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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盡管如此,仍是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說風涼話,說他這個所謂的釜山藝高高材生名不副實,根本沒有出道的可能性,即便是真的得到了機會出道,也不會有很好的發展。 這樣的風涼話,也就是在姜明澈這個花瓶廢物進公司之后,才有些許改善。 雖說早已習慣,可再聽到時難免還是會傷心。 樸智琝嘆了一口氣,不想沖動行事,也不愿招惹一身是非,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道頗有些熟悉的清冷嗓音響起。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麻煩你把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試試?” 樸智琝愣了片刻,好半天才回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感激之余,卻不免疑惑,按理說他們之間不過是陌生人的關系,究竟是為什么會對他這般維護? 樸智琝想了好半天,除了練習課程偶爾會有一兩次眼神交匯,他和姜明澈平時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他只從其他練習生口中聽說這個名字,甚至因為對方過于消極的練習態度,一直對這位“大名鼎鼎”的練習生無甚好感。 可這次無意撞見的小插曲,卻讓樸智琝不禁生出了幾分好奇。 他停下腳步,往前湊近了一些,聽到了姜明澈接下來的話。 “你們怎么罵我都沒問題,我全當是狗在吠,不想多作搭理,可是你們不能涉及到其他人。” 話說的義正嚴辭,手下的動作卻一點也沒留情,一拳頭直接懟了上去,把對方按在墻上,噴了個狗血淋頭。 “樓梯間沒有監控,出去之后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們應該知道要怎么做,否則我也不介意讓公司高層也了解清楚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看看公司所謂的前輩練習生對后輩們究竟是怎么一個關照法?!?/br> 姜明澈揚唇一笑,語氣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面:“就像你們說的,我實力垃圾,被公司淘汰是遲早的事。所以,我也不介意在我離開之前,拉上幾個墊背的,懂我的意思嗎?” 樓梯間沒有攝像頭,除了那群挑釁失敗還險些翻車的練習生們,也就只有姜明澈本人知道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素來崇尚和平待人,為了維持低調花瓶這個人設,自然不會將這事宣揚出去。 至于那群練習生,他們在沖動之下做出想要找對方麻煩這個決定時,哪里知道這位看著弱唧唧一推就倒,竟然還深藏不露,武力值高得離譜,導致他們不僅沒教訓成,還慘遭翻車。 這么丟臉的事,他們也沒臉往外說。 樸智琝站在樓梯間外,挑了挑眉,現在這個姜明澈與他之前刻意表現出來的,幾乎可以說是兩個人。他不太明白這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也本能地不太喜歡和這種心思過于復雜的人交往。 誠然就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實力不好遲早要被淘汰,與其去cao心這些亂七八糟的,倒不如專注眼下的事,好好練習提升實力,才有這個資格站在預定的出道名額里。 至于未來還會不會有交集,以姜明澈的實力,只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既然是注定要離開的人,本身性格也不太喜歡,著實沒有這個必要接近,當一個點頭之交的陌生人剛剛好。 總算是將那群中二病打發走了,姜明澈動了動有些酸疼的四肢,靠在樓梯間墻上長舒了一口氣。 他那一身武力值還是在上輩子退團后,在美國進修時練出來的。 當時剛經歷打擊,正是內心最脆弱的時候,他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對于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與不安,自然不愿去和同學們結交,每每都是獨來獨往。 這本也沒什么,可偏偏他長了一張男女通殺的臉,本身音樂天賦又高,時常被教授夸贊,這樣一個不討喜又拉足了仇恨值的人,難免會有人看不慣,想要用欺負他的方式來達到內心平衡。 姜明澈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被這些人影響,轉而去報名學習了拳擊,腿上的舊傷雖影響了他的發揮,拳頭的殺傷力卻著實不低,也就是憑借著這雙拳頭才讓他勉強支撐到現在。 只是沒想到,在大學畢業典禮結束當晚,就遇見了那樣的事,被一把刀子生生撕碎了所有對于美好未來的展望與期許。 又不自覺想起上輩子的事,姜明澈苦笑了聲,搖搖頭將那些復雜思緒盡數甩出腦海,不讓自己過度沉溺于過去,調整好了狀態,拿起剛剛推搡時掉落在地的背包,轉身往外走去。 而與此同時,樸智琝已經從公司出來,回到了宿舍。 “智琝吶,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樸智琝將身上的背包隨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伸了個懶腰:“回來的路上發現落了些東西沒拿,又重新回了公司,這才耽誤了點時間?!?/br> 他看著金碩真手里的便當盒,問道:“哥打包這些做什么?事要去看玧淇哥嗎?” 金碩真廚藝好,為了讓大家吃得好好的,甚至還把自己家里大部分的食材和鍋具都給搬到了宿舍,練習之余偶爾也會做上一桌子好菜,讓大家跟著過過癮,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至于閔玧淇,這位運氣著實不好,前不久在一次兼職送外賣的路上遭遇車禍,導致肩膀受傷不得不在醫院住院修養,他們平時練習任務重,沒辦法時時刻刻都守在閔玧淇身邊,本就心里愧疚,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關心,照顧照顧這位身殘志堅的可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