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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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倏地緊了起來。 衣柜雖然寬敞,但零零碎碎也裝了好些衣物,又橫坐著塞了兩個(gè)人。 蘇陌憶體形雖不魁梧,但身形頎長,暗暗地藏著精壯。 再加上兩人都本能地往后靠,想遠(yuǎn)離這樣一場“活春宮”,一時(shí)間柜子里的空間就更顯狹小。 她的后背貼著他的前胸,有細(xì)微的溫?zé)嵬高^衣衫傳過來。 外面裂帛的聲音倏然竄起,在暗淡幽謐的衣柜里顯得突兀且心驚。 有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扯開了衣裳。 林晚卿尷尬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想將柜門合上,結(jié)果手上一軟,柜子里女子襦裙上的一個(gè)流蘇小飾就滾了出去。 那流蘇鑲嵌著玉髓,落到地上會發(fā)出響動。 她嚇得趕緊用手去拉,結(jié)果拉是拉住了,流蘇卻卡在了柜子的門底處。 關(guān)不上了。 林晚卿傻眼,轉(zhuǎn)頭去看蘇陌憶,想讓他給些指示。 然而她身后的蘇大人,也不比她多鎮(zhèn)定幾分。 哪怕是屋內(nèi)燭光幽暗,林晚卿都能看到他牢牢地將自己貼在柜壁,雙目緊閉,長睫顫動,那張冰冷的臉從頭頂燒到了脖子根…… 林晚卿隨即打消了向他請教的心思。 活春宮就活春宮吧,反正之前在書院讀書的時(shí)候,春宮圖也不是沒伙同著那些同窗看過,加個(gè)“活”字能不一樣到哪兒去。 可半盞茶的時(shí)間還沒過,林晚卿便明白了。 不一樣! 確實(shí)太不一樣了! 眼前的景象活色生香,耳邊不時(shí)響起女子如癡如醉的呻吟和男子的浪語,饒是她努力平復(fù)自己,也很難做到心如止水。 床榻和衣柜僅幾步之遙,兩人雖然放下了紗帳,但羅帳和玉鉤的亂響還是穿透過來。 一片輕紗飛舞之間,赤裸的兩人宛如兩條交纏嬉戲的大蟒,被翻紅浪,是一陣高過一陣的劇烈呻吟。 隱隱綽綽的床帳里,男人將女子的腿張開,推到了胸部兩側(cè)。 女人粉嫩的幽謐映著晃動的燭火呈現(xiàn),而男人身下的那根又粗又長的rou棍,在女子腿間磨蹭得晶晶亮亮,猛然一個(gè)挺身,就插了進(jìn)去。 女子發(fā)出媚人的呻吟。 “真sao,”男人低喘如牛,勁腰的抽插卻沒有停下,追著女人問舒不舒服。 女人嬌媚轉(zhuǎn)彎,叫聲濕漉漉的滴著水,顫聲應(yīng)著舒服。 男人低笑一聲,啪得一聲拍在她雪白晃眼的雙乳上,繼而向前一送,整個(gè)人都離開了床榻,全力往她的腿縫里沖刺。 “唔……cao死你!”男人入得眼紅,越發(fā)地孟浪。 一張床榻嘩啦嘩啦,就連上頭的帳子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林晚卿實(shí)在忍不了了。 她干脆閉上了眼,再將身體往蘇陌憶的方向靠了靠。 可這一靠,她毫無保留地貼上蘇陌憶。 一個(gè)駭人的粗硬東西,也就毫無保留地貼上了她。 “……”林晚卿脊背一酥,又涔涔地落下汗來。 不過,這也實(shí)在怨不得蘇大人。 眼前這孟浪的一幕,她一個(gè)未出閣的女子都看得口干舌燥,熱氣上涌。