覺得沒那么嚴重了。 打了個哈欠,不想和垃圾系統抱怨了,簡直浪費時間。系統見她不理自己,提醒她看一下手機上的維護補償后,就安靜如雞了。 容汐音摸出枕頭下的手機,點開郵箱。 維護補償 -贈50點數 -贈2000金幣 -任何道具延期一月 收取后,點開道具卡池,來了個十連。 容汐音非酋當習慣了,也不在意這回能抽出來什么,結果出來兩個ssr,四個sr,空前絕后的歐氣,驚得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人就是這么容易好哄,一下子就變得高興了。 江良媛入東宮頗久,表面上做著皇后的眼線,實際上什么也探聽不到。 一是沒機會,她也不想努力。 二是當眼線,那有養兔子好玩。 但現在江良媛突然有了做眼線的自覺,叫皇后放在身邊的宮人,拿了封信去了壽康宮。 壽康宮,皇后收到了密信。 江良媛主動遞信還是第一回 ,她不得寵,皇后逐漸也就不指望她了,沒想到如今她帶遞了消息過來。 姿容端莊的李皇后接過信,展開端詳,越看越皺眉,“這太子妃在東宮擺了火鍋宴,教導了任侍姬跳西域舞?” 白秋聽得也皺眉,“火鍋是什么……?可是暖鍋的別稱?太子妃會跳西域舞?” 皇后長眉微挑,突地冷哼一聲,瞇眼笑道:“本宮看她是想出風頭。” 她手指上的護甲套金制鏤空鑲著紅玉石,輕輕敲著梨花木的桌面,目光倨傲且深沉。雖說容汐音懷孕一事實屬意料之外,多番刁難,這一胎仍牢牢在她肚子里,不過才四個月嘛,皇后不急,有的是時間。 利用成安侯府這一步棋,成功謀取了蕭楚睿手里大半實權,再有文帝有意冷落他,蕭元清留文帝身邊協理朝政。這樣的場面,對皇后來說,當然是要趁勝追擊,再打東宮一個措手不及,讓蕭元清地位更加穩當。 皇后認為自己是文帝真愛,殊不知她是文帝為了自個兒皇位穩當的一塊平衡木。 白秋臉上掛著笑,壓低聲音,“娘娘可是想到什么了。” “自然是給她出風頭的機會。”皇后聲音很輕,透著一點惡毒。 白秋不解,“娘娘,太子妃如今可懷著身子呢。”有什么風頭能叫她出。 正在此時,外面來報皇帝到了。 皇后揚眉一笑,意味深長的瞧了白秋一眼,“陛下真是來的巧了。” 說罷,換上賢淑笑容,起身相迎。 著一身明黃常服的文帝大步步入,他是個威嚴的中年男人,身形高大,生得相貌堂堂,蓄了短須,不難看出年輕時的英俊。只可惜中年稍發福,眸中時有渾濁,完全沒有美大叔的樣子。 皇后笑語盈盈,朝文帝微微矮身行了一禮,像個小姑娘一樣,挽住文帝胳膊。對于皇后的柔順親昵,文帝很是享用,“瑾兒啊,你看朕沒有食言吧。” 皇后閨名李瑾,她和皇帝自小就是青梅竹馬,若沒有宣云笙橫插一腳,她就是板上釘釘的皇后,她的兒子,也就是皇太子。 “陛下可沒說今天過來陪臣妾。”皇后嬌嗔,“小廚房里可沒做陛下喜歡的膳食。” 文帝哈哈大笑,摸著皇后的手,和她落了座,“在你這里,朕吃什么都覺得香。” 不多時,飯菜上了,皇后垂眉嘆了一聲,和他提起東宮。 文帝吃的正痛快,突然聽見東宮,覺得碗里的肘子都不香了。 “臣妾聽說,太子妃做了種叫火鍋的吃食,在東宮開了個小宴,太子也去吃了。”皇后挑了一塊魚rou,細心挑著魚刺,“據說是贊不絕口,和平時的暖鍋很不一樣。” 文帝看著放在小碟里的細白魚rou,說:“有何不同。” 皇后:“臣妾哪兒知道,又沒有嘗過。”她說的坦然,又有些抱怨,“如今臨近宮宴,臣妾忙得腳不沾地,光是宴席上的膳食,就要一一過目,母后呢又吩咐過來,今年得鼓搗出花樣來,說不定宮宴要和慶功宴一起辦了。