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洛河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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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外,馬車還未停穩(wěn)便聽到丫鬟鈴鐺嘰嘰喳喳的聲音。 “小姐快些船要離岸了?!睋鋼潋v騰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鱽?,然后就見鈴鐺麻利的挑開簾子跳下馬車,扶著沈宜修的雙手將她接了下來。扯著小姐的袖子,直奔。 “你這小妮子,為那兩首詩急瘋了不成?!泵鎸ι蛞诵薜呢?zé)怪,鈴鐺理直氣壯:“小姐說那后兩句詩不是時候,而算命道士說洛陽宴,那肯定到了洛陽宴就是時候,是也不是?” “再說,我也很想早點見到小姐你詩才橫溢,力壓群雄的威風(fēng)場面,讓那些四書五經(jīng)的書生全都拜倒在石榴裙下。” “還說,小心我用戒尺打你的手心。”沈宜修止住鈴鐺的嘴,心下卻想著別的事。 船艙二層,不知怎的,眾書生像是約好了的都讓開了‘魚躍龍門’的位置,不大的船倉內(nèi)居然空開老大的位置,獨留林曜在中間。誦讀謎題的小廝不解的問道:“諸位這是不打算上三樓了么?” “上不上三樓用不著你管,只是我們看他可憐,給他個機(jī)會,省去他排隊,哼,至于他自己上不上得去那就看他書讀得怎樣了,如果還上不去那我們羞于與他同伍。” “還是有些自知之明趕緊離去的好!免得說我洛陽學(xué)府欺負(fù)人!”眾書生無不譏諷。 木在口中栽,困字不能猜,杏呆都不是,難死活秀才。 “只要你能將這首謎破了自可上三樓,我等也無話可說?!北姇{(diào)笑道:“你要是不服,可破了此謎再寫一聯(lián),讓我等服??!” “怕是他出的謎連三歲兒童都可答出?!睙o不起哄者洋洋自溢。 林曜在小廝準(zhǔn)備的紙上提筆寫了一個大大的“束”字,又奮筆疾書,撩筆,便上三樓而去,未語。 “小姐,你快看那個人!”這時鈴鐺已經(jīng)扯著沈宜修上了二樓,指著三樓離去的背影。 沈宜修眺望去“是他?”暗自喃呢,不,應(yīng)該不是,怎么可能會再遇到。 “小姐,是不是那個人?”鈴鐺急急地問道。 這時眾書生不滿的聲音打斷了沈宜修的回答。 “居然就這么上去了,簡直就是藐視我洛陽學(xué)府,看不起我等讀書人么。” “你這小斯還不快些將他寫的讀出來,出了岔子你承擔(dān)的起么?” 誦讀的小廝不敢頂撞,翻起紙來將那個“束”字念了出來,眾書生覺得對上來也不太算是意外,互相勉勵這是咱們手下留情給他出了個簡單的。 小斯見這群人真是不要臉面,剛剛還百般刁難,如今卻又為自己貼金,真是一群小人,心下鄙視,面上卻堆著笑。 “在下就連他的謎一塊念了。”得道首肯,小廝讀了出來。 “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貍貓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詩也有,詞也存,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文,卻是妙文。” 這……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學(xué)子之間對了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尷尬。 “抄襲,定是抄襲,他連那么簡單的謎都解答不出,又怎么能作出這對聯(lián)謎?” “而且定是沒有或是錯的謎底,你這小廝快些將他的謎底念出來好讓我們知道,揭露他小人的嘴臉?!奔奔t眼的書生耍著無賴,定是要先揭曉謎底。 “我看呀,你們才是小人嘴臉,見不得別人比你們強(qiáng),小姐你快些把這謎底寫出來,讓這些害群之馬羞回姥姥家去?!扁忚K毫不嘴軟痛斥淋漓。 見到才女沈宜修眾人再沒有議論聲,好些才子想套近乎責(zé)被無視,她匆匆寫下兩筆之后就上得三樓而去,鈴鐺緊隨其后,再不看這群書生一眼。 小廝將沈宜修寫的“猜謎”兩字念出,頗為無奈,沒有謎題,不過學(xué)子都不覺得有什么,然后翻開林曜的謎底對照,結(jié)果一致,灰溜溜的離去的不知有多少,厚著臉皮繼續(xù)‘魚躍龍門’的也不在少數(shù)。 上的樓來沈宜修眺望四周,鈴鐺也急急四下尋人,面對才女三層的書生同樣抱著“美人歸來”的心思套著近乎。 “你可見最后一個上來的書生?”沈宜修拉過一個書生問道,這書生感覺自己八輩子的福氣,居然被第一才女主動拉著說話,頓時魂飛飄飄打著激動的顫回道:“你……看是不是在……那邊?!?/br> 順著手指的地方,沈宜修看到了林曜,走了過去。 “果真是你?。??”驚訝,驚喜五味陳雜。 “嗯?!睕]有一點意外,林曜點了點頭微笑著:“還把我當(dāng)無恥小人么?” 沈宜修板著得臉難得的紅了紅,很快恢復(fù)正常:“你自己知道就好。” “起來,我們下船單獨談?wù)劊 ?/br> “何必要下船,你若要想清靜,我來?!绷株资帐皯猩⒌淖?,站了起來認(rèn)真的答到。 “哦?你是想要用對子將他們轟出去么?”沈宜修不愧為才女,思維敏捷。 “有何不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彼身?!绷株锥挷徽f走到正中堂前的玉案,上邊供奉著一對聯(lián),而沈宜修更是妙目連連。 “撕拉”一聲雖小卻驚呆了所有的洛河學(xué)府的貢生。 “大膽!你可知你撕的是何物么?乃是本朝大清皇帝親出的上聯(lián),而下聯(lián)乃是出自國政大學(xué)士紀(jì)大人,你這是大逆不道!欺宗往上!”洛陽學(xué)府貢生斥責(zé)的聲音將眾人都吸引了過來。 人群中高晟則是暗喜,真是找死,可惜他沒想到藍(lán)容兒再也坐不住了,藍(lán)容兒雖然看不上林曜的小毛病,但事實已經(jīng)是夫妻了,堵些小氣可以,但真出事自己不也還是心疼么。 “貝勒爺,你這是做什么,咱們還是走吧?”藍(lán)容兒拉著林曜的衣袖小聲的勸道。 藍(lán)容兒要走的舉動激起貢生的反對,“撕了皇聯(lián)就想走,不行要報官抓起來才是?!?/br> “放心好了。”林曜一點不擔(dān)心,提墨揮手寫下‘煙鎖池塘柳,桃燃錦江堤?!?/br> “這……這怎么可能?居然比紀(jì)大人的‘炮鎮(zhèn)海城樓’還要完美,是我等眼花了么?” 林曜可不管這群貢生的心情是有多么曲折,他再次揮筆寫下“天若有情天亦老”七個大字,道:“早聽說洛陽學(xué)府人才輩出,如今若是對不上這聯(lián)請下樓。” “你,你強(qiáng)詞奪理,這是一首千古絕對,從唐到我大清,多上名儒都對不上來,憑什么讓我等對?” “歷朝歷代對不上是沒有我朝開運,如今我朝國泰君安,自然有我這個人才能對的上,你等坐享其成就好,我想今晚一段佳話將要照古今了,各位的品行也將流傳千古?!笔浅笆侵S的語氣讓眾人變了臉色。 將貢生趕下樓去鈴鐺喜滋滋的夸贊林曜,然后拿出自己的詩非要他對一番,無奈:草兒飛飛,花兒飛飛,冬天一到全都飛飛,情飛飛,夢飛飛,此生一過,人都飛飛。 如此荒誕的聯(lián)居然讓鈴鐺如獲至寶的收藏起來,佳話么?如今樓上只剩下藍(lán)容兒,林曜,沈宜修。 “這位是?”沈宜修疑惑的問著。 “我是她的夫人。”藍(lán)容兒自然當(dāng)仁不讓,摘下帽子放下秀發(fā)。 “你娶妻了?” “不光娶了我一個,家里還有兩位夫人呢?!彼{(lán)容兒撿著重點說:“而且還有一個很兇的婆婆?!?/br> “你知道我的處境么,還記得當(dāng)年你救過我輕薄了我的事么?”沈宜修不甘示弱,藍(lán)容兒只能干瞪眼浮想聯(lián)翩。 “你的父親逼你結(jié)婚,我知道所以來了?!绷株谆卮鸬暮芷届o,讓沈宜修看不出什么,她問道:“如果再讓你同上次一樣救我,你還會救么?” 藍(lán)容兒聽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暗罵狐貍精,什么再救一次,潛臺詞還不是再輕薄一次么? 不過還沒反應(yīng),沈宜修白色的身影已經(jīng)躍下,“撲通”砸出大水花,接著林曜的身影也追了出去。 這這,要出人命了么?藍(lán)容兒驚慌失措的看著水里的兩道身影,落水的聲音很大,船上岸上的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一聲“有人落水了!”全都伸長了脖子。 “是第一才女沈宜修!”圍觀人數(shù)頓時突破士增長,鈴鐺初時大急,但看到水里的林曜變放下心來,怎么和當(dāng)初一樣呢?又是在水里救了小姐,難道小姐天生命犯水么? 林曜將沈宜修救上岸邊,眾人書生貢生圍成一圈。 “你怎么這么傻?” 看著林曜責(zé)怪的表情,沈宜修則甜甜的問道:“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么?” “笑一個就好?!?/br> 林曜微微皺眉,這算什么請求,頓時反而拉長了臉。 “真的,笑一個就好。” 這時圍觀的人群已經(jīng)起哄,笑一個,笑一個…… 咧起嘴來林曜笑的很難看,比哭還難看,可是沈宜修抬起頭來貼著他的耳朵吐氣呵蘭: 牡丹花開君若笑,一若菩提動我情。 從船上趕下來的藍(lán)容兒剛好看到這一幕,果然是狐貍媚子,虧我還以為誤會她了。 鈴鐺看著小姐和林公子親密的接觸,這一下老爺怕是想嫁小姐都嫁不出去了,那個算命道士果然是靈驗,可是他那銀子去哪給他呢。 求些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