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藍容兒治病
房門一開,露出的便是倔強的老頭藍??h令,而他瘦巴巴的身軀之后露出與他半斤八兩的身影,背著藥箱低頭顱的進來。 “女兒不需要治??!”藍容兒怒氣沖沖的吼道,一雙眼睛里全是霧氣。 “說什么胡話呢?”藍海胡子吹的老高,一雙眼睛和吃人似的。 “哼!”藍容兒低嗚一聲,顯然說不過爹爹,扭過身子再不看他們。 “孫老郎中快請,快請,我這女兒就是這般倔強,無需理她!”藍??h令氣氣的把郎中請了進來。 一眼望去,孫老郎中眼神賊好,瞳孔收縮,這不是藍容兒嗎? “咳咳!” 輕輕咳嗽一聲,卻沒有引起床上人影的反應,然后回過頭來看著藍??h令說道:“老夫治病多年,從沒遇到這般女娃!不治了不治了,就是閻王來了,俺也不治了!” 孫老郎中把“閻王”二字咬的特別真切!一把胡子也是吹的老高。 “孫老郎中,她就是給我慣的啊!你行行好,就忍忍她那脾氣!”藍海縣令求爺爺告奶奶的模樣,很是可憐。 “咳咳,她若是不想治就是醫神來了也束手無策!” 孫老郎中一邊說著一只腳已經邁出門外,只留藥箱還在屋內,任誰都沒有發覺。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老夫的聲音就這般不好辨認么?孫老郎中心中嘀咕,可面子上依舊打死也不治的激動神態。 藍縣令嘴皮都說破了,一點都沒用,正準備回身好好教訓女兒時,身后猛然傳來一聲驚呼,把他嚇了一大跳。 “小女子愿意治,求孫老郎中成全!”藍容兒爬起身來盈盈一拜。 那身子還沒有完全拜下,孫老郎中已經在門外的身子如閃電一般到了藍容兒身前,扶住了她的身子,笑的一臉和煦。 “姑娘多禮了!老夫身為郎中,怎會見死不救呢?”眨了眨眼睛,孫老郎中將藍容兒扶著躺下。 與此同時,獨留下呆傻呆傻掉的藍??h令。他這是眼花了?還是他理解的方式不對,怎么剛剛水火不容的兩人就這般一笑泯千仇了? “藍大人回避一下可好?”孫老郎中好心的提醒。 “爹爹,你先出去!出去!”藍容兒同樣如此說道。 藍??h令疑惑的看著兩個家伙,不情不愿的推門走了出去,委屈極了!等他身子出來,屋子的門被徹底關上。 “孫老郎中!” “藍容兒!” 屋內兩個人影和對暗號似的,互相指著對方,聽到對方的呼叫,都笑了起來。 “當日一別,原以為再見不到了,沒成想這才幾日就又相逢,緣分,緣分吶!”孫老郎中一陣慷慨。 “孫老郎中,你是不是也見到貝勒爺了?”藍容兒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得到不妙的答案。 “你猜呢?”孫老郎中繼續眨了眨眼睛,惹得藍容兒的臉頰一陣的羞紅,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問道:“貝勒爺還好么?他有沒有提起小女子?” “好,好的很吶!”孫老郎中不假思索的說道,但后邊一句話他想了很久,然后看著眼前希冀的眼神,換做誰也不忍心讓她失望。 “那小子同你一樣,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唉!典型的相思病!嘴里一直念叨著姑娘你呢!” “相……相思???小……小女子才沒得什么相思之病呢,要得……也是他得!”歪著鼻子,藍容兒不岔! “對對對!那小子反正比你還消瘦了一圈呢!” “什么?定是在牢里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不行,小女子也要到牢里與他同甘共苦!” 說著,就要從床上下來,卻是被老郎中壓了下去。 “姑娘這身子若是去了,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老夫以為添亂才是真的!”孫老郎中摸著胡子繼續說道:“為今之計,姑娘若是真的為他考慮,還是等養足了身子,活力活潑的站在他面前才是最大的驚喜?!?/br> “放心好了,老夫不光診治姑娘的身子,就是那小子的身子本郎中也一定會把他治的白白胖胖的!” 孫老郎中一邊說著,一邊想到那日牢里吃的燒鵝,不由的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若是能多放點甜醬就好了! 打死藍容兒也想不到善良可愛的老郎中會哄騙她,誰叫男人都惺惺相惜“官官相護”呢! “對了,姑娘有什么話可稍的?” 藍容兒瞬時間咬著嘴唇,可是怎么做都是徒勞,臉蛋上紅云密布如晚霞一般,很美很美! “貝勒爺,容兒想你了!” 如此簡單的話語,藍容兒還是說不出口,一雙眼睛里全是躲躲閃閃。 “老夫這把年紀了,有什么不能同俺說的,想當年俺的夫人……” 孫老郎中說道此處竟是老臉一紅,訕訕一笑說不下去了,一雙得意且偷笑眸子落入藍容兒的眼睛。 一堆羞人的話怎么能為外人道也! 藍容兒毫不氣的翻著白眼,絲毫不給孫老郎中面子,冷哼一聲道:“沒有!” “沒……沒有?”孫老郎中就和見了鬼似的,又極力挽回他的形象:“姑娘若是覺得難為情的話,不如寫封信好了,老夫定親手交給那小子!” “讓本姑娘寫信給他?沒門!” 藍容兒倔強的昂起腦袋,眉頭直挑,瞅著孫老郎中,恨恨的咬牙。 就剛剛孫老郎中把他的夫人扯出來,就知道男人都是不可信的,若是她今日托去羞人的口信,指不定哪天從貝勒爺口中蹦于他人。到時候她羞人不可說的事跡說不定就人盡皆知了! 想到此處,藍容兒更是堅定了下來,然后十分堅決的說道:“孫老郎中,你要將貝勒爺的口信先帶來再說!” “……”孫老頭一陣無語,山羊胡子被他揪的零七落八,心里不由的為那小子默哀。老夫已經盡力了! “好說好說!回去老夫一定告訴他,讓他寫封千字言來!” 孫老郎中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惹來的不過是藍容兒的嘴硬。 “本姑娘可沒逼他寫!” “對對對!老夫魯莽。是老夫愚鈍,稍不來話,只能讓其書寫一封代耳交來!” 孫老郎中一邊放下搭脈的手,一邊又說道。 “來來來,老夫給姑娘開副藥方,準能治好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