這可難壞臣妾了……” 文帝品出味兒來了,夾起魚rou放在嘴里,咽下去,眸中迸出一絲精光,“你是想讓太子妃,給你出個主意,若是那火鍋真的那么好吃,宮宴不如就上這個。是不是。” 皇后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太子妃有著身子,臣妾也不好去說。” “這有什么可為難的。”文帝將碗筷一放,明白皇后的盤算,“她是太子妃,將來遲早要經手這些事情,在你身邊多學學,沒什么不好。況且,她是成安侯府的女兒,在宮中什么地位,應當心中有數。” 罪臣之女,坐在儲君之妻的位置,身份尷尬。 皇后眉心微皺,“可她有身子。” “賢妃當初孕八月,還在幫你協理宮務。” 言下之意,她懷孕四個月嬌貴什么,又有什么可嬌貴的,叫皇后盡情去做想做的事情。這無疑給了皇后想要的結局,當即應承下來,準備下午就叫太子妃過來商議。 至于她在之后準備的過程中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她自己不小心。 容汐音下午從壽康宮出來時,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在醞釀一場雪。 在皇后看來,這陰沉的天空,就好如容汐音此刻的心情。 因為她走的時候,分明一副愁眉不展的柔順樣。 皇后心情極佳,撫著手中的青瓷茶盞,聽白秋道出心中疑問,“娘娘養要給她一點教訓,奴婢能理解。可宮宴如此重大的事情,萬一出什么紕漏,豈不是得不償失。” 皇后不懷好意是必然的,但可不會愚蠢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今離宮宴也沒多少日子了,她拿什么訓出一隊舞姬獻舞,簡直是癡人說夢。”皇后攏著茶盞,唇角翹起,“即便火鍋提上日程,由御膳房準備,但這舞姬樂姬,她拿不出來。” 白秋心里有了數,“如此,娘娘這邊萬事俱備,就差她哭著來求,到時候娘娘就可讓一早準備好的舞姬,獻上節目,解她的燃眉之急,好叫她此后感恩皇后好意,再借此將她拿捏在手。” 皇后笑吟吟睨她一眼,“容汐音,倒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因為好用,所以盡情利用。 容汐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皇后今天來這出,是因為江良媛傳的消息。 小說里的江良媛沒幾個戲份,出來也都是和容汐音捆綁出現,通常都是江良媛面善嘴內涵,惹得容汐音淚眼蒙蒙。 她沒做過眼線的活兒,沒想到昨天火鍋聯絡一下感情,今兒就被遞了消息出去。 什么宮宴擺火鍋,什么讓她帶一隊舞姬出來,容汐音抬起玉白的手背輕放在唇邊,朱唇輕啟,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完全沒放心上。 【“任務發布:臨清湖一游,偶遇衛妍和蕭楚睿,扯斷衛妍手中紙鳶。”】她眉一皺,男女主聯絡感情她湊過去做什么,真夠牙疼的。就不能叫他們單獨處處,回頭蕭楚睿說不定就當她是背景板了呢。 小說里這段劇情是這樣的。 衛妍冬日放風箏,黑沉的天空,凌厲的北風,她放的風箏能在空中打著轉飛不起來。蕭楚睿散步至此,就看到了嬌俏可愛,風箏落了一次又一次,鼻尖凍得發紅,仍然不放棄,送紙鳶飛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