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云中誰寄錦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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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nèi),堂前。 丫鬟已經(jīng)跪成一片,郭若羅氏手中拿著折開的書信,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 孩兒志在四方,不愿蝸居于府內(nèi)談花月色,本該承歡于額娘膝下,孩兒不孝,此次赴浙江布司欲救老丈人牢獄之災,同丫鬟,伯嗡毫無關(guān)聯(lián),還望額娘留情,另小桂子善母,撥些銀兩安置,額娘起居有桃紅姐在,孩兒便可安心,待孩兒回來再由額娘治不告而別之罪,額娘千秋華代,不孝兒敬上。 “娘娘,伯嗡愧對娘娘,愧對娘娘啊!” 管家伯嗡滿頭白發(fā),老淚縱橫磕頭謝罪,丫鬟巧兒雙手伏地沉默不語,郡主哭的稀里嘩啦抹著眼淚,粉白的手絹已淪為淚巾。 郭若羅氏將信揉成團摔在地上,都哭什么?伯嗡此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且安心退下,至于你……郭若羅氏盯丫鬟巧兒。 “挑唆主子本應送去宗人府,但既然貝勒這么維護你,活罪難逃就去洗衣坊,其她人都退下,偌大的王府又不是離開他不行。” 郭若羅氏撫著額頭,將眾人轟了出去。 丫鬟們退去,小郡主撿起地上的信紙團塞進郭若羅氏的手心投進她的懷里,委屈的淚水順著眼頰沾濕了衣襟,郭若羅氏抱著代善攤開手心的紙團,皺巴巴的紙上字字酌心,她那威儀的面孔滑下兩行淚來,滴在紙上渲染著朱墨,字字珠淚盈眶。 這個王府是怎么了,怎么就留不住一個男人? …… 另一邊車輪像歡快的野馬打著軸,留下兩道淺淺的車轍,也不知走了多遠,人困馬乏終于見了處茶水,將馬車停下,林曜掀開簾子。 “藍公子,前面有間茶席,咱們喝點水解解乏,呆在車里悶久了也難受的很。” 扶著藍容兒跳下車,林曜雙手按著她的香肩示意不要動,然后將她的帽子掀開一點露出受傷的額頭,仔細瞧了瞧。 “嗯,還好結(jié)痂了,過幾天就愈合了,以后千萬不要這么剛烈,磕頭什么的,萬一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 “若是留了疤你還會這樣關(guān)心我么?”藍容兒鬼使神差說出話后羞的無地自容,自己這是怎么了? “你說什么?算了,先別管其它,一路上沒水喝都渴死了。”林曜舔著干裂的嘴唇,自顧自的朝著茶水舍走去,一點都沒聽到的樣子,途中回過頭來朝藍容兒叫道:“愣著做什么,快喝些水好趕緊上路。藍容兒一時沒了尷尬,悻悻的走了過去。 說是茶舍,卻也就是幾張破爛板凳和滿是紋路的桌子拼湊出來的,連塊像樣的遮罩都沒有,只是在樹蔭下庇護著,攤主是對老人,滿臉的皺紋歷經(jīng)風桑。 “官人是要喝些水么?”老頭訕訕地笑著,一臉憨態(tài):“可是自帶了陶器?”林曜自然是沒帶的,出來匆忙,反而有些疑惑。 老頭見兩人的模樣,便清楚了,拿出自己的碗尷尬的拿布衣擦了又擦,老婆婆則端著一直在火上加熱的茶壺接過碗來盛滿,guntang的開水冒著騰騰的熱氣,這下林曜才看清這碗怕是要有些年頭了,各種瓷痕裂縫。 “官人還清見諒,實在是家里沒有多余的碗了,還清不要嫌棄。”老婆婆很快盛滿兩碗水,將壺放回火上。兩個老人磕磕巍巍的站在一旁,并不敢坐下。 “出門在外又有什么嫌棄不嫌棄的,我們是,那里讓店主站著的道理,兩位老人家咱們還是坐下來說,坐下來說。”林曜前倨后恭的讓兩人坐下,問前問后。 原來兩位老人是有一對兒女的,一家都是農(nóng)民,如今人老了地里也幫不上忙了,尋思著做這無本的買賣,如這些木桌子都是老頭和兒子一起做的,說到這些老頭子倒是蠻起勁的,而老婆婆則是說著其實花錢喝水的人很少,走在這路上的大都是窮人,忍著渴也就過去了,實在渴的不行的也就厚著臉面討一口水喝,都是過苦日子的老兩口也就讓一讓了。 唯一能賺的上錢的就屬坐馬車的官人,商人,都自己帶的壺,不愿用老兩口的碗,但這碗可是她們家用了一代又一代打碎一個都心疼的很。 藍容兒在一旁聽的詫異,她輕輕吹著自己面前碗里的水,略微猶豫后悄悄地將貝勒的水換了過來,繼續(xù)輕輕的吹著。 “那么老伯可知道去洛陽還有多少里路?”林曜端起碗來喝著水渾然不知的問道。 “小官人是走遲了吧,這里離洛陽還有二百里路呢,再走下去天色晚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老人擔心的解釋道:“一般出過門的像有經(jīng)驗的商人都在正午路過此地,趕天黑正好能到下一個棧。” “我說老伯怎么這么神奇,我倆確實走的匆忙,顧不上時辰,如今不知能否在榻上叨擾一晚。”