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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沛一直以來就自認為何司徒越的關系好,比下面的弟弟meimei更能放得開。 “皇伯伯,他們都把糧食借給咱了,怎么還要還利息?” “哎......”承岳為著福沛嘆了一口氣。 司徒越用手呼嚕了福沛的腦袋,也不和他說話了。對著承岳倒是很開心的說“傻人有傻福,福沛以后總能給自己找點樂子。” “我倒是不愿意他這么沒心沒肺下去,只是我最近忙的事兒多,賈氏為著福源的親事也是日日在忙,沒人管教他,就變得愚笨了許多。” “嗨,再忙也要和他們日日見面,父子連心,時間久了,每日的提點著,總是能多長一竅。福沛,明日老圣人帶著伯伯去長見識呢,你愿不愿意去,愿意就帶你一塊。” 福沛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掙扎了一會,“不去了,皇伯伯,侄兒答應了大哥明日去祖母宮里幫他看那些小姐們長的好不好看呢。” 福沛的年紀不大,能混到梅太后宮中,看幾眼小姑娘也沒人會說什么,過了年就不行了,過了年長了一歲,就要避諱女眷了。 承岳笑罵了一句“胡鬧。”就沒再追究哥倆這種私下約定的不規(guī)矩之處了。 次日天不亮,司徒越已經起床,先圍著崇政殿快走了一圈,天開始朦朦朧朧的亮了,趙皇后就帶著一雙兒女到了崇政殿。 到了寢宮,趙皇后先指著宮女把司徒越的床鋪收拾了一通,換上剛烘干的被褥。又把司徒越用過的東西檢視一遍,這一通忙亂,過去了半個時辰,因著這樣,宮外傳言說趙皇后善妒,每日在帝王寢宮指手畫腳,為的是怕有宮女承寵。 等她這邊忙完,司徒越帶著兒女已經坐在桌子邊等著了。 “前幾天天氣不好,被子有點潮,臣妾做主給您換了,換下來的給您烘干。聽積年的嬤嬤說,看今兒這樣子是晴天,給您把外邊穿的袍子找出來了,是舊年的衣服,配著您的發(fā)冠不鮮亮了,要不要再做幾身出來。” 司徒越沒搭理她,看喬喬喝著皮蛋瘦rou粥,把粥喝了,rou給了諸丹,諸丹那張小嘴,吧唧吧唧的咽了,一個人喝了一大碗還眼巴巴的看著喬喬,等著jiejie再投喂他。 姐弟兩個吃的快,而且看樣子諸丹還吃撐著了,司徒越讓喬喬帶著他出去轉悠一會,問趙皇后“我看著閨女吃的不多啊,怎么了?” “這不是最近幾天祖母和嬸母請了有女兒的公卿夫人們來宮中赴宴嘛,那些夫人們還帶上了家里的女孩,喬喬如今知道美丑了,看到有小姑娘的腰兒跟柳樹一樣,羨慕的恨不得立即成人家的樣子。” “瑜兒的jiejie黛玉,那是腰比芝麻桿都細,前一段生孩子差點折進去,林瑜滿京城的請御醫(yī)太醫(yī),如今還不知道是不是留住了他jiejie的命。你好好的跟孩子說說,不必這樣。” 司徒越這邊飯還沒吃完,那邊上皇已經在催了。 司徒越只好匆匆的換了衣服,和上皇坐同一輛車出宮了。 外城有一戶人家,有上好的園子,日日租出去換些銀子維持生計,如今參與此次菊花宴的人合資租了這個園子,還一連租了半個月,與各位同好在次宴飲,今日正是評選的第一日,來了很多的人。 上皇在園子外邊等著了馮周二位,彼此作揖問好,三個老人家一起進去了,司徒越和馮周兩家的后人說不到一塊去,且周老爺和馮老爺也不敢把上皇和司徒越的身份告知家人,司徒越樂得不和他們應酬。獨自找了一個無人的亭子,找四處轉圈的家丁要了一碟子酥餅和一壺菊花茶,準備消耗一日的時光。 遠遠的看著北靜王和幾個道士打扮的人在花圃邊說話。總有些人愛把自己打扮成和尚道士,拿著拂塵或者是佛珠,對外說自己是居士。司徒越不管是不是出家人都一樣對待,不會因為你是因著出家了,俗世的律法對你就沒用了。 “北靜王......”司徒越看了他幾眼,因為離的太遠,北靜王此時的表情看不清楚嗎,遠遠的只能看到肢體活動,十分禮賢下士的給人斟茶,“何人讓他姿態(tài)這么低?” 司徒越敲了幾下桌子,對著頭上的亭子看了一眼,果然,亭子的橫梁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蹲著一個暗衛(wèi)。 “告訴附近的兄弟,看好北靜王,朕要知道他今天的一舉一動。” 橫梁上的暗衛(wèi)靈活的從梁上翻身上了亭子頂,司徒越知道,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過了一會,園子中的鑼鼓聲響了起來,有園子中的家丁們到處張貼比賽規(guī)則和時間限制。還有家丁貼心的給司徒越端了筆墨紙硯過來,供司徒越書寫。 司徒越想了很久,還有些羞恥心存在,不想理所應當的把承岳的大作給寫出來。想了想,就任憑紙筆放置,轉頭看起周圍的菊花來。 前世司徒越也是看過菊花的,更多的是花店的鮮切花,什么進口小菊,多頭菊,花開時間長,色澤艷麗,放在花瓶里,只要勤換水,半個月都能長開不敗。 司徒越身邊放置的是懸崖菊,花朵小且碎,但是開出來之后如懸崖一般一起垂下,顯得有幾分驚心動魄。司徒越越看越愛,提筆在紙上寫花魁當選懸崖菊。 司徒越在這個亭子里待了半天,因著地方略微偏僻,沒一個人進來,秋日的陽光正好,司徒越被曬的有點困,加上連日來的少覺,司徒越理所應當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