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只是晚上呢！

    胤禛打了個哈欠，抓抓腦后勺：“還沒天亮呢！有什么事白天再說……”

    “……為什么四哥你會在這里啊？”

    精神十足的胤禩看著胤禛雙目一閉竟然又要再睡過去，登時氣急敗壞伸出手按住胤禛的肩膀搖搖搖。

    只可惜胤禛非但沒有睜開雙眼，甚至還打了個哈欠，伸出手試圖把胤禩壓下去：“睡吧……”

    你讓我睡我就睡？那我多沒面子啊！

    胤禩怒上心頭，伸出手捏住胤禛的鼻子。

    一秒、兩秒、三四秒。

    五秒、六秒、七八秒。

    一雙黑黝黝的眼眸無比清醒的睜開，并且盯著胤禩。

    胤禩刷的收回手放在身后，胤禛嘴角抽了抽，用力按著額角：“你以為這樣我就看不到了嗎？”

    “……”胤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胤禛知道胤禩心里還有著疙瘩，看了他一眼之后緩緩開口：“這件事……”

    [我們好好談一談。]

    即使知道守夜的宮人們在門外，胤禛依然警惕心滿滿。

    [……好。]胤禩愣了愣，點點頭。

    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胤禩不知所措的低著頭，盤腿坐著瞪著胤禛說話，而胤禛也不知道應該從哪里說起。

    鼻子吹著小泡泡的系統頭頂睡帽似睡非睡的冒了出來：“宿主？胤禛先生？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么吶？”

    胤禛看了他一眼，然后將目光轉向胤禩：[對不起。]

    系統鼻尖的泡泡瞬間啪嗒一聲炸裂，驚得整個圓潤的邊緣都變成了尖角。

    他圍著胤禛繞了好幾圈，和同樣目瞪口呆的胤禩竊竊私語。

    [我沒在做夢吧？]

    [……沒有吧？]

    [你擰我下試試。]

    [我是系統擰不著啊！]

    [真沒用！]

    [你有本事你擰我一下瞧瞧？]

    胤禩和系統竊竊私語著，一系統一人似乎都忘記了胤禛的

    存在，對話逐漸變得幼稚起來。

    直到胤禛重重的咳嗽兩聲，一系統一人才回過神，兩雙眼睛齊齊向胤禛看去。

    [坐好。]

    [哦……]胤禩乖乖順著胤禛的話再次在床上跪坐好，不過稍微過了一會他就醒過神：[四哥，為什么你要向我道歉還和大爺——]

    [嗯？]胤禛的雙眸冷颼颼的。

    [……不是，您請說。]胤禩趕緊把小爪爪放在自己的手上，乖巧.jpg。

    胤禛沉吟片刻，緩緩抬頭看向系統：[你知古通今，甚至了解未來……你是知道中國會變成那樣，才出現在我們跟前的嗎？]

    胤禩：……？

    他呆呆的，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心里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變成哪樣？]

    系統沉默著，綠色的符號在黑豆豆的雙眼中不斷閃爍著。

    胤禩轉頭看向系統，他早就發現規律，每逢系統變成這樣說明前面的對話里出現了讓系統無法回答的問題。

    那明明能提供這么多書籍的系統為什么不能說未來呢？

    他心頭微微一動，抬眸看向胤禛：[四哥，難不成……？]

    [啊……]胤禛點點頭。

    胤禩瞬間陷入了頭腦風暴之中。

    想到自己翻看的那些書籍，在早期的工業化之中留下姓名的大多數都是夷人，戴梓已經算是頻頻被提到的一人但他在未被康熙召回前已經被流放至關外，而在前一世他根本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個工部侍郎的名字叫戴梓。

    槍炮沒有進化。

    若是西方夷人在進化……那……

    身為皇子，即使胤禩身為弘晝時心不在此，也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這一切只是他從未往那個方向去思考去思索，而現在當腦回路順著胤禛的想法走去時，過去被略過的那一些念頭在瞬間炸開。

    胤禩面色刷得變白，原來尚且在不知不覺中，系統將一切擺在了他們的眼前。

    下一秒，他抬起頭看向系統想要問清楚真相：[系統，這是不是真的？]

    可是系統卻沒有和平常那般活潑的回答，說得話語一卡一卡的，機械音一般的吐出話來：[系統遇見未知錯誤……重啟中……]

    隨即胤禛和胤禩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之中。

    系統突兀地消失了。

    兩人徹底睡意全無，對這樣的情況堪稱是面面相覷

    。

    “四哥……你說系統這樣的cao作不會是違規的吧？”

    想到雜書閑談上說起透露天機會被天譴的事兒，胤禩心里暗暗泛起了嘀咕，驚慌失措的看向胤禛：“不會是系統他被……”

    “……怎么可能？”胤禛心里一咯噔，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現在焦急也沒有用處。”

    胤禛深深吸了一口氣：“咱們只能等待了。”

    “……嗯。”想到平日里打打鬧鬧的系統可能會受到處罰，胤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算重新和胤禛躺回被窩里，他也徹底失去了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

    “睡吧睡吧。”胤禛拍了拍他的脊背。

    “……嗯。”胤禩悶悶的開口，突然嘀嘀咕咕的開口：“四哥……”

    “嗯？”

    “要真的是這樣，咱們得努力做實驗，還要多開辦點學校，讓中國壯大起來……我可不想看見那些夷人以后在我們這里可以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