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陸老頭與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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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里,林耀拿著把掃帚在庭院里揮霍,那掃帚顯然用的時(shí)間很久了,只有三三兩兩的枝叉,滑在地上連灰塵都濺不起來。 林耀摸摸鼻子,心中苦笑,誰叫他說‘與秋葉慣了’,陸老頭便很是善良的成全他。 高高的日頭曬在臉上,林耀把頭埋的更低了些,倘若是有仆人走過,他側(cè)著身子把頭埋的就更低了,連地上奔跑的螞蟻他也能看的清楚。 陸老頭來了兩次,一次是抱著一摞的賬本匆匆路過,未曾打招呼,顯然是緊要的事情。 一次是折返回來,手上的賬本沒了,但滿臉的愜意與林耀苦瓜的臉明顯有區(qū)別,他瞧著林耀只說了聲“好好干”,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回賬房小院去了。 “走,和老夫吃酒去!” 而這一次,陸老頭終于說了句讓林耀覺得天籟之音的話,掃帚一扔,抬起頭來就覺得這天原來如此的藍(lán)。 出得府外也不乘轎,拐過兩條街陸老頭很是熟路,不大的酒樓中小二已經(jīng)是腆著笑臉迎了上來。 陸老頭也未有任何架子,隨意找了張靠里貼墻的桌子,很快兩碗白花花的手搟面端了上來,配以幾盤小菜。 “小二,再拿壺酒來!” “酒?”小二以為耳朵聽錯(cuò)了,待陸老頭不耐煩的肯定后,小二溜進(jìn)了后屋子,悄言悄語的在掌柜的耳朵前一陣喃語。 這掌柜一聽,火急火燎撩開簾子從內(nèi)屋走了出來,滿臉橫rou堆笑卻是有些敬意:“姐夫,你怎么上這里偷喝,若是被我jiejie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 陸老頭吃的正歡,小舅子的話差點(diǎn)沒把他噎住,林耀在一旁偷笑,原來是陸夫人的弟弟啊,果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光眉眼很像,就是做法也是雷厲風(fēng)行,毫不拖沓。 敢這樣和姐夫說話的,怕是陸老頭在家里的地位人盡皆知。 “去去去,你姐讓我喝得,趕緊拿壺酒來,老夫一時(shí)不喝倒是難受的要緊。” “姐夫,恕我真心不敢,你要真想喝,換個(gè)地方,我真的怕我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的厲害。” 掌柜搖頭,滿臉的后怕,哪怕瞧見陸老頭鄙視的眼神也不生氣,反倒是勸慰道。 “姐夫,你也別逞強(qiáng),我是怕我姐,但和你比,也是小巫見大巫,反正我十天半月都不見我姐的。 你可不像我,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天天見面我覺得你還是聽小舅子的一句話,勿要頂風(fēng)作案。” “你瞧瞧你,哎呦,老夫掏錢總可以了吧,這回不白吃白喝!”陸師爺很是慷慨的掏出大把的銅錢來,搖搖頭嘆息,顯然對(duì)這個(gè)小舅子很是失望。 “姐夫,這哪是錢的事情,我姐可是特地囑咐過,若是看到您喝酒了必須向她匯報(bào),若是被她查出沒有據(jù)實(shí)匯報(bào),我這小本買賣可就做不成了。”掌柜沮喪著臉,又惺惺相惜道。 “當(dāng)然,我姐也說了,若是舉報(bào)你喝酒了,可是能得到一兩銀子的賞錢呢,不過我怎么會(huì)干出出賣姐夫的事情呢? 您要是真的想喝,姐夫您一定要換個(gè)館子,不然小舅子我也為難不是嗎?” “貴二啊,老夫怎么會(huì)害你呢,昨兒你jiejie已經(jīng)同意讓老夫給酒了,少喝些已是無大礙了。”陸老頭的兩片胡子得意洋洋的瞧了起來。 不過,他揚(yáng)眉吐氣的自信心很快收到了打擊,掌柜一臉的不信,氣且婉轉(zhuǎn)道。 “您別嚇唬我,我jiejie的脾氣我還不清楚么?她要是能讓您喝酒,這太陽還不從西邊升起!” 陸老頭面對(duì)這樣死心塌地的小舅子也沒了脾氣,可這酒癮在心底如貓抓似的洋洋難受,不耐煩道:“你去問你姐去,看她是不是讓老夫可以喝酒了!” “姐夫,莫不是你已經(jīng)在衙門里喝酒了?