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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鬼舞辻無慘居然還能通過血液讀取部下的心聲,想到因為觸犯詛咒被殺死的朱紗丸,她愈發覺得那位珠世小姐的話是對的。 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 只是,鬼舞辻無慘追殺戴有花牌耳飾的鬼殺隊劍士,也就是炭治郎的原因仍舊是個迷。 等一下……他剛才是不是讓那個唯一活著的下弦去殺灶門炭治郎了?! 阿蕪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裁員小短劇最后還有個超級大彩蛋。 沒辦法,某人的發言過于震撼人心,當事的四個亡者和累又就在旁邊,把她氣得直接忽略了最后那個地方。 “打擾一下?!?/br> 阿蕪向來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跟鬼燈和大王提的,這回也不例外。 “我能問一下他們幾個是什么時候死的嗎?” “差不多半個月前吧,怎么了?” 現在居然離那田蜘蛛山事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她記得炭治郎君受傷還蠻嚴重的,記得那個時候從拖車上向下看,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差點沒辦法爬起來不說,之后還被鬼殺隊的其他人打昏了……人類的恢復速度有多快啊,一個月養傷能養好嗎? “呃……我突然想起點事兒……” “最近迎接科沒有收到大量死亡的鬼殺隊成員,放心吧。” 仿佛知道少女要說什么似的,鬼燈先給她來了一記定心針。 “之后再跟你詳細說這件事?!?/br> 阿蕪就徹底安靜下來不再插嘴了。 審判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特別短。畢竟大部分卷宗其他幾位判官也已經都過了一遍了,這幾個人的生平復雜程度也就那樣,并不會讓大家在罪行裁定的問題上產生分歧。 不過大王宣讀判決的時候,還是出現了點小插曲。 在得知自己即將去往地獄之后,原本就一直懷有不滿的幾名亡者終于找到機會爆發了。 “等……等一下??!” “還有什么問題嗎,釜鵺先生?” “所……所以我們要下地獄的話?!蹦敲膫€小辮子的青年抬起頭,目光在旁聽的阿蕪與剛才被閻魔大王詢問的累身上徘徊,壯著膽子伸手指向黑色頭發的小少年?!澳撬??累和我們一樣都是下弦,難道他不用下地獄嗎?” 聽到這話,阿蕪瞪圓了眼睛,剛想開口說話,鬼燈卻比她快了一步。 “鈴木君的話,現在已經在地獄里了。”面對亡者的質問,身為輔佐官的男人顯然早已見怪不怪了?!八F在正為了成為獄卒進行著非常嚴苛的考核,今天來只是接受一下詢問而已。還有什么問題嗎?” “要……要下地獄的亡者也可以成為獄卒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可以的。不過諸位活著的時候遭遇過鬼化,情況比別的亡者特殊很多,所以才會加入一個考驗環節?!?/br> 黑衣男人收起卷宗,將其放回了閻魔大王那已經壘了兩撂文件的桌子上。 “若是無法通過考核,做獄卒就是不可能的?!?/br> “啊,順便一提?!惫頍魧χ⑹徤斐隹罩氖?,向幾名亡者介紹道:“這位基本上就是考官之一,負責阿鼻地獄刑罰相關的考驗?!?/br> 伴隨著男子的介紹,阿蕪勾起嘴角,向幾名亡者微微一鞠躬。 她這次是沒接手累君的試煉啦,不過如果下面的幾個人想參加的話,她倒是不介意讓阿八回去搞文職,自己親自上。 “怎么,你們也想來做獄卒嗎?” “呃……不……不……” 面對阿蕪帶了點冷意的提問,原本身為下弦的青年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事先聲明,所謂的試煉,內容差不多就是把你們鬼化后所犯下的罪行按照人類時期的審核標準,評定出相應的刑罰,然后把這些輪流過一遍?!?/br> 少女微微揚起下巴,笑容倒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喜歡, “若只是單純的覺得累的待遇和你們不一樣,大可也來嘗試一下,我不介意親自上陣幫大家體驗試煉的難度?!?/br> 一番陳詞,讓原本被押在下面,表情明顯有些不甘心的幾人徹底失了聲音。 阿蕪見沒人再朝她開腔,便伸手摸了摸身邊小男孩的頭頂。 “……jiejie?” 累的表情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阿蕪也就笑了笑,并沒有對他多說什么。 “如果沒有其他異議了的話,就把他們帶下去吧,后面的亡者還在等。” 見輔佐官發話了,負責押送亡者的鬼族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便帶著仍有些恍恍惚惚的四人退出了閻魔廳。 “不過說真的,跟那個叫鬼舞辻的男人比起來,我覺得大王簡直賢明又溫和。” 那邊廂,當事人一走,阿蕪也終于開始毫無顧忌地吐槽鬼舞辻無慘了。 “有他那種上司,被鬼殺隊砍了說不定死的還比較痛快。” “不如說像鬼舞辻無慘那般無能的領導者實在是太少見了?!惫頍粢贿叞褍袅鹆хR推到后邊去,一邊和阿蕪說道:“閻魔大王只要不偷懶,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只要不偷懶。” “……雖然被夸獎了,但老夫為什么就感覺有點微妙呢?還有,只要不偷懶說了兩次啊鬼燈君!” “有時間抱怨不如快點好好工作!” 阿蕪憐憫地看了眼被鬼燈拿狼牙棒戳戳戳的大王,牽起了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