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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不再出現像黑死牟那樣的背叛者,選拔嚴苛點也是情有可原,但現在這個情況…… 阿蕪:“……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變成鬼會導致身為引薦人的培育師死亡嗎?” 鬼燈:“畢竟這個規定基本上只算是默認的,是不是強迫性質的也另有說法,所以他確實也有不知道的可能。” 話雖這么說,但少女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并非是因為青年為了活命自愿變成鬼,導致他的師傅很可能喪命。而是他在意識到自己贏不了的那一刻,便毫不猶豫地丟掉了刀,向本應該勢不兩立的敵人求饒。 “……這種連仗都沒打就直接陣前丟盔棄甲,甚至倒戈的戰士,放在軍隊里可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這句話說出口,阿蕪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竟然冷冰冰的充滿了殺意。但沒辦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曾經身為戰士的那份記憶讓少女對眼前的青年,產生了一股由衷的輕蔑之意。 “喂,烏鴉,這家伙用的是什么呼吸?培育師是誰?” 因為知道鎹鴉會說話,還聽得懂人話,再加上她對養出了這種人的培育師也挺感興趣的,順口就問了一句。 那烏鴉戰戰兢兢地立在石頭上,聽到問話,反射性地扇了扇翅膀。 “嘎——!嘎——!獪岳!雷之呼吸的傳人之一!” 不過很可惜的,它撲騰了兩下,便翅膀發軟地再度落回石頭上,還怯怯地縮了縮腦袋。 “培育師嘎!原鳴柱桑島慈悟郎!” 阿蕪皺起了眉頭:“鳴柱?”她記得現任九柱中并沒有鳴柱,而且剛才烏鴉也說了這個叫獪岳的小子是雷之呼吸的傳人。 ……她認識的人里有用雷之呼吸的嗎? “鳴柱是使用雷之呼吸的柱所獲得的代稱……居然是那個前柱嗎?”鬼燈顯然對烏鴉口中的“原鳴柱”更為了解,“那么問題就不會出在培育師身上了。” 從前線退到后方的柱基本上都是因為落下了永久性的傷病,或是年紀實在是大。但即使如此,他們在培育年輕的隊員這點上必然也是會千挑萬選的,尤其是某種呼吸的傳承人。 “你剛說‘傳人之一’?難道他還有師兄弟?”阿蕪湊到停留在石頭上的烏鴉面前,咄咄逼人地看向這只可憐的鳥。“還有什么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訴我!” “咕呱!” 烏鴉明顯被嚇到了,向后退了幾步跌了一下,又狼狽地站了起來。 “嘎——!師弟嘎!我妻善逸!雷之呼吸的傳人有兩人!” 我妻善逸?這名字聽起來怪耳熟的,好像在哪里…… 一個金色頭發,暴走起來吵得要命,慌起來哭天喊地也依舊吵得要命的熊孩子(??)的身影出現在了阿蕪的腦海中。 “啊!是他啊!” 少女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了。這個叫我妻善逸的小子,不就是在無限列車上和炭治郎和伊之助看上去關系很好的金發少年嘛! 托那個小少年性格奇特的原因,她對他印象還蠻深刻的。 主要是真的很吵,但和伊之助比起來就有常識多了……不如說那個時候在車上辛苦他了真的。 然而眼前這個為了活命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居然是我妻善逸的同門,也不知道該說世界太小,還是那個金發少年倒霉,碰上這么個師兄弟。 畢竟是同一師門出來的,若是讓我妻和他那位原鳴柱的師傅知道,自己雷之呼吸一脈出現了這樣的傳人,大概會非常傷心失望且痛心吧…… 想到這,阿蕪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了,只得開始求助鬼燈:“……唉,這……那現在該怎么辦?” “既然是自愿變鬼,那就交由鬼殺隊處理吧。不過……” 自己的青梅竹馬難得陷入了沉思,惹得少女好奇心也起來了,順口問了一句:“不過什么?” 高大的黑發青年用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名為獪岳的青年。 “若是讓那位前鳴柱知道自己的弟子之一不僅面對強敵下跪低頭,甚至為了活命背叛鬼殺隊成為了鬼……”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自持,但說出的話,卻讓阿蕪有些不冷靜了。 “以那些柱的脾氣……即使隊規不是強制性的,自殺以證決心這種事說不定也做得出來啊……” “什么?!那可不行!”少女頓時著急了起來,下意識就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妻君不就……!” 話說到一半,她看到鬼燈那雙不帶有一絲情感的冷靜雙眸,忽然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似的,一下也冷靜了下來。 說到底,我妻善逸與她也只有一面之緣。她連那名少年是否有家人,與自己師傅,自己師兄弟的感情是不是很好都不知道,緣何要替對方擔心呢? 理智雖然知道這點,但一回憶起在列車上,那名叫做善逸的小少年一直照顧著橫沖直撞的伊之助。雖然一直很害怕,但在列車翻倒后,她也曾瞥見滿頭鮮血的少年與其他人一起幫助車內的乘客,那顆總是喜歡多管閑事的心就控制不住了。 “……總之,既然交給鬼殺隊,這家伙也是死,不如一會兒就直接把他扔在太陽下頭吧。” 罷了罷了,就當她是偏心伊之助和炭治郎吧。誰叫那個叫做善逸的孩子,是他們二人的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