難道已經(jīng)醉了?” 掌柜一陣為難,他瞅了瞅陸老頭,又用鼻子嗅了嗅,疑神疑鬼的喃喃道:“沒有酒香啊,見鬼了。” 掌柜很是不放心道:“姐夫,我可是真去了!” 瞧著小舅子居然有幾分真意,陸師爺氣不打一出來,他不過是隨口一句,沒想到這小舅子還真的當(dāng)真,她jiejie也不知怎么調(diào)教的,竟這般聽話忠誠。 “你……你去吧,問清楚了省得以后麻煩!” 瞧著掌柜叫了轎子,滿是焦急的坐了上去,匆匆忙忙走了,方向也是對(duì)的,陸老頭的眼里更是火冒三丈。 林耀默默的偷笑也不說話,不知為什么見到妻管嚴(yán)的家伙,他就很是愉快,怕是有種莫名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之感。 “恭喜陸師爺賀喜陸師爺!” 見林耀笑的賊眉鼠眼,陸師爺氣不打一出來,低聲威脅道:“老夫可是聽聞衙門里的茅廁年久失修,正缺個(gè)年輕利索的人前去清掃,老夫觀你是個(gè)才俊,這活怕是非……” “別,師爺就不問問我說的這喜從何來么?” 林耀嚇得連連打住陸師爺?shù)脑挘s忙抖落出害怕的神色。 “老夫未聽出喜來,只聽出嘲笑來!” 瞧著陸老頭滿臉傲嬌之色,林耀笑著搖頭,只是這時(shí)一句話打斷了他的話。 “姐,姐夫,真的要去問個(gè)明白?” 陸老頭的小舅子就從地里冒出來似的,哭喪著臉頰帶滿了委屈,感情是人還沒去,又折回來找他姐夫再確定一番。 陸老頭臉紅了,一雙筷子又快又準(zhǔn)的砸了過去,貴二連忙把頭縮回轎子,幾聲催促,轎子又一次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 林耀嚼了顆花生米,笑的格外燦爛,哪怕陸師爺不善的眼神他也不再掩飾,反倒是勸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喜從何來,等掌柜回來你就知道了。” 面條手搟的不錯(cuò),順滑有嚼勁,林耀吃了兩大碗,又一碗面湯下肚,熱乎乎的冒出幾門熱汗,陸老頭也吃了不少,相比酒來,所欲已經(jīng)不多,他就等小舅子回來好收拾收拾。 這中午的日頭不是很毒,轎夫抬著轎子還算輕快,大老遠(yuǎn)瞧著還遠(yuǎn),不一會(huì)兒就進(jìn)了眼前。 幾名轎夫抹起汗巾擦拭著頭上的汗水,隨同貴二一同進(jìn)了飯館,要了幾碗湯面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陸老頭眼神不善,貴二自然瞧的清楚,笑巴巴的臉上帶著哈皮狗似的討好:“姐夫,我……我回來了。” “怎么樣,你jiejie和你說了么?”陸師爺兩片眼皮子抬都未抬,鼻孔朝天,漫不經(jīng)心。 “說,說啦!她說姐夫可以喝幾盅,但不能太多了,不然傷身體。”貴二也不知是模仿陸夫人的語氣,還是他心里有這個(gè)姐夫,關(guān)心的語氣任誰都看的出來。 “jiejie還問起,是否有個(gè)年輕的小伙子和姐夫在一起,說是晚上想請(qǐng)他再去,jiejie她親自下廚。”貴二緩緩的說著,一雙眼睛時(shí)不時(shí)的盯在林耀的身上,以待確定是不是jiejie所說之人。 “嗯,你jiejie還說什么了?” “沒……沒了,我走的著急,怕耽誤姐夫喝酒,就又趕忙趕了回來,其它的倒也沒什么了。”貴二很誠實(shí)的交代一切。 “你就沒想著從家里帶一瓶女兒紅來?”陸師爺胡子一翹,鼻子瞪的老高老高。 貴二尷尬的摸著后腦勺,不敢插話,見姐夫眼神惱火,趕忙賠罪道:“姐夫,就我這腦袋怎么能想的見,這樣,您先喝我店里的酒,等明日您再來,我準(zhǔn)備一瓶好酒,好好孝敬您。 “姐夫,您這么一說我才明白您是有多苦,從jiejie過門后,小舅子我就從沒和您喝過酒,這像話嗎?” 貴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喪著說道:“我也不是沒勸過jiejie,這男人哪個(gè)沒點(diǎn)嗜好,何況姐夫還是府衙里的二把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喝點(diǎn)酒不過是男人的情趣,姐夫又不尋花問柳,就愛好個(gè)喝酒有什么不對(duì),我是和jiejie又鬧又哭,奈何我人小言薄,jiejie根本不理睬我! 