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珠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但阿蕪卻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悲憫。 “你們都只是被cao縱成這樣而已。” ……嗚哇,聽上珠世這么一講,阿蕪感覺這個什么鬼舞辻……好渣啊?! 可是朱紗丸和矢琶羽又把這人吹上天……到底哪邊濾鏡更重一些? 一分鐘之后,她知道了正確答案。 因為激動之下不小心說出“鬼舞辻大人”幾個字的朱紗丸,被從她自己身體里爆體而出的三只巨大鬼手硬生生地捏碎了。 字面意思,真的是捏碎了,而且是連皮帶骨的那種。 根據珠世的話,除了陽光以及日輪刀(就是炭治郎拿的那種刀)以外,鬼舞辻無慘自己也可以通過破壞鬼的細胞殺死他們。詛咒發動就是證據。 雖然是珠世用自己的血引誘朱紗丸說出了禁語,但歸根結底,鬼舞辻無慘給他的這群部下留下的,就是如此可怕而不講理的詛咒。 怎么說呢,看著地上朱紗丸橙色的和服,還有尚未徹底消散的血rou,以及斷斷續續的“手球……手球……”的低語,阿蕪有些感慨。 這兩個人,完全是被他們追隨的大人當成棄子了啊。 這種上司真的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嗎?值得嗎?! “喂!你!” “嗯?”阿蕪看著剛剛把布按在炭治郎臉上的少年,“你說我?” “你……” 這個叫愈史郎的少年,此刻表情有些奇怪。說生氣嘛也不是,但驚訝肯定是有的。 “你為什么沒有被術影響?” 他指的應該是珠世之前為了催眠朱紗丸,割破手臂流下鮮血散發的那股會讓人有些大腦發木的香氣。 “嗯……其實還是有點的。”阿蕪將手搭在脖子上,涼涼的指尖頓時將皮膚激出一片雞皮疙瘩。“不過問題不大,因為我姑且也不是人類。” “雖然不知道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一邊,抽取血液完畢的珠世也站起身來。“但還是非常謝謝這位小姐能夠幫助我們。”女人因為之前被攻擊,原本梳好的頭發也變得有些凌亂,不過仍舊非常漂亮。“恕我冒昧……您……是鬼嗎?” “呃……”阿蕪一下被問住了。 她爸爸是鬼,不過是地獄的那種,有角天然卷發個子巨大的那種鬼。不是現世這種除非被太陽照到否則跟不死之身一樣,還附帶各種神奇能力,吃人rou喝人血的鬼啊。 “我……算是吧?”斟酌了半天語言,少女最終也只能含糊其辭地移開目光。“不過不是你知道的那種,抱歉啊,現在也只能說這么多了。” “這樣啊……” 名叫珠世的女人看上去雖然仍舊有些懷疑,不過卻很貼心地沒有繼續多問。轉身帶著同樣吸入了部分術式導致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恍恍惚惚的禰豆子進屋療傷去了。 愈史郎也緊隨其后,把受了點輕傷仍趴在地上的灶門炭治郎和阿蕪丟在原地(路過阿蕪的時候他很不情愿地說了聲謝謝),回到了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屋子中。 “嗚嗚嗚哥哥……” “mama,哥哥傷得怎么樣啊……重不重?” 阿蕪在灶門一家幾個小孩子絮絮叨叨帶點哭腔的說話聲中,將斷了幾根骨頭的炭治郎給扶了起來。 “謝……謝謝你,鈴菜小姐。” 少年用長刀做拐杖,拄著站起身。但他在看到微微升起的太陽后,開始變得有些驚慌起來。 “那……那個!天快亮了!鈴菜小姐不要緊嗎?” “啊,沒事的,我不怕太陽。”阿蕪摸了摸鼻子,看著已經在陽光下開始消散的朱紗丸的殘骸,又補充了一句。“順便一說,我不吃人也不喝血,愛吃的東西是米飯和rou,動物rou,最好是牛rou!” “誒?呃……哦……好……好的!”小少年瞪大了眼睛,也微微挺直了腰板(雖然他還拄著自己的刀)。“我……我喜歡吃香椿芽!” “我沒問你喜歡吃什么啦,唉不過算了。”阿蕪“噗”地笑出聲,摸了摸炭治郎的腦袋。少年的頭發雖然短,但手感不錯。“好,以后再見面的話我請你吃香椿芽!” “再……再見面?” 還沒等小少年反應過來,阿蕪邁開步子,用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當然她也沒忘留下“有緣再見吧,炭治郎君!”這句話,畢竟說了邀請人家吃香椿芽嗯。她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至于為啥阿蕪急著離開現場,連灶門家的事兒都不管了。 那是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核實。 朱紗丸和矢琶羽在死后,靈魂并沒能留在現世,而是直接下了地獄。負責運送的火車小姐五分鐘前明目張膽地拉著拖車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臨走還不忘給阿蕪打了聲招呼。 看對方的流程,顯然已經很熟練了。 等一下,所以地獄到底知道現世有這些鬼存在嗎?! 意識到這一點后,阿蕪簡直歸心似箭,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閻魔廳,連揍白澤這件事都被她延后了。 “鬼——燈——大——人——!!!!” 一小時后,一路瘋跑并激起無數煙塵驚叫的黑發少女,大喊著自己青梅竹馬的名字(當然她沒忘加上敬語),從閻魔廳大門一口氣奔進了內廳。 “嗯?這不是阿蕪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