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夜無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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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黎明還是有些稍晚,渾身熱血沸騰的小貝勒已經(jīng)醒來,輕輕為小郡主蓋上不安分的腳丫子,下了地來穿上鞋子拉開門又輕輕地合上。 王府內(nèi)的丫鬟雜役早已經(jīng)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為那些還未起的主子準(zhǔn)備著。他隨手?jǐn)r下丫鬟截過她手中的水盆,放在地上胡亂的澆洗guntang的臉頰,又端起盆來將臉悶在里面,如此補(bǔ)湯的藥效才微微退去,又搶過幾個食盒,從中挑了幾塊點(diǎn)心填著“咕嚕嚕”的肚子,才滿意的放丫鬟們離去。 回到房間,代善郡主醒了,問他去哪兒了,他搪塞的回答,去廁所了。 代善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轉(zhuǎn)著圈看著自己褶皺了的裙子。 “都怨你,把它們壓皺了!” 秀氣的小瑤鼻子輕皺著,歪了的官發(fā)配上迷離的眼神,還有楚楚小蠻腰,讓剛剛他用水澆滅的火“噌噌”竄了出來。 “沒事,美著呢!”他由衷地夸贊。 “是么!”代善整理著頭頂歪了的發(fā)帶,美滋滋地笑著,有他的夸贊,自己一定要為他多生幾個孩子。 “咯吱”一聲,丫鬟推門進(jìn)來,代善拉著丫鬟的手介紹道:“這是陪我從小到大的丫鬟,叫哈爾。你可不準(zhǔn)欺負(fù)她。” “哈爾見過貝勒。” 小丫鬟哈兒欠著身子微微屈膝,作著萬福。 “起來吧!”他看著代善,提醒道:“趕快收拾收拾,一會兒還得給額娘請安呢!” 小郡主往梳妝臺一坐,丫鬟就上下起手麻利的拆卸著發(fā)暨,代善則對著鏡子在臉上左涂右化,對于小貝勒林曜來說,這就是賞心悅目的畫面。 ………… “哎呦郡主,這一根簪子都舊了,要不要換一根新的?”丫鬟哈兒嗓音叫的老高。 “哪還有新的?都是陪嫁過來的舊首飾。”代善暗暗給丫鬟一個贊的眼神,然后透過鏡子的一角偷偷摸摸的觀察林曜。 見自己的夫君一副沒聽到的神游的模樣,代善瞇起她的大眼睛,釋放著她危險的氣息,氣鼓鼓的嘟嘟著嘴。 “哼~” 如此明顯的暗示,小貝勒還是無動于衷,代善有些失望,再也耐不住性子,咬牙切齒的手舞亂蹈。 “不換了!不換了!就這根舊簪子了,衣服也不換了,咱們就這么皺皺的去見額娘!” 小郡主可能不知道她正中林曜的下懷,對于苦苦等了一個時辰的他來說,終于可以解脫。 他捏著代善鼓鼓的臉頰哄著她開心:“好啦好啦,等下次本貝勒特意給你買一支,現(xiàn)在咱們趕快去額娘那里。” “你騙人,明明額娘讓你挑了很多首飾!”代善不依不撓的皺著眉頭,拍打著他的肩膀。 “……”林曜一時尷尬,滿臉通紅。 “好啦,等你真心想送我的時候再送吧。”代善郡主輕吐呵蘭,貼著他的胸膛柔聲四溢,裝作不在意安慰著他。只是郡主她自己失望的心情又該與誰人說呢? 像木頭一樣的林曜下意識地推開代善,但看著郡主甜膩的笑容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淚水,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想掏出一根玉簪子,親手為她的秀發(fā)插上,略微猶豫又讓他放棄了。 他拉住代善的手,誠懇的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代善的臉變化的萬紫千紅,她咬著嘴唇歡快地挽著貝勒的胳膊,死死地抓著。 “嗯,走我們?nèi)ソo額娘請安!” 一路上代善歡快地活蹦亂跳,一點(diǎn)也不在意丫鬟雜役們的眼光,林曜看著沒有主母樣的郡主,無奈的笑著,只是他笑著的眼神中沒有一點(diǎn)兒不溫柔。 