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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上午的課業結束后,幸村精市正坐在座位上,等真田來班里接他一起去吃飯。 桌子上忽然出現一個保溫壺,幸村精市詫異地抬頭看過去,只看到木之本鳶別扭的側臉。 眼底迅速漫上愉悅的笑意,為了避免木之本鳶惱羞成怒,幸村精市只能強行忍笑,溫聲問他,“木之本君,這是什么?” “這是花生紅棗蓮藕湯,生血用的,你吃午飯時記得喝掉。” 幸村精市還是第一次聽說湯能生血,倒是有些好奇。 似乎擔心幸村不會乖乖聽話,木之本鳶忍不住強調,“這可是我今早親手煲的,你一定要記得喝。” 幸村精市:…… 所以木之本鳶今天起那么早,是去做這個了? 望著眼前雪白的保溫壺,幸村精市的心情忽然有點復雜。 他們說話的功夫,隔壁班的真田和錐生零都已經到了B組。 不太放心幸村精市,木之本鳶又跟真田強調了一下,讓他一會兒看著幸村把湯喝掉,這才又拿起一個保溫壺,和錐生零一起去餐廳吃飯。 “你特意早起給幸村煲了湯?”路上,錐生零一邊偷瞄木之本鳶手中的保溫壺,一邊不經意似的問道。 在木之本家住了一個月,錐生零當然知道木之本鳶會做飯,至今仍對他在跡部家做的那頓海鮮大餐記憶猶新。 不過平時在“桃之雪”時,負責掌勺的大廚一直都是木之本桃矢,木之本鳶大多是幫忙打下手,像今天這樣特意早起給誰煲湯的待遇,錐生零只在剛住進木之本家時享受過。 雖然并不是特別在意那幾口湯,但乍一聽說這件事,錐生零心中還是難免酸溜溜的。 錐生零:…… 我是不是變幼稚了? 他很認真地反思。 好歹他也曾活過千年,又不是真的13歲,竟然也會在意這種小事,果然是被木之本鳶這個幼稚鬼傳染了嗎? “不是啊,”正心情復雜地自我批判,錐生零忽然聽到木之本鳶的聲音,“你昨天不是也受傷了嗎?雖然你喝過玖蘭樞的血,傷口已經痊愈了,但元氣這個東西,多補補總是好的。” 他把保溫壺塞給錐生零,“這份是你的。” 錐生零這才終于舒服了,立刻把之前的自我懷疑全部拋在腦后。 不過,“這個保溫壺為什么是粉色的?” 木之本鳶:“因為家里就只有這個顏色的了啊。” 錐生零:…… 別以為他沒看到,幸村的保溫壺明明是白色的(¬_¬)。 不過粉色就粉色吧,幸村那樣貌,如果拿粉色的保溫壺,好像確實有哪里怪怪的。 …… “幸村,你先把湯喝掉。”天臺上,真田弦一郎一臉嚴肅地看著正把手伸向面包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 “我只是想先把面包拿過來。”幸村精市失笑。 真田點了點頭,繼續緊盯著幸村。 幸村精市見狀,只好打開保溫壺,準備嘗嘗木之本鳶親手煲的湯。 香港人煲湯講究原汁原味,喜歡把食材煲得爛熟,只留下滲入全部精華的湯水。 因為此,幸村精市剛看到保溫壺中的清湯寡水時,還以為木之本鳶在跟他開玩笑。 不過,想到木之本鳶再三強調讓他必須喝掉湯的認真模樣,幸村精市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認認真真喝了起來。 幸村精市:…… 哦豁,味道竟然還不錯。 見幸村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來,完全不用他再cao心,真田這才吃起自己的午餐來。 熱乎乎的湯水一下肚,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一下就讓幸村精市想到昨天在“桃之雪”中喝到的那晚姜湯,以及昨天那些雞飛狗跳的事。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么?”難得見幸村如此,真田頓時感到好奇。 “沒,我只是想到了木之本鳶。”幸村精市失笑地搖頭。 真田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幸村,你和木之本鳶的關系怎么忽然變得那么好?他今早不但親自送你上學,送你去網球社,竟然還親手給你煲了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直到上周五,木之本鳶和幸村之間的關系還很冷淡。 想到幸村腿上的傷,真田心頭忽然一動,“你和木之本鳶這周末究竟發生了什么?” 真田弦一郎是幸村精市最好的朋友,他們在幼兒園時就已經相識,幸村自然信得過他的人品。 再有,因為這些日子的經歷,幸村精市深知這個世界遠不像他們從前看到的那樣安全,與其讓真田對這世界的另一面一無所知,幸村精市倒寧愿真田活得清醒一些。 因為此,幸村精市略微沉吟了一番,便把開學以來的幾次奇幻經歷,巨細靡遺地告知給了真田。 真田弦一郎:…… “……也就是說,木之本鳶其實是魔法師?” “是的^^。” “……錐生零是吸血鬼?” “是的^^。” “……你腿上的傷是吸血鬼留下的?” “沒錯^^。” 真田弦一郎:……………… “幸村,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當然不是,我明明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