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腳。

    “damn it ！”

    然后掏出已經被摔得屏幕碎成雪花的手機。

    “喂，哥譚醫院嗎？”

    “對，這里有一個傷員，就在人壽大廈對面那棟居民樓樓頂?！?/br>
    說完也不管對面是不是會冒險突破恐怖分子們占領區域的防線來營救這一名傷員，艾瑞達掛掉電話，單腳踏在天臺上，伸出脖子，看著下面已經被zhà得七零八落的街道。

    唯一一個沒有被zhà掉的地方是這個片區的公共圖書館，那里被逆反變種人組織當成了臨時據點，存放著大量的軍火，由一百多名恐怖分子看守。

    艾瑞達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大概終于知道他養父為什么會討厭蝙蝠俠了，就像他現在也同樣討厭這個人一樣。

    公共圖書館前，小隊管理看著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小丑，警惕地舉起qiāng對著他。

    “你來做什么，joker，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一瞬間，一百多支黑洞洞的qiāng口將艾瑞達圍了起來。

    小丑恍若未覺，姿態閑適地拿著手杖一步步走近：“我不干什么，只是你們這次私底下的聯合行動竟然沒有邀請我，我有點難過?！?/br>
    小首領忍不住呸了一聲，誰敢邀請一個瘋子一起參加這樣的行動！

    “所以我決定?！毙〕笤竭^小首領走到樓梯前，然后轉身，伸出權杖指著他，“送你們首領上西天。”

    小首領心里咯噔了一聲，幾乎立刻地揮手下令：“shè擊！別讓他接近軍火庫！”

    小隊成員接到命令，同時扣動扳機，然而很快，他們發現了一件怪事。

    qiāng口什么都沒shè出來。

    “怎么回事？沒子彈了嗎？”

    “怎么可能，這些子彈明明是剛剛填充進去的！”

    有人倒出彈匣，里面是滿滿的彈yào。但再填裝后，那些qiāng械就像集體故障了一樣，什么反應也沒有。

    小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這樣的情況，他抬腳開始往樓上走：“我對你這些軍火可沒興趣，希望我能在二樓找到一臺電腦，當然，如果有一臺適配器就更好了。”

    依賴于這些兵器的恐怖分子們直到好幾分鐘后才想起，他們變種人的身份。

    小首領刺猬男脫下盔甲，立刻就要豎起渾身尖銳的刺，但是——

    他的刺呢？

    刺猬男摸著光禿禿的頭頂和平滑的皮膚，站在原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的刺呢？前一刻還在的。他的異能呢？為什么他感覺不到了？

    紫色燕尾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道，在那之前，所有人都聽見耳邊的輕聲耳語。

    “閉嘴吧?！?/br>
    ……

    ……

    逆反變種人組織的突襲來得迅猛又沒有預兆，哥譚被打的措手不及。失去了蝙蝠俠的外援，戈登警長苦戰著，卻不想市長最終還是因為對方首領手中的zhàyào引bào器而妥協。

    然而妥協并沒有換來和平，在無數摩天大樓的巨大熒幕上，是逆反組織首領丑陋的臉和夸張的表情。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占領哥譚。

    他要摧毀哥譚，讓這座城市跟他當初被警官們錯手shè殺的女兒陪葬，甚至不惜犧牲他那一大票的變種人雜兵。

    蝙蝠俠從昏迷中轉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對面大樓的大熒幕上，那個首領按下引bào器的場景。

    速度快到他甚至還來不及產生任何情緒。

    四周安靜得只?；鹧嫘苄苋紵穆曇?。

    預期的bàozhà沒有到來。

    哥譚非常平靜。

    首領的表情瞬間扭曲了：“怎么回事？！”

    他發了瘋地開始按手心的引bào器，在按到第十下的時候，啵地一聲。

    所有大熒幕上，畫面一轉。

    變成了一張靜態圖片。

    被加了美化，柔光的照片上，是兩個坐在床腳的人，在哥譚大概沒人會認錯他們——

    蝙蝠俠和小丑。

    這對出名的死對頭一左一右坐在照片邊緣，而中間，是將他們連接在一起的手銬。當然，大概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那是手銬，因為那副手銬現在被p成了一道大紅綢緞，綢緞中間還有一朵大紅花。

    結婚進行曲緩緩響徹哥譚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