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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晚走過去,被他拉住雙手,上下打量著,“昨晚睡得可還好,可還不高興?” 她有些尷尬,昨晚也真是作天作地,作為一名成熟的白蓮花,今早醒來她就后悔了,這一波恐怕會掉粉啊,皇太極的好感度估計也蹭蹭下降。 “大汗,對不起,昨天是小玉兒不好,是小玉兒矯情了,還請大汗見諒。”她屈膝行禮。 皇太極皺皺眉,他不喜歡小玉兒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喜歡的女人不需要對任何人掩飾自己的委屈,包括他自己,他喜歡她像個小女人一樣,高興歡樂生氣哀傷,都告訴他,毫不掩飾。 “小玉兒,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不需要你掩飾自己?!被侍珮O沉聲道。 葉晚晚睜大水汪汪的眸子,“真的嗎,大汗您真的不介意不生氣?” “當然?!被侍珮O十分好笑,這個小滑頭。 葉晚晚立刻直起身子,長舒一口氣的模樣,可愛明媚,“媽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大汗你生氣了,那就好,那就好?!?/br> 這么快就原形畢露,溫婉淑雅不過一瞬,這個小姑娘啊,真的是……是想要笑死他嗎? 葉晚晚眼珠一轉,伸手扯住皇太極的衣袖,“是你說的,不生氣了啊,那我就不向先生道歉了?!?/br> 說完,攤開手心,是枚六角香囊,白色錦緞,長長的流蘇,上面繡著桃花,點綴著珍珠,做工十分精致,桃花繡得栩栩如生,似乎真的開放在春風里,散發著一抹幽香。 “這是我用曬干的桃花瓣做的香囊,原本要留給自己,后來想著,還是送給先生,向先生賠禮道歉,既然先生不需要,那就算了?!?/br> 皇太極挑挑眉,鳳眸含著笑,卻冷著臉道,“拿來?!?/br> 葉晚晚立刻狗腿的將香囊別在皇太極的碧玉腰帶上,左看右看,十分好看,“我的手藝真不錯。” 哪里有自己夸獎自己的? 皇太極拿起香囊,拂過長長的流蘇,似乎感覺到小姑娘素手余溫,心馳神遙,不禁薄唇微抿,笑出一抹清雋,“算你還記得先生對你的教導之恩?!?/br> 葉晚晚挽住他的胳膊,翦水雙眸帶著討饒,“一切都是哥哥太蠢,讓小玉兒誤會大汗,大汗不要生氣啊?!?/br> 看來是吳克善那個蠢東西向小玉兒解釋了。 皇太極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小玉兒,我如何會迎娶海蘭珠,我要娶也是要娶你啊,不過,你不乖,我現在改主意了。” 葉晚晚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目光所及之處,桌上的匣子里,放著傳國玉璽,她不由好奇問道,“大汗,這個就是傳國玉璽?” 皇太極漫不經心的拿起遞給她,葉晚晚拿在手里把玩,玉質溫潤,晶瑩剔透,當真是價值連城的珍貴之物。 “是耶非耶,都無所謂,不過就是名頭而已,天命所歸我大金,當奠定萬世基業。”皇太極淡淡說道,鳳眸含著萬頃波瀾,層巒疊嶂。 葉晚晚點頭表示明白,沒人在乎它的真假,在乎的不過就是誰得到它,誰就可以問鼎天下。 皇太極抬眸望著她,微微一笑,“小玉兒,天命所歸,若我稱帝……”他聲音頓了頓,快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漫不經心道,“你說我應該立何人為后?” 葉晚晚一怔,“自然是你的大福晉啊?!?/br> 皇太極嗯了一聲,“小玉兒說得極是,如今我還未有正式冊立的大福晉,倒是需要考慮起來。” 葉晚晚眨眨眼睛,姑母是中宮福晉,大玉兒以前是西宮福晉,似乎并沒有正式冊立的大福晉,什么意思?要拖她下水? 放下手中的傳國玉璽,嫣然一笑,大大眼睛瞇成新月,“大汗您自己決定啊,對了,聽說大汗讓貝勒們在歸化城迎娶側福晉,那可熱鬧了,我要去送喜禮給娜木鐘表姐?!?/br> 皇太極見她并不接話,知道她在回避這個問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愛小玉兒,他要她心甘情愿,聯姻和強迫他都不要,他并不著急,自然也不接著說下去,只是笑笑,“那你打算送她什么?” 葉晚晚想了想,“我有一對鴛鴦絞絲紅寶石金手鐲,不如送給表姐娜木鐘吧。” 皇太極點點頭,“我見你與這個遠房表姐倒是很要好?” 葉晚晚嗯了一聲,“表姐性格直爽,之前也是救了我,我自然很喜歡她。” “哦,真不是為了讓十四貝勒的后院起火?”皇太極看似漫不經心,不經意問道。 這都能看出來,皇太極你是屬狗的吧,太狗了,嘟了嘟嘴,“大汗,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師徒。” 話音未落,耳邊傳來皇太極悶悶的笑聲,靠近的俊臉,長長的眼睫,在她眼前拂過,唇被他深深吻住,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方才笑著放她離開。 葉晚晚回到自己營帳里,臉色緋紅,兩腿發軟,愣了半晌,方才拿出一方紅木匣子,裝了金鐲子去見娜木鐘。 娜木鐘正在收拾三日后穿得嫁衣,望著嫁衣神情悵惘,見到葉晚晚來了,忙放下手中的嫁衣,“表妹,你來了?!?/br> 葉晚晚是個小機靈鬼,見娜木鐘捧著嫁衣表情復雜,知道她應該是想起了前夫林丹汗,怎么說呢,娜木鐘十二歲出嫁,這么多年,對林丹汗多少是有感情的,雖然林丹汗是個好色胚子,但是整體來說,對娜木鐘還算不錯。 “表姐,你……”葉晚晚還想著如何安慰,不提防娜木鐘已經將嫁衣扔到旁邊,笑了笑,“人生總是要向前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表妹,你來是不是要給表姐送賀禮啊,那快點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