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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他們一行人立即開動,朝著皇駕所在的地方趕去。在半路,司徒越吩咐暗衛統領,“給福源找點麻煩。” 福源正在入城的路上,兩個人路過一處高山,山上植被豐茂,走了半天也沒見到人煙,這種事是正常的,前幾日也是走了很久還看不到一處村子,而且在山上有一點,那就是這邊看著那處山頭在眼前,但是走了一天還沒有走到,回頭看看,其實一天才爬了一點點山。 “六哥,你不是說,此處有鎮子嗎?” “是啊,俺說了,但是按照你爬山來看,還有兩天才能走到。” 福源泄氣的坐在坡上,他的毛驢悠閑的吃著草。 “那,我就騎在驢上,咱們走快點。” “不是你說你看不得低處嗎?看完你嚇得頭暈站不起來。” 福源聽了,惱羞起來,“我那是,那是不習慣站在這么高的山上。” “俺就直說了,你怕高。” “沒有,不怕。” “好好好好,你不怕,那么,皇帝他侄子,太子他兒子,請您老人家騎上驢子,閉著眼,俺來牽著,咱們走快點走早點,沒準啊,明兒黑了就到了。” 福源只好聽話的騎上驢子,閉著眼,膽戰心驚的用兩條腿夾著驢子的腹部,總怕自己掉下去。 到了傍晚,陳六對著福源說“睜開眼吧,咱們到了一處平地上,在這兒吃了飯好睡覺,明兒起早點,避開日頭再趕路。” 福源只好下了驢子,兩條腿酸疼,居然比爬山還累,倒在地上吃著餅子,味同嚼蠟。半夜的時候,驢子驚慌起來,陳六推醒了福源,壓低聲音說“有動靜。” “是豺狼虎豹嗎?”福源瞬間緊張了起來“咱們要不要爬到樹上。” “豹子會上樹啊。” 一瞬間,周圍火光大亮,十幾只火把在他們周圍點燃,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走了過來,哈哈大笑的看著半臥在地上的兩個人。“山是我開,樹是我栽,要想過路,留下錢財。” “打劫啊。”兩個人呢對視一眼。 “哈哈哈,您是咱們這兒的大當家是吧,俺們就是花子,沒錢。” 大胡子不滿意的看著兩個人,親自上去,把陳六提溜起來,搜了一遍,真的是沒有一個銅板。對著福源更是沒個好臉色,福源身上也是沒一個銅板,猛然看見火把下面,福源一張臉五官說不出來的好看,眼珠子一轉,對著他們兩個說,“老子有個姑娘,今年十九,還未說人家,你就當我的壓寨女婿吧。” 周圍的土匪紛紛恭喜大胡子,大胡子也甚是得意,也不停福源說什么,讓土匪們押著他們兩,牽著兩頭驢,回了山寨。 兩頭驢當夜被宰殺,兩個人捆在磨盤上,天亮的時候,土匪的家屬們紛紛端著器皿來分rou,福源看著那一連串的老人婦孺,再看看他們的兩頭毛驢被殺了之后的一堆rou,欲哭無淚。 “六哥,想想辦法啊。” “俺不知道啊,想不出啊。反正你前程定了,好歹是他們女婿,俺咋辦啊,要是他們沒了口糧,會不會吃了俺啊。” “誰想當他們女婿啊,我祖母和母親在宮里給我看了多少家的閨秀淑女都不合意,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土匪婆子,我才看不上呢。等會我就跟他們說,我是太子的兒子,東宮里的長子。” 陳六沒說話,等著天光大亮,一群少女嘻嘻哈哈的到了磨盤邊上,看著他們兩。 “哎呦,他長的真好看。你們看他的眉毛,看他的眼睛,看他的鼻子,他的嘴生氣的時候也好看。” “六娘真有福氣。” “他好看是好看,但是也太瘦了吧,聽說打不過李家的大哥呢。” “六娘來了,六娘你快來看你男人。” 福源被這群少女氣死了,大口的喘著粗氣。就看到一個長得非常壯實的女人走了過來。頭發肯定不經常洗,油膩膩的,皮膚粗糙,臉色黑黝黝的,雙下巴,因為rou多,五官有點擁擠,虎背熊腰,人高馬大。 “土匪婆子聽著,小爺是東宮長子,我伯父是皇帝,趕緊放了我們,不然大軍踏平你們這土匪窩。” 誰知道這群少女們聽了,紛紛笑的捂著肚子扶著腰。 “笑死個人呦,我爹還是皇帝老兒呢。” “他莫不是個瘋子吧。” “不是不是,他是個傻子。”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只有那個叫做六娘的姑娘面帶愁容,看著福源的樣子,就像看一個傻子。 “我不成親了,不要他了。”說完跑了。 一群少女也跟著跑走了。 陳六嘆了一聲,“哎呀,她不愿意和你成親了,你咋辦啊,要和俺一樣被煮了吃嗎?” “他們真的煮人吃嗎?”福源瞬間驚恐起來,“真的?” “說不定,你說他們不種糧食,往來的商旅也少,日常打劫也不多,吃什么啊?” “六哥,咱們想想辦法,逃走吧。” “你說,有股子土匪占山為王,還擄走了朕的侄子。”司徒越抬起頭問暗衛統領,他們再有兩天就和大隊人馬會和了。這幾天相對輕松一些。 暗衛統領忍著發麻的頭皮答了一聲是。 “綁匪知道福源的身份了嗎?” “還未。” “他們擄走福源用意何在?福源如今就是個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