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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秦邦業的德行,自然覺得丟不起這人,定要把秦鐘打死了事。 秦夫人開始垂淚,那老婆子又說“但是賈家人開了一千兩的高價賣那個字據,老爺讓管家來后院從夫人手里提了一千兩銀子,把那字據贖了回來,轉身把二爺打了一個半死,如今,寵了一個從外邊買來的妾,叫綠柳的,說那位綠柳姨娘好生養。” “母親看了字據嗎?是真的嗎?鐘弟怎么說?”司徒越更關心的是字據,她以前覺得秦鐘能迷途知返,如今不指望他了,總不要把把柄留下,不然一家子都抬不起頭,秦可卿名義上還是秦家的女兒,有這個舅舅,秦可卿的兒女更是出門低人家三分,大環境就是如此。 “老爺當場撕了那字據。” “糊涂。”司徒越氣的端起一碗冰渣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王爺說,那字據不真。”秦夫人顧不得哭,立即問司徒越。 “不一定,誰進的門,誰拿的字據?” “寧國府的賈蓉和賈薔。” “您在這兒坐著,我去鐘弟的院子里看看。”司徒越站起來走了,秦夫人趕緊點了幾個婆子陪著他去了。 秦鐘的園子比較開闊,院子里種著幾顆槐樹,傳說,種槐樹能昭示官運亨通,秦邦業自然在兒子的院子里種上幾顆。 如果說秦夫人的院子里是一堆上年紀的婆子的話,秦鐘的院子里是一堆粉嫩的妹子,在前面引路的婆子對院子里的大丫鬟說“王爺來了,給二爺蓋好,王爺免了二爺見禮,你們給二爺那兒收拾一下。” 過了一會,大丫鬟打起簾子,司徒越低頭進去了。 秦鐘的院子司徒越是第一次來,看著收拾的非常的好,多寶閣上放著好幾套不錯的瓷器,擺的琳瑯滿目,非常的雅致。 “這里誰收拾的?”司徒越問引路的大丫頭。 “是奴婢看著收拾的。” 司徒越笑了笑進去了,秦鐘此刻趴在床上,羞愧得滿臉通紅,也不說話。 司徒越看著那個嬌俏的大丫鬟端了一把椅子來,直接坐上去問她話“如今怎么樣了?”“可吃的好,睡的安穩。” 末了把人都支使出去,笑著問秦鐘“我竟不知道你也好這一口,要不要哥哥給你支幾招,不過,你看看你都找的是什么人?一群樣子貨,你看上人家什么了?要論皮囊,書院里多的是皮囊好的,多的讓你挑都挑不過來。論儒雅,那些年紀略大一些的,還疼人,知冷暖。論才華,多的是神童才子,個個滿腹經綸。要想找個病美人,更好啊,書院里這種貨色最多。你要是不喜歡這些,還有武人呢,粗魯一些的,壯實一些的,你姐夫手下多著呢,他們跟著你姐夫混日子,誰不捧著你。退一萬步,你去了書院,在那些才子們看來這是雅事,更不會對你名聲有礙,你當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瞎了眼呢?” 秦鐘把腦袋埋在枕頭里裝死。 “反正你眼神一貫不好,這下好了,一張字據弄的滿城皆知,大伙知道你的愛好如此與眾不同誰還同你好啊,你這事注定了要一輩子沒伴啊,我可幫不了你啊,我自己就是一個浪蕩子,不過咱倆不一樣,我有爵,大不了我還能以勢壓人,你呢?你靠什么?” 秦鐘不說話,也不動。 “算了,你待著吧,我吃飽喝足就回去了。”站起來就走,秦鐘一把拉著她的曳撒下擺,司徒越趕緊拍開他手,這件曳撒是她最喜歡的了,百褶裙非常的帥氣,每次轉身的時候都是華麗麗的,被秦鐘一抓,褶子就要皺了。 “有話說。” “大哥......我,我......” “我問你,那張老爺撕了的字據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你當初怎么就立下字據了呢?” “我...我心儀寶玉,他們知道了,說,說要告訴他們家老祖宗,讓咱們家......” “哼,這些天你不是在家養傷嗎?我讓人給你送來一部律典,好好在家背下來吧,等你傷好了,我來考較一番。” 說完站起來走了。 回到秦夫人的院子,秦邦業也在,一個年輕的女子跟著秦邦業后邊,沒骨頭一樣靠在秦邦業身上。 “快來,給你做了你愛吃的。” 秦邦業還咋呼著讓端上一壺好酒,他要和王爺共飲,司徒越注意到他眼下青黑,整個臉顯得灰白,有心勸他保養一二,但是看他的神色也沒說出來。 一頓午飯吃的味同嚼蠟,最后秦邦業喝得大醉,兮兮叨叨的讓司徒越給他報仇,賈家欺人太甚。最后被下人抬了下去。那個叫柳綠的妾也跟著下去了。 又和秦夫人說了幾句話,秦五就來接人了,帶著秦夫人最新的手工品,司徒越騎馬回了王府。在王府院子里對秦五說“你去查查寧榮街上的賈家,明知道秦家對我有救命之恩,養成之義,還敢把黑手伸到秦家的獨苗身上,端的是膽大包天。本王要看看,誰在賈家背后給他們撐腰。” 秦五領命退下自去調派人手不提,司徒越看著院子里一缸水養的荷花,默默的回憶紅樓夢這本書,然而時間久遠,中間還轉換了時空,她幾乎什么都沒記住,只記得賈元春省親的時候,賈家赫赫揚揚。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留言不開心 第10章 很快,寧國府的破事就擺在司徒越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