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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八王笑了出來。 “趙氏,這是你的主意?”梅皇后問后邊。 趙靈妃自屏風后邊出來,扶著宮女的手,挺著肚子,“自然是本宮的主意。如今玉璽在南苑,只要外邊的大人們寫了詔書,用了玉璽,新帝的名分都坐實了,以后誰不服,誰就是亂臣賊子。” 諸王看著趙靈妃就像看一個傻子。 “你以為誰會把這個當真?”七王問她。 忽然御書房外邊送來一張詔書,趙靈妃從懷里拿出玉璽,在上面蓋了大印,交給太監,“給我父親送去,立即飛馬告知各地。” “這賤人早有預謀。”十王當即怒了。 司徒越不說話,安坐不動,太監取了詔書,匆匆離開了御書房。 “一旦這事坐實了,及時上皇回鑾,也救不得你們了,再說了,上皇回鑾還不知是什么時候呢,也許啊,老爺子回不來了。” “賤人”太后一巴掌打了過去。屋子里的諸位王爺紛紛站起來,九王還說“不一定是誠季下的手,有可能是這賤人下的手,害死了皇兄嫁禍給了誠季。” “這是要咱們的命和咱家的江山啊。”十王擼了袖子,“你們在這兒,老爺子不在,你們誰也別管我,老子這會就披掛好,會一會趙家的這幫子雜碎。” “十叔急什么。”司徒越站在角落里,看著太監們包圍了十王,“您這還沒出門呢,人就被放到了。再說了,他們這份假的詔書能不能出南苑的大門還不一定呢。” “是啊,君明,你的侍衛呢?帶上你的侍衛,干他媽一架。” “上來。”司徒越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轉頭又和諸位叔叔說了“叔叔們安坐,祖母和嬸娘也別生氣。” 門外一陣腳步聲,一個軍士端著一只大木盒子上來,半跪在太監中間,也沒在說話。 “侄兒這人比較喜歡漢末三國,那個時候真是名將如云謀士如雨,真真是說起來都是故事,真恨沒有生在那個時候。做事也就推崇他們,比如說,斬首這回事。”司徒越示意軍士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個血糊糊的人頭。 “聽了宮中噩耗,侄兒去京畿接管親軍的時候,碰到了此人,這人二話不說就命人拿下侄兒,侄兒就反抗了一次。諾,趙娘娘,您認識吧。” 軍士站了起來,端著盒子讓諸王看了一眼,最后走到趙妃跟前,趙妃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立即昏了過去。 里面是他父親趙棟梁的人頭。 八王看著司徒越一眼“這么說,親軍虎符在你手上。” “是,幾萬的侍衛親軍,糧草金銀都在侄兒手上,這是祖父臨走的時候留給侄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匆匆的碼字,有錯請指出 第120章 權利更迭, 并不是所謂的禮法能左右的。 禮法也就是披在外邊的華麗衣袍,更顯得名正言順一些。司徒越兩世為人,自認比誰都知道這個道理。漢末天下三分,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 用的是禮法, 曹cao一輩子沒有登上皇位, 常常被劉備諸葛亮稱為漢賊,原因就是曹cao不占大義。但是這又什么影響呢, 天下人都知道漢室是誰在當家做主。 曹cao是一個把龍袍當襯衣穿的主兒,而司徒越也不是很執著于名聲。對于天子剛剛駕崩, 不管是處于何種心態下去接管了親軍, 在別人看來,動機不純,別有用心。 然而, 司徒越和曹cao不一樣的是, 禮法站在司徒越這邊。他是上皇的承重孫。 御書房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之中, 新主已經然出現, 諸王只是不愿承認而已,但是,這種鴕鳥一般的心理也不會持續很久。外邊傳來兵器擊打甲胄之聲, 慘叫連連,屏風后的宮妃們壓抑著哭聲,一聲一聲的敲打在諸王心頭。 “君明, 外邊發生了何事?”太后問了出來,她甚至不敢離開座位。 “是叛黨,趙氏在宮中的耳目和爪牙被侍衛們擊殺,放心祖母, 今夜過去,天下仍然太平。如今要做的,就是將叔父送回崇政殿,葬禮過后,入土為安吧。但是,叔父也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請十叔和十二叔去查這件事。越早查出來越好,讓叔父地下瞑目。” 傳國玉璽掉在地上,司徒越走過去,撿了起來,吹了幾下上面的灰,對著外邊說,“將太子一家接回東宮,宮中起了白幔,把消息傳給祖父。明日起,昭告天下,凡是有爵位之家,一年禁鼓樂,民間禁喜事三個月。讓公卿大臣到崇政殿哭靈。” 傳令兵匆匆而去,諸王坐著不動,太后想了又想,“如今承岳的眼睛不能視物,做不得皇帝。君明果斷,又是先敏太子的兒子,以本宮看,上皇未下明旨前,君明就先當家吧。” 這是授權了,司徒越謝過了太后,送太后和梅皇后婆媳兩個先走。又客氣的讓侍衛們挾持著諸王送到了崇政殿,先給今上哭靈。 半夜三更,今上的尸身被運到了崇政殿,這座宮殿群燈火明亮,宮女太監伏在地上不敢動作。承岳被扶著進來,天黑了以后,他就和瞎了一樣,什么都看不見。 “六叔是如何被......大兄?” 司徒越在他旁邊,假惺惺的說“不知道是趙妃下的手還是誠季的人動的手。叔父的胸前就是一片黑血,想必很是痛苦。” 話剛說完,十二王提著衣袍匆匆進來。這個時候,已經被今上換了衣服,十二王先給今上跪下來上了一炷香,才站起來,“大侄子,你不知道,剛剛,有宮人和皇兄的癥狀一樣,被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