看著有些猶豫的老頭和皺著眉頭的老婆婆,林曜補充道:“銀錢我們同棧一樣照付。” 一聽說是要付銀錢,老兩口把手搖的像撥浪鼓,老婆婆一手拽過老頭:“小官人誤會了,添一床被褥又不會缺啥段啥的,哪里能要官人的錢,只是……實在是怕兩位官人吃不慣家里的飯,而且鋪的是草席,所以……”老婆婆一時尷尬無法說了下去。 “實在是我多心了,能有遮風擋雨的住處,避免風餐露宿之苦,又怎能挑三揀四,而且一頓不吃餓的慌,吃啥都香。”林曜打著趣說著,惹得老兩口笑的合不攏嘴。 如此商量好了便也不急,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果然再沒有路人,一直等的天摸黑才隱隱的躥出一道身影,極為魁梧。鐵牛見有生人 喊了聲“爹娘”后隱隱地將兩位老人護于身后,經(jīng)過老倆口寒暄之后才放下戒備露出憨憨的傻笑解著自己的尷尬。 鐵牛將兩個木桌塞于腋下,長凳子搭在桌腿上,如此整個攤位就收拾利索,唯一剩下的就是幾個瓷碗被老婆婆嚴嚴實實的塞進衣服里拿布裹著。 “我這兒子沒什么本事,就是力氣大,你給他少一件他還不樂意嫌難受。”老頭子拒絕了林曜用馬車把桌椅板凳拉回去的美意,略微驕傲,至于自己和老婆婆坐馬車則更是堅決不肯。 “這東西,一輩子沒坐過,俺也不眼饞,俺就那命,要是坐了老天爺會懲罰的。”老頭指著馬車,腳下穩(wěn)健:“俺現(xiàn)在就缺個兒媳婦兒,早日抱上孫子,哪怕為此折壽十年都樂意!” “老頭子,說啥呢,呸呸呸。”一旁的老婆婆趕緊打斷,合著雙手請各位神仙原諒。 老頭子說上理了,狠狠瞪了眼老太:“哼,俺的兒子俺知道,十里八鄉(xiāng)哪個能比的上?全都是滿眼銅錢的婆娘,娶回家也是鬧騰,就是知縣大老爺?shù)呐畠海忱项^子看不上,她也崩想進俺家的門。” “是是是,你眼高,我看你是不想抱孫子哩!”老太頂了兩句不理了,快步趕上鐵牛給她的兒子擦著汗。 “娘,俺不累。”鐵牛雙手抖落了抖落桌子,憨憨的笑著。 “這婆娘,還沒抱上孫子哩就開始當婆婆了,一點都不把俺放眼里了。”老頭子無奈的抱怨著,林曜和藍容兒只能陪笑。 牽著馬車走了兩里終于是到了,老頭的兒子鐵牛果然是力大,一路未歇將桌凳安穩(wěn)的放在院內(nèi),朝著黑乎乎的屋內(nèi)喊道:“秀兒,爹娘回來了!趕快把飯端出來。” 如此,黑乎乎的門里才探出半個腦袋,待確認是自己的爹娘回來了,才乳鴿飛撲出來:“爹,娘!大哥。”又見林曜藍容兒兩個生人,頓時縮進老太的懷里。 “這兩位是借宿的人,你快去將飯熱了端上來。”老太和秀兒進了廚房,鐵牛將桌凳在院中擺好,如此眾人紛坐。 許是看出兩個大老爺們的尷尬,林曜安撫道:“無需點燈無需點燈,”月亮這么大看的甚是清楚,承蒙留宿已是感激不盡。”說著站起身來遙遙一拜,一旁藍容兒也跟著一拜。 “折煞老兒了,不妨事不妨事,出門在外能幫到的則幫,幫不到的咱也不害人家,小老兒我平民百姓雖然不識字,但也懂得書上的道理。”鐵老頭子學著林曜的樣子恭著手回敬,只是連頭也隨著手點動,一旁的鐵牛憨憨的聽著。 話多了則熱鬧起來,月影灼灼,雖少了一份秉燭夜游的雅,卻多了一份憨態(tài)樸實的真。 飯端上來后,經(jīng)林曜再三請求,七歲的秀兒和老太才坐上桌前,勞累一天的人們才開始享受這份“美餐”。飯入第一口時,老太一家注視著林曜,“可還習慣?” 看著自己碗里的清湯漂浮著多余他們一家四口的米粥,這瓷痕裂縫的碗誰又說不重呢! “好喝!真的好喝!這是要比七大牌樓的飯還要香。”林曜泯喝著瓷碗里的粥,見兩人能喝的下去鐵家眾人歡喜。 “什么是七大牌樓?”這時秀兒冒著腦袋問著,險些讓林曜的一口粥噴了出來,看了眼沒有異色的的藍容兒,他伸出食指回答出一句充滿神秘魔力玄幻的誘惑。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七歲的秀兒滿意的點著頭,雙眼冒著星星期待著自己快點長大,而桌子下誰的腳踩了誰的腳就不得而知了。 桌子上要說誰吃的最多當屬鐵牛了,女人吃的少不說,鐵老頭刻意讓著讓人吃飽,林曜刻意是知道粥少,不敢多吃,兩個刻意讓鐵牛的憨態(tài)打敗了。 收拾完也沒娛樂活動,眾人擠進屋里黑乎乎的摸索到炕前,因為就一間房子分里屋和外屋,外屋是做飯的地方,里屋則就一炕床,所以只得是“大被同眠”了。 黑暗中鐵老太將被子塞給兩人,老太和秀兒靠著西墻,中間則是鐵牛父子,靠東墻的則是藍容兒和林曜,一番折騰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慢慢的打呼嚕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時一直靜止的像塊木頭的藍容兒說了一句 “……”讓林曜汗流夾背。 更新晚了實在抱歉。另馬上要簽約了,還望讀者朋友么能多多刷評,讓風雨來到猛烈些好了。敬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