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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會在這里將你打敗。” “誒——好自信啊。”金發的鬼眉頭輕蹙,露出了一個有些為難的笑容,“你確實很強啦,會是黑死牟閣下喜歡的對手。不過,非得說的話我更喜歡和可愛的女孩子戰斗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 語畢,煉獄杏壽郎沒有再和對方廢話,提起刀便攻了過去。 “呼……呼……咳咳!” 與此同時,被阿蕪攙扶著退離了戰場的胡蝶忍突然緊緊抓住了身邊的少女。 “冰……咳……不能……吸入……” 血液似乎順著被切開的傷口流入了少女的肺部,以至于她說話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同時喉嚨中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努力地向身邊的阿蕪傳達著情報。 “小心那家伙的……血鬼術……!” 聽到這些話,提著大錘的少女當即抬起頭來向場內大喊道:“杏壽郎!小心那家伙的血鬼術!!不要吸入那些冰!”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名使用雙扇的鬼真正的能力應該是cao縱冰。雖然不明白胡蝶忍那句“不要吸入”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聯想到八寒地獄的超低溫環境,阿蕪咬了咬牙,頓時有些憂心起來。 極端的冷熱環境都會對人類的身體造成傷害,若其中還帶著別的,使肺部被傷到,對擅長使用呼吸法的鬼殺隊員來說,無異于半只腳就踏入鬼門關了。 “欸呀欸呀。”揮舞著雙扇,阻擋煉獄攻擊的鬼擺出了有些委屈的神情,“我還沒有使出招式誒,怎么這么快就說出來了呢——!” 話音未落,金發青年雙手一翻,隨著金色的雙扇,正在纏斗的二人周身立刻出現了無數片由冰所構成的花瓣。同時,大范圍的寒氣也隨著他的招式一同,向周邊擴散開來。 煉獄雖然可以避開看似脆弱實則暗藏殺機的冰之花瓣,但彌漫在空氣中rou眼不可見的冰晶和凍氣終歸不是閃躲可以解決的問題。他翻身跳躍了幾下,拉開了與童磨的距離,同時也將另一道襲向阿蕪與胡蝶忍的寒冰斬碎。 “你就是用這種招式傷到了我的同伴嗎?” 青年的臉被冰花劃出了幾道細密的傷口,萬幸的是因為阿蕪的提醒,他并未吸入含著冰晶粉塵的凍氣。 與此同時,站在另一邊的紅衣惡鬼則毫發無傷地笑了起來:“沒辦法啊,畢竟這是我的血鬼術嘛,不過就算被提醒,這么短時間內反應過來并選擇了避開的你也很強啊。”說著,他打開了扇子,饒有興趣地看向焰色頭發的男人,“姑且……問一下你的名字吧?” “煉獄杏壽郎。” “嗯?嗯嗯?煉獄……?”這個姓氏似乎勾起了童磨的興趣,他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和猗窩座閣下戰斗過的煉獄吧,炎之呼吸的柱。啊哈哈,沒想到居然讓我遇到了。” 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又忽然rou眼可見地悲傷了起來:“若是猗窩座閣下還在就好了,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唉,為什么會死掉呢?” “噗——!” 放屁! 噴了的阿蕪幾乎想要脫口而出這兩個字,想起身旁還有個小忍又硬生生忍住了。 什么朋友?她怎么沒聽狛治說過自己和童磨關系很好的!明明是關系很差,關系很差好嗎! 猶記得之前狛治跟自己私下透露上弦情報的時候,提到童磨,露出了非常復雜的神情。 他失去人類時期的記憶,作為鬼存活的漫長時間里,可能是因為潛意識里對戀雪帶著深深的懺悔,所以不會對人類女性出手,勿論是殺還是吃都是一樣。 但童磨卻不同,他剛好與狛治相反,對吞食女性有著異常的執著。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說女性的身體需要孕育胎兒,所以比起男性要更富含營養。成為十二鬼月晚,但實力突飛猛進地上漲最終超越了尚為猗窩座的狛治也和這個習慣有關。 當然,童磨并沒有把這件事藏著掖著,倒不如說……這人還非常熱心腸地勸猗窩座多吃點女人。 那時的狛治雖然沒有回憶起戀雪,但卻對這個行為下意識感到厭惡和抵觸。但偏偏童磨這人和黑死牟不同,似乎對自己在別人雷區蹦迪這種行為毫無自覺,久而久之還是猗窩座的狛治就連話都不怎么和他說了。 不是因為實力被趕超心有不甘,而是意識到這男人根本和自己本質上就不同,合不來干脆就少說話,越線了直接動手。 所以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朋友”嗎?!住口啊,不要再讓狛治風評被害了!他真的沒把你當朋友,連妓夫太郎都知道這個啊! “嗯?誒呀,你是……” 然而就在少女瘋狂在腦內吐槽某人自作多情(?)壓根連朋友的定義都沒搞明白的時候,她剛才沒控制住而發出的聲音已經引起了紅衣男人的注意。 “啊,是你!”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跟自己有些距離的黑發少女,表情一下變得很驚訝。“是向那位大人下過戰書的小姑娘!你也來了啊?”說完,青年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東西似的,高興地笑了起來:“天吶,我真是太幸運了!沒想到居然能遇到被那位大人下達了誅殺令的目標,不過你長得真的好可愛啊!” 煉獄眉頭一皺,當下立刻退回了阿蕪和胡蝶忍的身前,戒備著露出了小孩子一般天真笑容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