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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聲, “小玉兒, 你倒是很會夸下海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夠辦到?” 葉晚晚沖她揚唇一笑, 笑容囂張肆意, 用唇語告訴她, “不如就從多爾袞試試看。” 故意微微蹙眉,蒼白的臉上帶著不知所措,葉晚晚轉眸望向多爾袞, “十四貝勒, 您能來一下嗎?” 多爾袞正在不遠處,眼睛不眨注視著三人的一舉一動,見葉晚晚招呼他, 忙過去問道,“小玉兒,怎么了?” 葉晚晚眼圈一紅,帶著哭腔,對多爾袞軟軟道,“貝勒爺, 您要為我主持公道, jiejie不相信我是被林丹汗綁去歸化城, 說我……說我是為了貝勒爺,才偷去察哈爾,小玉兒……小玉兒委屈極了。” 說完眼淚滾滾而落,淚珠如玉般落在多爾袞的心里,讓他忍不住眉頭緊皺,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大玉兒完全怔住了,沒想到小玉兒的謊話和眼淚張嘴就來,“小玉兒,你怎么這般胡說八道,貝勒爺不會相信你的。” 多爾袞怒道,“閉嘴,小玉兒是因為你才被林丹汗那個狗賊綁架錯的,受了許多折磨和委屈,你不但不感激她,還羞辱她,我真是看錯你了。” 娜木鐘對自己小表妹顛倒黑白的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聞言添油加醋,冷冷一笑,“我還以為貝勒爺的嫡福晉多么溫柔多么好,沒想到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對自己親meimei都這般猜忌,這般羞辱,別說會對府中其他人了。” 多爾袞愈加生氣,他已經很對不起小玉兒,心里對小玉兒又是愧疚又是憐惜外加失去后的懊惱和難過,這些情緒已經快把他壓垮,再加上娜木鐘的事情,他心亂如麻,對大玉兒更不耐煩。 冷冷掃了一眼大玉兒,示意她閉嘴,以后再和她算賬。 大玉兒一驚,多爾袞的眼神從未這般可怕過,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 “小玉兒,怎么了?”一個清冷至極的聲音響起,皇太極神情嚴肅,走到葉晚晚身邊,鳳眸含霜在大玉兒多爾袞以及娜木鐘的臉上一一掃過去,眼神凌厲至極,讓三人不由低下頭,心中狂跳。 原來皇太極覺得海蘭珠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處于高位者的敏感和多疑,不由多看幾眼,又問了她幾句話,并無什么異常之處,心中暗暗好笑,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他轉眸望向小玉兒,見她一臉委屈,旁邊又是大玉兒,有些惱火,什么海蘭珠什么陰謀論,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忙過去問個究竟。 沒想到葉晚晚只是淡淡看了他一樣,站在旁邊不言不語,好看的眉眼間帶著憂愁,讓他的心不由心疼起來。 娜木鐘是個損人利己的,哪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將剛才的事情細細描繪,氣得大玉兒臉色鐵青,又無法解釋,畢竟剛才她與小玉兒說的話,要是被大汗知道,恐怕是立刻被攆去漠北苦寒之地。 原來是這樣,小玉兒被林丹汗綁架到察哈爾,經歷過種種磨難,身心皆疲,這些天她臉色一直蒼白,未必不是心思憂慮擔驚受怕過渡引起的,偏生大玉兒還要刺激她? 皇太極心中惱火至極,但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神情依然淡淡,轉眸望著多爾袞,“十四弟,管好你的福晉,無事不奉詔不許進入汗宮,這個規矩不用中宮大福晉教了吧?” 哲哲坐穩中宮,自然是個聰明人,聽到這里,立刻知道皇太極生氣了,而且是生大玉兒的氣,遷怒于她這個福晉沒有管理好汗宮,心里暗暗叫苦。 其實今天她原并不打算讓大玉兒出來,只是她說要去迎多爾袞,哲哲轉念一想,大玉兒是多爾袞福晉,諸位旗主的福晉都去了汗宮外迎接,大玉兒刻意不去,不太好,也就勉強答應,沒想到又闖禍了。 心里十分擔心,這個大玉兒現在越發不沉穩了,小玉兒被她連累,堂堂和碩格格被帶到歸化城用來威脅科爾沁,想來大汗早就不開心,這個大玉兒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扯到多爾袞身上,這不是存心指責大汗,拆散人家一對,大汗不生氣才怪。 哲哲無奈只能屈膝行了個禮,心中十分委屈,以后再也不能聽大玉兒的話了,大汗對自己的僅有幾次不虞,都是因為她。 “大汗,是哲哲疏忽了,哲哲一定好好教導大玉兒。” 皇太極眸色沉沉望了她一眼,并不說話,轉身望著葉晚晚,見她秀氣的小臉露出疲倦之色,烏黑的杏眸越發顯得幽幽,心里更是心疼,只想馬上找來御醫為她好好整治。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葉晚晚的肩膀,語氣帶著柔和和關心,“小玉兒,一路勞頓,先回宮里歇息一會,召御醫來診斷看看。” 葉晚晚垂下眼睫,轉身避開他的手,上前一步對哲哲屈膝行禮道,“小玉兒見過姑母,姑母,不知道和碩格格府安排好了嗎?小玉兒想回去歇息。” 哲哲在小玉兒失蹤后,急得吃不好睡不好,拼命尋找,沒想到大汗派人送來加急信函,告知了小玉兒的情況,她才放心,此時見到小玉兒的模樣,又安慰又心疼。 上前握住小玉兒的手,滿臉欣慰,“小玉兒,你幾乎要急死姑母了,你放心,和碩格格府已經安排好了。”她看了一眼皇太極沉沉眸子,笑著道,“不過,還要再打掃一下,先住在宮里,海蘭珠也在,你們這么多年沒見面了,可以敘敘舊。” 葉晚晚不過是耍了個欲擒故縱的小把戲,聞言飛快掃了一眼鳳眸深邃的皇太極,而后低下頭,貝齒輕咬紅唇,又嬌又媚,良久點了點頭,“小玉兒都聽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