蘇陌憶好歹是個(gè)男人,若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她是不是才更應(yīng)該感到可怕?! 蘇陌憶被她這么突然的一碰,啞著嗓子悶哼一聲,隨即用手擋在了自己身前。 可是,蘇陌憶的那物,林晚卿是親眼見過的。他那般的天賦異稟,哪是一只手就能擋住的。 于是,不管蘇陌憶如何調(diào)整手的角度,總是有那么一個(gè)頭會冒出來一點(diǎn),雜亂地戳著她的后腰,蹭著她的臀處。 饒是隔著兩層衣衫,那熱度和硬度,也著實(shí)讓林晚卿嚇了一大跳。 都說繡花枕頭一包草,可蘇陌憶的枕頭,不僅外面繡著花,里面還藏著金…… 這下,她連閉眼都做不到了。 因?yàn)橹灰婚]眼,林晚卿的眼前就全是那晚自己見識過的,蘇大人的真金白銀。 比宋叁郎的粗,比宋叁郎的長,更關(guān)鍵的是,比宋叁郎的好看。 她越想越是燥熱,衣柜里本就悶熱的氣氛再度升了溫。 鼻尖彌漫著蘇陌憶的氣息,松木,青草,還有點(diǎn)陳年的書卷和新添的水墨香,清冷卻撩人。 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后頸和耳背,林晚卿本能地酥了身子,呼吸也跟著急促了兩分。 床上的人依舊孟浪。一聲男人的低吼溢出喉間,隨即他繃直了身體。 叮叮咚咚,玉鉤相撞的聲音慢下來。 兩人就這么緊閉雙目地抽搐了幾息,然后男人便xiele氣似的往女人身上一趴,喘著粗氣,耳鬢廝磨。 林晚卿本不想去看的,可無奈好奇心實(shí)在太盛。 她輕輕掀開一只眼,瞧見王姨娘的一只嫩白蓮足,晃晃悠悠從帳間探出。那柔軟的紅帳仿佛化作一條條火熱的舌頭,舔舐著她足上的每一寸肌膚。 “叁郎~”女人嬌媚的聲音再度響起。 林晚卿原本松了的一口氣,霎時(shí)又提到了嗓子眼。 “人家還想要,好癢~” 勾魂奪魄的聲音,說著yin亂不堪的話。 床上的男人果然一抖,方才還偃旗息鼓的物件,此刻又緩緩抬頭了,只將女人從床上一攬,雙腿向外大張著就走下了床榻。 他就這么抱著她,女人雪白的身軀正正地對向了林晚卿和蘇陌憶的衣柜。 rou體拍擊,男人的欲龍出入女人的幽謐畫面格外清晰。 女人的嬌xue被撐得泛白,嫩rou翻飛不止,淋漓的汁液將男人的囊袋也弄得晶亮,一路流淌著涎液。 他們就這樣一邊走一邊插,一路來到了兩人的衣柜前。 “看看,”男人從身后抱著女人,讓她雙腿懸空,“看看爺?shù)膉iba是怎么cao你的sao逼,怎么把你cao到流水,cao到噴精?!?/br> 距離太近,一切盡收眼底。女人挺立的乳尖一次次擦過衣柜上的那個(gè)小縫隙,往里面鉆。 林晚卿都要懷疑,這兩人是故意要表演給他們看的了。 不過她推測這衣柜的一側(cè),應(yīng)該是一面銅鏡。王姨娘平日里穿衣裝扮用,此時(shí),又正好給他們祝興。 尷尬到極致會手足無措。 林晚卿只得再次看向蘇陌憶,投去一個(gè)尋求幫助的眼神。 蘇陌憶依舊是那副飽受摧殘的神情,像一朵狂風(fēng)驟雨中的嬌花。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林晚卿的腰這么細(xì),臀這么翹,輕輕蹭過他手背的時(shí)候,還這么軟。 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滾落,沿著他滑動的喉結(jié),落進(jìn)了他交迭的襟口。 他的個(gè)頭比林晚卿高出許多,視線下移的時(shí)候,能夠看到她白皙的后脖頸,和小巧圓潤的耳珠。 