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超度亡魂
楚云風接過手機,看了眼地圖,大致分清楚了方向之后,說了一句“出發咯!” 丁倩茹的臉又紅了一下,想要掐一下楚云風,只是手放在楚云風脖子上時候,沒有下手。 剛才,楚云風居然的手不老實,居然占她便宜! 無影步展開,瞬間二人就消失了。 …… 寧老的手敲擊在桌上,大廳中坐滿了人,但是此時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誰都看得出來,此時的寧老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想觸他的霉頭。 “這個楚云風,我們不僅損失了三個精銳,這一次,居然連我們在俗世中的代表都給毀了,我們潛龍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大的屈辱!” 寧老的語氣十分的激動,手指不斷地敲擊在桌面上,無論是語氣啊還是他的動作,還是他的神情無一不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 他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我們潛龍創始至今,還從未有過任何一個人給我們如此之大的屈辱,你們,有解決的方案嗎?” 寧老的視線在在座的所有人身上晃悠了一圈,但是每當要和他的實現對上的時候,他們都十分自覺地低下了頭。 開玩笑,楚云風是什么人?那可是先天境界的武道大宗師啊! 要知道,七殺都被他秒殺了,這個楚云風到底有多強,根本就沒有人心里有底啊! “當然,我知道,他的修為比你們高,所以我不會強求你們做些什么,只是,從今天起,你們,凡是沒有任務的,都給我二十四小時監視楚云風以及他身邊的人!這件事,我必須上報了,如今的沙市,除了秦家之外,潛龍找不到合適的傀儡了,但是……楚云風就在秦家,如今,我們必須要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寧老看到低下頭的這些人,心里暗罵了一句廢物,卻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了。 一群連先天都進入不了的家伙,和他們說這些,沒有用。 聽到寧老說上報,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他們這只是潛龍的一個分部,要對付這種級別的對手,實在是捉襟見肘,只有上面的人過來才擁有足夠的實力解決這種級別的對手。 “都下去吧……記住了,事無巨細,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寧老擺擺手,沉聲道。 隨著他的這句話,原本坐得滿滿當當的會議室,瞬間空無一人。 “一群廢物。”寧老冷哼了一聲,隨后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 當二人順利抵達丁倩茹曾經住的豪華公寓的時候,丁倩茹臉上那點點笑容已經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無法掩飾的悲傷。 對于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來說,沒有比失去父母更加悲痛欲絕的事了吧。 公寓內的家具有著明顯的挪動的痕跡,只是都被回歸了原位,地面上有警察留下的痕跡,昭示著她父母遺體的所在。 房間十分的冷清,原本房內的血跡已經被處理了,但是楚云風仍舊可以聞到那淡淡的血腥味。原本屬于一家三口的溫馨已經全然不見。 丁倩茹就這么愣愣地站著,看著這間原本屬于她樂園的公寓,一言不發。 往日的景象一幕幕的閃過了丁倩茹的腦海,她的眼眶不由地濕潤了起來。 母親的慈愛,父親的嚴厲,還有以往父親百忙之中抽出來陪她出去散心的景象在這一刻在她的腦中恍如電影一般閃過。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淚水已經落了下來。 一雙有力的手忽然從背后抱住了她。 “哥哥……” 她反過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楚云風的懷中不斷地抽泣著。 楚云風沒有說話,任由她在懷中落淚,手緩緩地拍著她的背,希望她能夠好受一點。 片刻之后,她停止了抽泣,抬起頭,擠出了一個比哭更加讓人心疼的笑容“哥哥,我們走吧。” 注視著她紅紅的眼睛,楚云風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離開。 “小茹,稍等片刻。” 丁倩茹點了點頭,乖巧地走到了一邊。 楚云風站在那,深吸了一口氣,隨著他的這一深呼吸,房內的原本平靜的空氣忽然顯得活躍了起來。 楚云風開口了。 “太一召兮何遲遲……” 伴隨著怪異的音節,楚云風動了。他踏著玄奧的步伐,在房內走動了起來。 “……平生訴與何人,榮華難竟塵緣所困……” 不是天罡七星步,也不是腳踏八卦,而是更為玄奧的步伐。 伴隨著他奇怪的歌訣和奇異的步伐,房內清冷的氣息開始一點點的散去,原本在這種艷陽天內顯得頗為涼爽的公寓此時也終于是開始恢復了正常的氣溫。 “……邀天風吹下步虛聲,垂念冷魄荒魂……” 念斗章。 老頭子為數不多的教過他的幾個超度亡魂的方式,也是他們這些當懸壺濟世的人最為不愿意有朝一日有用武之地的東西。 只是,人終有一死,無論是他還是臭老頭都知道,這是他們必然要面對的事,也是他們無能為力的事。 人力有窮時,力有不逮。 就算他們醫術再高,實力再強,也有無法挽回的悲傷。 “……掃萬闕浮云,以我步罡踏斗一葉輕通幽召請。” 隨著最后一個音節的落下,楚云風也停下了了他的步伐,和他那看起來頗為怪異的算不上舞姿的舞姿。 步伐一停,空氣再度平靜了下來,原本的清冷也消失不見。 只是,站在一邊的丁倩茹捂著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她看見了……看見了她的父母! 仿佛是一直等待著她一般,看著此時的她,父母對他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招了招手,仿佛再看到她如此健健康康的站在這他們已經放下了最后的牽掛一般,伴隨著楚云風念斗章的結束,伴隨著他的步罡踏斗停止,他們緩緩的消失了。 此生緣盡,來世再續。 丁倩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那份悲傷,那份她無數次壓制的沖動,終究是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