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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帝也要留意,榮王這么大了,不能沒個正妃。” “這事我記掛著呢。” 晚上皇帝坐著步攆回寢宮,想著白日里太妃的話,心里一直想著所謂的流言,說什么天生的后妃命,吩咐劉金子想法弄到賈元春的生辰八字,再去找個批命準的大師。 第二天一早,皇帝下旨,讓三王司徒旪,四王司徒曠,六王司徒早,八王司徒昀同去江南西道,查案賑災。命榮王司徒越坐鎮(zhèn)京中,居中調遣賑災糧草以及銀兩。 圣旨一出,果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六王沒有停留,直接回到王府點了長史幕僚家將侍衛(wèi),六王妃更是把出行的行李打點出來。其他幾位王爺紛紛招人商量對策,忙忙碌碌,皇命又說第二日就要出京,四位皇子內心里叫苦連天不敢表現(xiàn)出來,六王只來得及對承岳說,“有事找你大兄商議,不可擅自做主。”第二天天還沒亮,內廷二十四衙門的主管太監(jiān)就上門催促,一出京城,片刻不能停留,竟說要十日內到了永州,趕不到必要治罪。眾位皇子棄了馬車,只得在烈日下騎馬趕路,有時為了避開正午烈日,早起晚睡,片刻不得閑暇。到了永州,大腿內側的皮都磨掉兩塊,走路就需要攙扶。 皇子們出京的第三日,皇帝喬裝打扮成了一個富商,帶著奶兄弟劉大牛找到了書店街口,這里賣古玩的比較多,正經的是真品和贗品混著放,一個老道士坐在街角,地上放著一張臟兮兮的布,上面寫著代寫書信。 “聽說先生看八字有些門道,我有一個孫子,如今該娶妻了,請先生看看,和人家姑娘的八字是否有克。” 劉大牛拿出一疊子紙,拿出一小塊黃金,壓在紙上。 老道士睜開眼看了幾眼皇帝,“看您面相,該是有家廟和道觀的,給您看了八字批了命數,也不要您的錢,容我去道觀修行,也可保下一命。” 皇帝瞇著眼,盯著道士看了一眼,道士不見有何動作,自得命劉大牛收了金子。 道士抽出手看了第一張八字,皇帝瞄了一眼,那是劉金子的。 “前半生悲苦,后半生富貴,無子孫后嗣。”放下了紙張,看了第二頁。 皇帝看了一眼,是六王的。 “貴極”放下紙張,看了第三張。 第三章 是賈元春的. “短壽,后妃的命格,無子嗣。”又拿起一張。 這一張是元后的 “短壽,鳳凰命,有子嗣,祭祀良多。”再拿起一張。 這張是甄妃的 “后妃的命格,晚景凄涼。”接著又拿起一張 這一張是承岳的 “貴極,貴極,長壽之命,然而生身父母緣淺”再拿起一張 這張是三王的 “出身富貴,刀斧加身。” 皇帝把剩下的抽走,劉大牛收了起來,皇帝接著從袖子里抽出一張,遞給道士。 道士看了幾眼,“這位的要問什么?” “你能看出來什么?” “命數,算不上短壽,也不長壽。夫妻緣分,模模糊糊。若說子嗣,也看不明白。只能說衣食無憂,逍遙自在。” 皇帝長嘆了一聲,抽出一張遞給道士,“看看和剛才的那張有沒有夫妻的緣分?” 道士看了幾眼,“算的上有緣分,也算不上有緣分,模模糊糊,難以清楚。” 劉大牛把道士手里的收了回來,招呼了一下,遠處走過來幾個青壯男子,架起道士離開了。皇帝背著手,溜溜達達的走進了書店街,頭上的太陽比剛才更熱了,惹得來往的行人越發(fā)的稀少,皇帝不嫌熱的走在太陽下面,劉大牛亦步亦趨的跟著。皇帝在書店街走了兩個來回,準備走第三次的時候,聽到一家店里正有人在吵鬧。 皇帝本來就是一腦門的官司,朝廷的事情讓他有幾分寢食不安,兒子孫子的事情更是讓他食不知味,如今想要靜一靜,還聽見了人在吵架,不由的火冒三丈,一甩袖子,氣勢洶洶的進了那家店里。 一進店里,瞬間覺得涼快了不少,四周掛著幾幅字畫,皇帝看了兩眼就發(fā)現(xiàn)是贗品,真跡在宮里擺著呢。一個老紈绔坐在太師椅上捧著一副扇子看著,幾個衣著鮮艷的男子在起哄叫罵,掌柜的一臉委屈。看到有客人進來,急忙接待,請人落座,命小二上了香茶,捧了冰盤子,告了罪,接著回去應付那幾個公子哥。 皇帝拿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嘿,還真認識,是賈代善的兒子叫賈赦的。 第16章 就聽見有人說“恩侯兄就說了,你這扇子是贗品,你還抵賴不成。” 掌柜的就辯白“也不能聽您一張嘴空口白牙的說是贗品就是贗品啊,我們這扇子是明明是真跡,你就給了十兩銀子,就是十個十兩也別買一根扇骨。” “嘿,你這老兒也不打聽打聽榮國府的大老爺在金石這一行當的眼力。” “柳大,別說話,這扇子確實是贗品,但是這是當時人仿的最像的一個贗品,夾嶺山主人的印鑒和題字卻是真真的。”榮國府的賈赦收起扇子說話了。 “賈爺啊,您可嚇死我了。”掌柜的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扇子您出一千兩,我做主給您了,沒人能比的上您的眼力啊。” 皇帝聽得來了興趣,對著劉大牛一個顏色,劉大牛走過去,“勞駕,我們家老爺想看看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