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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打著哈哈靈巧躲過伊坂川的攻擊,突然他眼神一凜,伸出手將伊坂川撈進懷里。“小心!” 幾乎是被太宰治撲倒在地的同時,伊坂川眼前白光一閃,仿佛掉進了深淵,便失去了意識。 亮光消逝,巷道空空如也,似乎從沒有人存在過。 一位留著銀色長發(fā)的男人伸出手指向巷道,氣沖沖地對著身旁鬢邊雪白的少年說:“這位港口黑手黨的芥川先生,請問你做了什么?伊坂川可是不見了啊!” 少年目光充滿凌厲,語氣中滿滿濃重的□□味:“正好我也想請教這個問題,搶在我之前動手,我們的太宰先生也是跟著消失了,動了手腳的是你吧?” “馬吉卡的時空魔術(shù)師源外賢人。” gtgtgt “太好了!她醒了!” “終于醒過來了!” “真是萬幸啊!聽說是跡部集團的快艇正好停在旁邊,才把她救了上來。” “好年輕的女孩子啊,怎么就去尋死了?” “好像說是和喜歡的人表白被拒,所以就…” 眼前模模糊糊的景色逐漸清晰,藍天白云,風中帶著海水的咸濕味,伊坂川顫巍巍抬起手想遮擋刺眼的陽光。 不對,怎么是白天…? 一位中年女士關(guān)切地問:“這位小姐,你終于醒了。” 不認識的人? 伊坂川在女士的攙扶下用手撐起身子,渾身濕漉漉的淌著水,身上披著的藍灰色相間的外套隨之掉落。 女士沖她一笑,“你在這等一下,我把你弟弟帶過來。” 弟弟?一切都不太對勁。 伊坂川發(fā)出我是誰的姐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靈魂吶喊。 圍著她的熱心群眾面露欣慰地散開了些,她迷茫地四處張望,完全陌生的地方,不遠處的大海掀起層層浪花,岸邊有人趴在欄桿上張望,一副休閑愜意的景象。 首先要弄懂這里是哪里,感覺…像是什么公園? 伊坂川無意瞥到了身邊的廣告牌,上面洋洋灑灑寫著幾個字——橫濱公園歡迎你! 伊坂川松了口氣,什么嘛,我這還是在橫濱啊。 對了,太宰治呢? 她記得最后是被太宰治將自己護住,接下來的事情毫無記憶。 身邊有陰影侵來,一聲稚嫩的聲音輕輕喚她:“jiejie。” 伊坂川轉(zhuǎn)過頭,是個不認識的七八歲小鬼頭。 中年女性笑瞇瞇地將小孩拉到伊坂川身邊,摸了摸小孩的頭:“這次多虧你保護jiejie啊,乖孩子。” “是~” 雖說聲線改變了,但這聲音的腔調(diào)仿佛在哪里聽過。 等等。 伊坂川上下打量起她的“弟弟”,蓬松柔軟的黑色卷發(fā),年紀小也能看出的俊美五官,鳶色雙目彎彎。 好像……這張臉好像越看越熟悉… 伊坂川小聲說了句抱歉,拉過“弟弟”的左手,將他衣袖往上翻,那道淺淺的刀疤清晰可見。 伊坂川暗叫臥槽三連。 面前的小鬼頭是太宰治!如假包換! 他他他他變小了!? “太、太宰先生?”伊坂川一臉難以置信地低聲問:“雖然我弄不清楚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但是你弄清現(xiàn)在的狀況了嗎?” 小太宰歪了歪頭,奶聲奶氣答:“唔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伊坂川看著他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想起自己被戲弄的經(jīng)歷:“太宰先生別耍我了,我在說正經(jīng)的。” 小太宰搖頭:“聽不懂。” 伊坂川伸手掐起小太宰的臉頰,正色:“你再耍我我就生氣了,現(xiàn)在你這么小我打得過你哦。” 小太宰愣愣地看她,不一會雙眉一皺,雙眼就紅了起來。 好心的中年女性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小太宰一副委屈泫然欲泣的表情,走過來板著臉教訓伊坂川道:“別用這么嚴厲的語氣和你弟弟說話啊,看看,把孩子都嚇哭了!” 小太宰委屈地噘著嘴,雙目紅通通的。 話說,港口黑手黨令人聞風喪膽的太宰治應(yīng)該不會露出這幅蠢樣吧。 伊坂川的額上滲出細密汗珠,內(nèi)心有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我叫伊坂川,是個被追殺的魔導士。 現(xiàn)在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變成了六歲小鬼頭。 我的意思是,他不僅失去了記憶,智力仿佛也回到了六歲(存疑)。 變成貨真價實的太崽了啊! 第2章 跟蹤狂 平靜寬闊的海面上有白色海鷗低飛劃過,炎炎夏日伴著蟲鳴,樹蔭下的座椅上坐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和一位六七歲的男孩。 男孩手舉著香草味的甜筒,眉眼彎彎,心滿意足吃著冰淇淋。 身邊的少女就顯得憂心忡忡,她愁云密布地望著海面出神。 “唉…”伊坂川重重地嘆口氣。 小太宰慢條斯理的咬了口冰淇淋,嘟囔問:“jiejie怎么了。” 伊坂川對上小太宰清澈透亮的鳶色雙目:“太宰先生,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一點點也好,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記憶都好。” 比如之前在港黑時殺人放火。 比如總是三番兩次戲弄自己。 比如對一位陌生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欸——關(guān)于以前的記憶完全記不清。”小太宰回答得干脆利落,見伊坂川神色黯淡下去,他又拍著胸脯保證:“那,如果我想起來,就會和jiejie說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