很軟,很甜的樣子。 想情不自禁地咬一口。 “……”身體本就脹痛難忍的部分,更是難受了幾分。 偏偏這樣緊急的時(shí)刻,與他們僅一門之隔的男人忘情yin叫,將女人一掀。王姨娘的上半身,就直直地趴在了衣柜的門上。 兩人酣戰(zhàn)激烈,一次次地撞著木門,讓整個(gè)衣柜都跟著晃了起來。 蘇陌憶再也騰不出手去遮擋下腹已然抬頭的東西了。他只能死命抵著衣柜兩側(cè),努力保持平衡,讓自己不至于被晃出去。 這樣一來,他那個(gè)不慎安分的東西,就只能毫無保留地隨著衣柜的前后晃動。 前面,是跟他一樣努力維持平衡的林晚卿。 當(dāng)他的東西碰到她軟綿綿的臀時(shí),蘇陌憶明顯感覺到林晚卿僵了一下。 方才還瑩潤白皙的小耳垂,悄無聲息地紅了。 蘇陌憶心中漫過一絲異樣,有尷尬有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羞恥的舒爽,讓他實(shí)在難以忍受地低低哼了一聲。 “哦!清清!清清你的小屄水真多!干穿它!” “……” 雖然此清清非彼卿卿,可當(dāng)下這樣的場景中,蘇陌憶的眼前已經(jīng)不可避免地開始縈繞著林晚卿的臉了。 其實(shí),倘若林晚卿是個(gè)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很好看的。 她的一雙杏眸總是帶著幾分笑意和幾分熱烈,特別是在她倔驢脾氣犯了的時(shí)候。那個(gè)寧死不屈,咬牙切齒的模樣,更是有幾分美人瞋怒的嬌媚。 她的鼻子精巧而秀挺,看不見一絲毛孔。生氣的時(shí)候,鼻翼會因?yàn)楹粑贝俣⑽Ⅳ鈩印?/br> 一張少了些血色的嘴唇,恰到好處的弧線,如果吻下去…… 腦中閃過一線轟鳴。 蘇陌憶猛然回神。 他……他方才都想了些什么…… 一股心虛和內(nèi)疚倏爾襲來,他整個(gè)人再往后退了退。 狹小晃動的空間內(nèi),一股他從未聞過的清香味襲來,縈縈繞滿鼻息。 不是女子的脂粉氣,不是那些他慣用的熏香。 是一種特別的,肌膚滲汗夾雜新洗綢緞的味道,像春雨之后的青草地,干凈純粹。 這股香味沖入鼻腔,使他的思緒終于清明起來。 這是…… 蘇陌憶依舊撐著柜壁,往前微不可察地俯了俯身。 這是,林晚卿的味道。 * 林晚卿和蘇陌憶是苦撐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得以脫身的。 屋外忽至的一陣喧嘩打斷了屋內(nèi)的交歡。 王姨娘和宋叁郎慌忙自顧穿衣,一番梳理之后又清去了屋內(nèi)殘留的yin靡證據(jù)。 宋叁郎跳窗走了。 不多時(shí),家丁便來傳話,將王姨娘也請去了正堂。 蘇陌憶心下明了,定是葉青見他沒有在約定的時(shí)間地點(diǎn)與他會面,按照事先的計(jì)劃,扮演刺客去攪亂宋府的巡邏了。 兩人偷偷翻出宋府的時(shí)候,夜已深成,蘇陌憶走得一路沉默。 林晚卿以為是自己臨時(shí)起意夜探宋府惹他生氣,心虛之下剛一進(jìn)了大理寺的門,就灰溜溜地往自己屋里竄。 看著林晚卿走遠(yuǎn),蘇陌憶才問葉青道:“你在趙姨娘的房間里可有什么收獲?” 葉青搖頭,喪氣道:“什么都沒有?!?/br> 看來所有東西都再次被清理掉了,手法與當(dāng)年的假銀案如出一轍。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蘇陌憶不再問什么,兀自回了書室。 