西院, “孩兒(兒媳)給額娘請安!” 恭恭敬敬的磕頭后,代善像小家碧玉害羞的小媳婦一樣,端起杯子給郭若羅氏敬茶。 面對郭若羅氏,代善郡主就像脫胎換骨了似的,一點(diǎn)兒都沒有郡主驕橫的模樣,完全是怕怕的小綿羊,直讓林曜看著目瞪口呆。 “怎么樣?昨晚睡的好么?”郭若羅氏喝著茶水突兀地問著。 郡主頓時燒紅了耳朵,滿臉通紅諾諾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哪里去了。 “額娘,我們昨晚睡得很好。”林曜接過話茬。 “哦,是么?”看著平靜的兒子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憋屈,郭若羅氏今兒早上得意的心情微微受到打擊。 “那有聽到昨晚的琴聲呢?” “沒有沒有,我們昨晚很早就睡了……” 至此看著兒子狂吞茶水狼狽的樣兒,郭若羅氏露出勝利的微笑。 “小樣兒,知道你也不會承認(rèn)。” 林曜有些苦悶,怎么也不能留下不如娘親的口舌,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小郡主代善有些疑惑為什么要說謊,不過看著貝勒給自己的眉飛色舞,她拍著自己的肚子想:“唉,算了誰叫他是我的相公呢,不揭穿他了。” 郭若羅氏對于他們兩口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覺得好笑也不點(diǎn)破。 “額娘有些話要和代善單獨(dú)談,你們都出去吧!”郭若羅氏特意掃了眼兒子不言而喻。 林曜其實(shí)很擔(dān)心代善郡主會穿幫,對于郭若羅氏要提的問題他用腳趾都能想的出來,極不情愿地尾隨在最后出來,等眾多丫鬟走后他腳步一轉(zhuǎn)回到窗下,手指塞進(jìn)嘴里正準(zhǔn)備沾點(diǎn)口水捅開紙窗。 “小貝勒?” “啊……桃紅姐,你怎么在這?”他吃驚得看著眼前的小桃紅,尷尬打著哈哈收回了探進(jìn)紙窗的手指。 “娘娘知道小貝勒肯定會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所以叫我在這里守株待兔,沒想到果真是貝勒!”小桃紅毫不留情的講了出來,開心的像收獲的獵人。 “這紙窗太不結(jié)實(shí)了,本貝勒只是試一試這紙窗的承受度,而且你沒有聽說過玻璃么?本貝勒只是實(shí)際勘察一下,想將這些紙窗換成玻璃,如今看來果然紙窗是不安全的,完全容易讓人偷聽了去!” “嗯嗯,看來本貝勒得有一些作為了。”小貝勒信誓旦旦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別人還是說給自己聽,反正搖頭晃腦的走了。 看著煞有其事的小貝勒,小桃紅迷糊了。 “玻璃,有這個東西么?哎呀,肯定又被小貝勒騙了!怎么就被他走了呢?”小桃紅氣的跺了跺腳,一時又沒有辦法。 屋內(nèi)只剩下代善和郭若羅氏。 小郡主的脖子已經(jīng)紅的要滴出水來,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郭若羅氏和藹地招手:“來,過來,到額娘身邊來。” 小郡主代善羞噠噠的撲在她的身上,嬌羞地喊了聲“額娘!”她撫摸著懷里羞的不敢見人的代善,溫柔的安慰著。 “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了。” “額娘……!”代善再一次羞得死死抱著郭若羅氏,紅撲撲臉頰在她的懷里肆意打著滾兒。 “好啦好啦,又沒有外人,就咱娘倆兒還害羞什么,女人啊總會經(jīng)歷這些兒。”她扶起代善的臉頰輕輕理著她凌亂了的發(fā)梢,淺淺的笑著:“聽你祖父說,你是驕橫野蠻慣了的郡主脾氣,怎么在額娘面前變的這么乖巧可愛,還害羞成這樣!” “額娘,哪有!那是祖父不舍得讓我出嫁才那么說的。”代善噘地高高的嘴搖晃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我一直很乖巧……的。” “你啊……!”