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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秒鐘后,男人的手臂便開始崩壞。 “不要——!!!” 然而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道帶著哭腔的尖叫。 “狛治哥哥!!!!” 狛治?是誰? 就在這怔仲的一刻,阿蕪看到了眼前的猗窩座。 此刻的上弦之三,早已渾身是血,右臂的骨頭斜斜地從肘部穿了出去。他的腹部還有一道正逐漸消失的凹痕,那應(yīng)該是剛才被她踢到的地方。 猗窩座的臉上沒有笑容。 但令阿蕪不解的是,此刻,他的表情充滿了疑惑。 就在少女停手的瞬間,上弦之三找到機(jī)會,飛快地跳離了她的攻擊范圍。 “狛治……哥哥……” 那道聲音再度響起,這次阿蕪看到了那個說話的神秘人。 在戰(zhàn)場的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身穿雪花圖案和服的,美麗的少女。 她看上去焦急又悲傷,眼淚簌簌地往下落,而她看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阿蕪戰(zhàn)斗的上弦之三。 等等……他不是叫猗窩座嗎? “……你很強(qiáng),我承認(rèn)。” 然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猗窩座,卻好像沒有聽見少女的呼喚一般,沉著臉與阿蕪說話。 “但我無法與你戰(zhàn)斗……我不跟女人動手。” 阿蕪這才意識到,那個小姑娘,應(yīng)該不是活人。 “住手……住手吧……狛治哥哥……” 也因此,那任何人聽到都會為之動搖的,仿若泣血一般悲傷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 上弦的鬼已經(jīng)有百年時間沒有換人了……這個小姑娘,在猗窩座的身邊徘徊了如此之長的時間,卻仍然沒有變成地縛靈嗎? “……為什么不跟女人動手?” 阿蕪抿了抿唇,那名少女的呼喚實(shí)在是太過于真切,以至于讓她強(qiáng)行壓下了體內(nèi)洶涌的戰(zhàn)意,只為問問眼前這個充滿著矛盾的上弦之鬼。 是的,矛盾。 明明說的話,做的事都是不折不扣的惡鬼之行,但他的戰(zhàn)斗時所使用的招式卻讓與之交手的阿蕪感受到了一種不屬于惡鬼的“光明磊落”。 不似為求武道而放棄一切的狂人,也不似冷血無情只求效率的殺手,更非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小人。 阿蕪斷定,創(chuàng)造出猗窩座所使用的拳法雛形的那個人,絕非她認(rèn)知中的任何一種惡人。 因?yàn)檫@并非奪取人性命的武功。 然而化身為惡鬼的青年卻已經(jīng)不知道用這套拳法,葬送了多少獵鬼人。 阿蕪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心情使用這樣的拳法去殺人的。 然而男人卻沉默了。 他仿佛魔怔了一般,連眼神都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渙散了起來。 “我……唔……!”猗窩座捂住了自己的頭,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少女,此時此刻,他對著少女的視線中,總算是添上了一絲殺意。“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只因?yàn)樗齻兪侨跽摺瓕Γ驗(yàn)榕松踔吝B弱者都算不上而已!” 阿蕪用余光看到了那名少女亡者。聽到惡鬼的話,她似乎已經(jīng)連呼喚都已經(jīng)做不到了。只是捂住自己的嘴,明明在場的人都看不見,聽不到,卻仍然無聲地哭了起來。 “……那你又為什么厭惡弱者追求強(qiáng)大?” 注意到猗窩座的動搖,和他捂住頭部的動作,還有那個牽強(qiáng)的理由,阿蕪目光閃爍了一下,又問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住口……住口……!” 擁有青年外貌的上弦之三神色愈發(fā)動搖,在少女的逼問下,他竟然不自覺地朝后退了幾步。 電光火石之間,阿蕪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模糊不清的想法。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她微微一動,瞬間出現(xiàn)在僅距猗窩座有一掌之隔的正前方。 “我說……”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男人那刻著代表其身份的字的雙眸,聲音低得只有自己和對方才能聽到。 “你……真的叫猗窩座嗎?” 阿蕪在惡鬼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上,看到了一瞬間的空白之色。 “……小心!!” 然而下一刻,隨著煉獄的大喊,原本已經(jīng)開始動搖的上弦之三,仿若被觸到了什么開關(guān)一般,瞬間暴怒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發(fā)出了不似人聲的憤怒咆哮,向近在咫尺的少女發(fā)動了充滿了殺意與憤怒的雷霆一擊。 只是動了的人并不只有他。幾乎同一時間,身為炎柱的煉獄杏壽郎化作一道烈焰,沖到了阿蕪的身邊,揮出了他那蓄勢待發(fā)的一刀。 惡鬼的斗氣與劍士的劍氣相撞,爆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氣流,同時,三道身影同時向兩個相反的方向退了下去。 “喂?!!!你……!” 鬼殺隊(duì)一方,撤退的是阿蕪而非煉獄杏壽郎。但此刻,活了許久的她,震驚之色不亞于在戰(zhàn)場邊上旁觀的兩名少年。因?yàn)樯頌槿祟惖臒挭z杏壽郎,保護(hù)了她。 雖然以登峰造極的一斬,抵消了猗窩座爆發(fā)式的一擊,但在那個瞬間,將阿蕪擋在了身后的煉獄杏壽郎,仍舊收到了不小的傷害。 “……呼……呼。” 男人喘著粗氣,不知何時,他的臉上早已染滿鮮血。 而另一邊,捂住頭部的猗窩座,面目早已因?yàn)閼嵟c激動,扭曲得與真正的惡鬼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