燭火漸亮,他從袖子里摸出一張紙條,上面都是些采礦和冶煉的書名。 宋正行不任洪州刺史多年,但書房里的這些書卻是嶄新的。他覺得奇怪,就都抄了一份下來。 他轉(zhuǎn)身從身后的木架上找出王虎案的卷宗,將所有細(xì)節(jié)都過了一遍。 按照林晚卿所說,短刀不是兇器,既然不是兇器,為何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況且,王虎確實(shí)是兇手一開始沒有考慮到的,所以那柄短刀,也斷然不會是兇手故意要嫁禍王虎的證據(jù)。 這說不通…… “汪汪!”遠(yuǎn)處傳來幾聲洪亮的狗吠,那是他養(yǎng)在大理寺中的獵犬“司獄”。 蘇陌憶煩躁地起身,豁然推開窗戶,卻見林晚卿正被司獄追得滿院子亂竄。 她一頓毫無方向感的蛇躥鼠跳,樣子頗為狼狽。 蘇陌憶一怔,隨即掀了唇角。 今日在那衣柜里,可能是關(guān)太久缺氧,腦子不清醒了。 林晚卿怎么可能是女人。 他心里又漫起一絲戲弄,轉(zhuǎn)身要帶上窗戶之時(shí)卻聽林晚卿一聲驚呼。 她不知踩到了什么東西,腳下一軟就向前撲了下去,變成跪趴在地。 然而這時(shí),那只平常和蘇陌憶一樣高冷的獵犬,竟然向前一跨,抱著林晚卿的腿就聳動了起來。 “色狗!”林晚卿大叫,蹬著腿想將它甩開,無奈司獄抱得太緊,幾次踢腿它都紋絲不動,專心致志地抱著林晚卿狗腰狂動。 “……”蘇陌憶心跳一滯,臉色越發(fā)難看,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添張狗皮毯子的沖動。 “司獄!”他冷冷地開口。 方才還狂躁的狗子聞聲一怔,差點(diǎn)閃著腰。 “回去!”蘇陌憶隨手一指,司獄趕忙夾著尾巴逃了。 月下的人朝著他的方向看來,似乎還沒回過神。蘇陌憶低下頭,避開林晚卿的目光。喉結(jié)微動間,決絕地轉(zhuǎn)身扣上了窗戶。 “紅顏禍水,”他低聲囁嚅,直到耳邊響起葉青的聲音。 “大人,”他從懷里摸出一張?zhí)?,遞給蘇陌憶道:“宮中來的?!?/br> 蘇陌憶本就心煩,蹙眉問了句,“做什么的?” “是皇家春獵的邀請函?!?/br> “哦,”蘇陌憶語氣不耐,“不去?!?/br> 葉青眼皮跳了跳,對自家主子的狂妄無可奈何,“可……這邀請是太后發(fā)的?!?/br> “嗯,”蘇陌憶敷衍,“上次太后說短期內(nèi)不想見我,就說公務(wù)繁忙,抽不開身。” “可……”葉青語塞,不知該如何勸下去。要知道這祖宗肆意妄為的后果,就是太后看他的眼神會持續(xù)很久地不友善。 他只能抱著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把這份邀請函從頭到尾理個(gè)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投其所好的借口。 忽然,他眼光一亮,“大人!宋中書也在邀請之列。” 原本神游天外的人霎時(shí)站直了身子,轉(zhuǎn)身望著葉青道:“宋正行會去?” 葉青點(diǎn)頭,“是的,這場春獵也是皇上關(guān)懷臣子的一個(gè)借口,宋正行不敢不去。” 蘇陌憶聞言,眼神倏然清明幾分,回了句,“那就回帖吧?!?/br> —————— 狗子是蘇大人的戀愛導(dǎo)師,哈哈哈,讓我先笑一會兒。 下兩章嘿嘿嘿,搓手手~讓我先厚臉皮求一波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