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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越看著方云,也不說話,就看著他,看的方云不好意思極了,“我想著給表妹一些好的,但是表妹什么好東西都能看到,根本不稀罕我送他,唯有我自己動手的,才是和別的不一樣的。” 司徒越笑了笑,“表哥,我先給祖父看看啊。” 方云果然立即攔住了他,“咱們這是私相授受,讓外祖父知道了,他肯定要生氣的。” 那是,皇帝是要生氣,氣的是你又不是我。 這個時候,兩只斗雞又被放入了圈子里。司徒越忙把鐲子塞自己懷里,看著里面,桃花的眼睛瞎了一只,越斗越勇,雞毛到處飛的都是,白的黑的都有,每一次撲著翅膀都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它的敗相慢慢的現出來,缺了一只眼睛看不見對手,每次都是被蘆花啄出血rou,最后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蘆花很輕松的用爪子撕開了桃花的皮,桃花抽搐的倒了下去。 滿場的喝彩聲開始喧騰起來,賈赦忘了還坐在皇帝身邊,盡管下注的錢打了水漂,他還是跟著投蘆花的人一樣興高采烈,大呼小叫。 “雖敗猶榮,雖敗猶榮。”皇帝自己感慨良多。看著桃花被抱了下去,抱著桃花的中年男人眼淚滴了下來,皇帝自己也跟著掉了幾滴眼淚。 司徒越也是有著諸多的感慨,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老漢進了圈子里,講明了下注給蘆花的客人們到這邊來領銀子,周圍投了桃花的人三三兩兩的走了,留下來的都是等著領銀子的,幾個人沒動,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幾位爺,方才這位小爺往銅鑼里放了八兩二錢銀子,咱們這次給您十二兩三錢的銀子。”說完,把碎銀放在了司徒越的手里,蹬蹬蹬蹬跑回去了。 原來是一比一點五的賠率。 司徒越抬頭看看天色,估計再逛一會天就黑了,餓的前胸貼后背,對皇帝說“孫兒如今也贏錢了,不如咱們去吃點熱湯面吧。祖父中午都沒進膳呢。” “臣知道有一家的羊rou湯做的好,臣請。” 這賈赦怎么還沒走啊。 “如此,就帶路吧。” 賈赦前邊親自引路,皇帝背著手走著,“看你抬頭看日頭,是不是沒有自行鐘?” 皇帝說的自行鐘是懷表,司徒越還真的沒有,這種東西屬于內廷將作坊出來的東西,比那些自南方運來的鐘表更為精準,平時也不用上發條,但是一年也出不了幾枚,全讓皇帝用來賞人了。 “沒有。” “朕是不愿給你們哥幾個,那個東西叫鐘,亦叫終,不吉利。” “您給改個名就行了了,講究那么多干什么,什么終不終的。” “你就是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整日的諷僧謗道,卻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 “我懂我懂,但是祖父,無極觀和延福寺就是假模假樣的讓孫兒喜歡不起來。出家人該是什么樣子,清靜無為,他們呢,總想著讓宗室貴族去燒香,點燈,作法事,這哪是出家人該干的,出家人向來視這些俗物如糞土。我看那延福寺的菩薩和佛祖金身上的黃金都有一指厚。您還將南苑附近的土地賜給了他們,對他們也太好了,那加起來可是六頃的良田啊,他們也不缺衣少食。” 皇帝還要說話,賈赦便在前面說到了,幾個人走進去,掀開門簾nongnong的膻味撲面而來,“您請,這家做的好羊rou,泡著素餅,簡直是人家美味啊。”賈赦親自打著簾子,小二上來招呼,皇帝當先走了進去,司徒越也跟著跨步進去了,方云停在外邊,伸出了手,一個蹲在旁邊看攤主吹糖畫的人站起來,把腰里一牛皮袋的酒遞給了他,方云提著牛皮袋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沒有檢查,有什么錯誤小天使們要留言,明天一早改。 照例求收藏,求培養液,求留言,求地雷。愛你們,晚安。 第29章 倒點醋,掰開餅泡進去,司徒越端著羊rou湯喝了一口,熱熱的,酸酸的,味道好極了,就是缺了辣椒啊。隨后開始往嘴里塞羊rou和泡過的餅,皇帝看司徒越之后再看了一眼方云,內心一陣感慨自家的女孩在餐桌上的教養還不如人家的男孩,他的老心一陣抽抽的疼。 皇帝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撈了幾片rou出來吃了,對司徒越說“少吃點,羊rou太老,嚼著有點干,不夠水嫩,回家讓家里的廚子給你做,家里用六個月的小羊,rou質鮮嫩,保準比這個要好吃。” 司徒越嘴里不停,一會把一碗羊rou泡餅給吃下去了,用帕子抹了一下嘴,“真的?我就吃不出來rou質鮮不鮮美。” “你當然吃不出來,吃飯該講究的你一樣沒講究,甄氏小廚房里,下一碗面要用的牛rou是生下來三個月的小牛后腿rou,她的小廚房里預備著的羊rou湯是每天都有的,一只小羊熬一鍋湯,喝一碗下去暖暖的。這個雖然天天預備,但是也不是天天喝的,羊rou上火。” 這也太浪費吧,司徒越忍不住問“家中祖母他們都是這樣?” “有院子有廚房的都是這樣,那些沒院子的才不敢這樣呢,她們都是有分例的。” 司徒越把眼光移到賈赦身上,據說這位的老娘也是個能享受的主兒,就問他“你們家呢?是不是也這樣啊?” 賈赦就欠著身子回答“回您的話,我們家雖不是整日的熬著小羊rou,也是在大廚房里整日小火溫著高湯讓主子隨時用的,家里的老太太一天要用什么菜,寫了水牌每日轉,轉到哪個就上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