郭若羅氏秀指輕點(diǎn)在代善的額頭上,調(diào)笑著:“額娘已經(jīng)給你祖父寫信了,說你很乖巧聽話懂事,一點(diǎn)都沒有惹事,是個好兒媳。” “額娘,你對我最好啦!”代善捂著她的肩膀蹭著自己的小臉蛋。 郭若羅氏捏著代善的小瑤鼻子,柔聲道:“額娘留下你是因?yàn)槟阕娓富匦帕耍槑觼硪环菽隳赣H的信。” 將信交給代善,郭若羅氏站起來主動抱著哭成淚人的代善,親切安慰著:“你母親甚是想念呢,好啦,將信收起來回去私下里看,我們女人吶,私下里哭成淚人又有誰知道呢。” “額娘?我……” 郭若羅氏打斷了代善的話,替她擦著兩行清淚。 “額娘知道你心里思親的苦,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又能怎樣辦呢?額娘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你母氏一樣疼你。” 小郡主哭紅的眼睛又一次嘩嘩的流下淚來,泣噎著:“額娘,孩兒定如親母一樣孝順您。” 郭若羅氏抱著嬌弱的代善,破涕為笑:“你啊,給娘生兩個孫子就行了!” 代善郡主用手背急急地擦干眼淚,然后拉著額娘的手隔著衣服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額娘,你摸,我肚子里是不是已經(jīng)有孩子了?” 看著急切想替自己分憂的代善,郭若羅氏微微感動,她仔細(xì)揉著代善嫩滑的肚子,笑道:“傻孩子,哪有那么快,運(yùn)氣好了也得四五天呢。” “咱先不說這羞人的話了,你給額娘說說昨晚彈琴的事。”郭若羅氏期待的眼神中露出狐貍尾巴……。 另一邊渾水摸魚溜走了的林曜正思索著玻璃兩字,若果沒有記錯此時這個朝代應(yīng)該是有玻璃的制造了,但小桃紅都沒有聽過,看來還是皇宮的專屬了,對于將玻璃單靠自己做出來他可從來沒抱希望,就自己這化學(xué)水平不被硫酸燙傷就不錯了。 看來得找地方弄一些玻璃回來,不然自己編織的謊言就會攥在郭若羅氏的手里。 林曜嘆息著,最近自己怎么老是敗下陣來,難道自己的思維已經(jīng)跟不上郭若羅氏的了么?你 俗話:“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林曜從郭若羅氏的肚子里生出來,兩人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對林曜來說,自己老大的人了,叫這么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為母親哪里能說得出口,簡直是被占便宜,自然百般刁難使著絆子。 而郭若羅氏對于妖孽的兒子,是虎你給我趴著,是龍你給我盤著,更何況還是兒子,自然專治各種不服。 兩人明爭暗斗不亦樂乎,多少年下來已經(jīng)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都說英雄惺惺相惜,這一對母子難得的棋逢對手,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西院屋內(nèi),代善和郭若羅氏的笑聲不斷地提高,原來貝勒小時候還做過這種事,代善捂著嘴笑著,對于自己夫君小時候的事情越來越感到有趣。 郭若羅氏喝了口茶水潤著嗓子。 “以后悶的話就到額娘這里,這諾大的院子連說句真心話的人都沒有。” 代善自然歡喜的答應(yīng),作為大福晉,當(dāng)然要第一個孝敬婆婆了。 “額娘,以后一定要多講講小貝勒小時候的事情。” 郭若羅氏拍著代善的手答應(yīng)道:“好,依你,以后啊,他那里有什么小動作你要第一時間告訴額娘,看我怎么收拾他!” “嗯嗯,好的。”代善熱火的看著郭若羅氏,自己以后也要做這樣的額娘。 女人與女人果然最容易結(jié)盟了…… 求推薦,各種求,打賞啥的不要吝嗇。。。作者不容易。動力,動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