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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問什么,爾等據實回答。” 司徒越身后的騎兵一齊揮動手里的旗幟,圍著學子的侍衛們一起喊出聲“本王問什么,爾等據實回答。” 周圍的百姓再一次嗡嗡了出聲。 “誰是苦主?” 旗幟翻飛,侍衛們再一次喊出聲“誰是苦主?”聲音之大,離得近的百姓們捂著耳朵,個個露出興奮的表情。 跪在前面的幾個學生有一個手捧白絹的說“學生是苦主,不止是學生,還有臧師弟,劉師弟,我等是有功名的......” 司徒越也不管他,“爾等有功名,不是苦主的站起來。” 旗幟翻飛,侍衛們再一次看著旗語喊了出來。 后面的學子站了起來,因為跪的時間長,有些人站起來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手捧白絹的說“不知您是哪位王爺,前幾天學生倒是見過一位,對學生幾人......” “本王問不是苦主的讀書人,誰家里有家人親戚做官,站出來,占到東邊去。” 幾個學子猶豫了一下,站到了東邊。 “本王問,誰家里有田地奴婢?站到中間來。誰家里無田地無奴婢,站到西邊去。” 眾人紛紛動了起來,司徒越看了幾眼,有田有閑的人數最多的。 “本王再問,當日晚上,站著的諸位里面,誰親眼看到了這出事?看到的,近前一步,和苦主們跪在一排。” 沒有人出列先前走一步。 “諸位,聽本王一言,今日之事與爾等無關。說的輕了,不過是兩撥人打架,誰也沒受傷,這種事兒還在秦淮河上,知道秦淮河的聽了多半以為是為了爭風吃醋,只不過是牽涉了公主之子,諸位才失了冷靜。大伙想想,今日諸位跪在這里,沖撞了貴人鋃鐺入獄了,有親戚做官的要托人情,沒親戚的要找路子,最后沒錢沒田的,家中老幼又去找誰才能讓你們少收點苦早點出來呢。都回去吧,朝廷講理,你們同窗和人打架,若是真的以勢壓人,如今這些苦主還能中氣十足的跪在這兒等著叩見皇上嗎?” 那些學子們各自對視了幾眼,紛紛作揖退走了。 “帶那日的妓子上來。” 幾個打扮的妖嬈的女人直接讓侍衛從人群里揪了出來,和苦主們跪在一排。 周圍的百姓再次嘩然。 “本王問你們?那日這些苦主喝酒了嗎?” 司徒越身后的旗幟動了起來,承岳身后的沒有動,,西邊的侍衛喊了出聲。 “喝了”一個穿紅色衣服的膽子大,直起腰,壯著膽子答了。 承岳背后的侍衛旗幟動了一下,東邊的侍衛喊了一聲“喝了。” 百姓們的興奮之狀變成了極度興奮,每個人伸長了脖子從馬腿的空隙看著中間,恨不得要擠開侍衛占到中間去。 “你們是那艘船上的,誰是你們的當家的?” 女子嚶嚶嚶的哭了起來,看熱鬧的百姓中有一個人喊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她是秦淮河上的小紅杏,慣會唱詞,喝一晚上的酒,就要十兩銀子。” 地上跪著的女子們哭的更傷心了。 “那你們說,當日是怎么樣?兩艘船是如何遇上的,如何起了爭執,這些告狀的學子是如何落水,據實回答。”司徒越最后一聲十分的嚴厲,喊出聲的侍衛們最后一聲喊得特別大聲。 這些女子先是哭了一陣子,才抖抖索索的說了“那日,劉郎看到畫舫,就問是何人的船?我們船上的mama說,是貴人的,說,這次來了幾位皇孫,沒準是皇孫的船。劉郎,劉郎喝醉了,說什么皇孫,也不過是一種地的,如今抖起來了,當日他家的人,看上了一個小寡婦,那寡婦不從,殺了人家的爹。合家被逐出了宗,看著氣派,滿心的是男盜女娼......” “放肆”承岳氣的脖子都紅了。 司徒越偏了一下頭,對身后說“據實傳述。” 侍衛們看著旗語,大聲把剛才那女子的話喊了出來。 百姓們更是興奮,沒想到能聽到皇家密辛,繼而開始害怕,就有人想溜走,但是街上布滿了侍衛,臉溜走都不能。 “這事本王還真知道是怎么回事。本王祖上就住在金陵治下的溴水縣,在縣城西郭,世代耕種,祖上留下六百畝地,能養活全家。先祖的弟弟,在金陵書院讀書,師從當時的大儒韓先生。一日去同窗家中,......那寡婦家,就在金陵城中,如今還有后人,住在......。當日那寡婦,亡夫也是金陵的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還有家譜,他們家的人也知道當日之事,他們家是住在......。如今,為了祖宗聲譽,本王也別無他法,只有涉及當日之事全說出來,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評說,皇家堵不住天下之口,口口相傳,早就經有心人改動,變得和當日當事再不一樣。就是論事,今日咱們說這些書生告狀之事,諸位鄉親,大家說,對著后人說祖宗壞話,后人該怎么辦?” “打他” “揍他” “本王的表弟就揍了他們。” “好” 司徒越帶著承岳回序園,皇帝就在六轉回廊和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在說話,回廊層層疊疊,看著就在眼前,中間要轉好幾圈,劉金子帶路,承岳還生著氣,只要司徒越有閑心的問劉金子“劉公公,那是誰啊?別我們兄弟去了她無處可回避的啊。” “她又不是后宮的主子,自然是不用回避的。她啊,是金陵的名妓,叫蔻兒,陪著皇爺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