姐夫,您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是支持你的!雖然我和jiejie是血緣關(guān)系,可更重要的一條是,咱都是男人啊!” 林耀瞧著貴二說出最后一句話來,滿臉潮紅,一雙眼神里充滿著‘你還不懂我’的意思。 陸老頭果然氣呼呼的神情不在,一臉深情地的拍在小舅子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老夫有你這樣的小舅子,知足了。” “那是,姐夫,以后這家里我一只耳朵聽我jiejie的,一只耳朵嘛……嘿嘿嘿。”貴二干笑的搓了搓手道:“明白人都懂,明白人都懂。” “但外邊姐夫說了的話,小舅子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若有什么吩咐,我定當(dāng)照辦,照辦。” 陸老頭露出滿意的神色,他拍了拍腿,貴二比林耀不知快了多少倍,一下子攙扶在陸老頭身側(cè),扶陸老頭起來。 陸老頭站穩(wěn),等腿麻慢慢退去,瞧著林耀問道:“這喜在何處?” “什么喜?” 好半天林耀竟似才反應(yīng)過來,堆笑道:“有的,有的。” 林耀把手伸到貴二的面前,默默不說話,像是討要什么。不光陸老頭看不懂,就是他小舅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兩人茫茫無知,林耀只得解釋道:“掌柜,你這般前去告密,陸夫人就沒賞你點(diǎn)什么物件嗎?” “額,哈哈哈哈,我,我怎么把這件事忘記了,姐夫您瞧我這記性,不光忘記拿酒,還忘記了一件事。” 貴二笑的天真浪漫,只是心下滴血,卻毫不介意的從袖口掏出一兩銀子,沒有放在林耀外人的手里,而是主動(dòng)的塞進(jìn)陸老頭的手里。 “姐夫,我jiejie賞我的,您,您收好,就當(dāng)是小舅子我孝敬您的。” “咳咳。”陸老頭十分熟練的將銀子從他手心里變沒了,拍著貴二的肩膀越看越順眼,兩個(gè)大男人滿是感動(dòng)的眼眶。 “姐夫!” “小舅子!” “姐夫!” “小舅子!” “啊……哼!”林耀真心見不得這般煽情,嗓子發(fā)出一聲難受的雜音,好提醒他們這是大庭廣眾之下。 換來的不過是兩雙幽幽怨怨的眼神,好似是他破壞了兩人情誼的烏鴉一般,遭人嫌棄。 林耀自知理虧,趕忙捂著眼睛,生怕雞皮疙瘩起來,匆匆出了飯館,明晃晃的太陽照在他的額頭,也不有任何悔意。 終究是要分離,陸老頭一腳邁出飯館,貴二跟著出來:“姐夫,要不坐轎吧,走著這日頭正盛,別中暑了!” 林耀瞧著路邊剛剛發(fā)芽的柳樹葉,這初春季節(jié)上哪里去中暑,不過瞧著貴二勤懇的伺候陸老頭上轎,林耀果斷不說什么閑話。 有轎不坐非君子! 轎夫們撇下面湯的碗,匆匆從飯館里出來,為了生計(jì),他們經(jīng)常餓著肚子,身體得不到補(bǔ)充,又憑白付出勞力,此消彼長,非但沒有鍛煉出肌rou,卻是都有些顯瘦。 林耀雖是同情,卻也無能為力,這恐怕就是君子手無縛雞之力的無奈吧? 轎子到了衙門,陸老頭顯得昏睡,人老了就是如此,體力不支需要午睡,幸好有賬房寬敞舒適的屋子,林耀將陸老頭放在椅子上任其趴在桌子上酣睡。 將兩本賬冊(cè)展開,遮蓋在陸老頭頭上,林耀捏手捏腳的翻看起書架上滿滿的本子,這或許是個(gè)很好的機(jī)會(huì),林耀不愿錯(cuò)過它。 林耀想的有些簡單了,除了一串串物品的名字下跟著一串串長長的數(shù)字外,若是真要把這種流入記賬弄的明白,那他可要一個(gè)一個(gè),一條一條的羅列和計(jì)算出來,即便就是十個(gè)林耀,也不是他能在短時(shí)間里所能完成的。 因?yàn)槭煜に圆攀炀殻憥煚旊m然老了,但對(duì)每年的進(jìn)出都有眉目,又一日一日負(fù)責(zé)審計(jì),自然做起來很是輕松,不像林耀這種橫插一杠的半吊子家。 林耀坐在樹下,他的掃帚就在跟前,嘴里叼著草根,看著腳下的螞蟻窩,微微嘆氣。 “螞蟻啊螞蟻,你們的生死可是在我一念之間,只是你們又豈會(huì)明白呢?” 這般深?yuàn)W的理學(xué)誰又能明白呢? “小子原來你在這兒,倒是讓我一陣好找!” 林耀疑惑抬起頭來,那握緊拳頭笑的很開心的人不是梁捕頭又是誰? 寫的凌亂,不知該用什么筆法了,最近看哈利波特,用哪種寫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