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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挑了挑眉,扯住韁繩,踏雪慢慢小跑著停了下來,“小玉兒,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我說,多謝大汗,大汗是最好的大汗,是小玉兒最好的大汗先生,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救命……” 第34章 撐腰來了(雙更合一) 葉晚晚覺得皇太極一定是在打擊報復, 她雖說會騎馬,可是架不住踏雪揚著蹄子撒歡的往前奔,那速度用風馳電掣來形容, 都委屈了人家踏雪。 就是個小白眼狼, 剛才的苞谷都白喂了, 葉晚晚向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拼命摟住皇太極, 嬌嬌弱弱道, “大汗, 我錯了。” 她不過就是一時興起來了一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皇太極要不要這么小氣,這個男人又悶sao又腹黑又小氣, 早說不愛聽這話,她就說點他愛聽的,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夫啊,怎么不要臉怎么說著來。 皇太極冷著臉,左手用力摟住小玉兒,將她護得嚴嚴實實,順便聽著言不由衷的認錯, 小姑娘像是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摟著他, 讓他又好氣又好笑,自己的衣服恐怕都要被她扯了去。 冬日下,太陽暖暖的, 迎面而來的寒風有些凜冽,又帶著獨有的凍土氣息, 揚著小玉兒幾縷烏黑的秀發, 拂在他的臉上, 幽香撲鼻而來,少女的氣息生動鮮活。 皇太極不過想小小懲罰一下,壓根不舍的小玉兒顛簸和吹風,伸手一拉韁繩,踏雪吁的一聲停下奔跑,小跑起來,身上的披風將懷里少女遮蓋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張雪白如玉的小臉。 板著俊臉道,“小玉兒,可亂說話了?” “再也不敢了。”烏溜溜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委屈,可憐巴巴望著他,皇太極覺得自己再也說不出一句硬話,整顆心都像是泡在牛乳里,又柔又軟。 嘆了口氣,薄唇若有如無在葉晚晚秀發上輕輕拂過,“再有下次,一定罰你。” 葉晚晚大大的杏眸含著狡黠,皺著小小的鼻尖,歡歡喜喜道,“大汗,那是說小玉兒要是說對話,您就會獎勵我?獎品是什么啊?可不可以告訴小玉兒。” 不是,皇太極懷疑自己的懷里摟著的是一只小猴子,太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再說。”冷著一張俊顏,唇邊卻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踏雪一溜小跑著回到草場邊上,四周親衛和服侍的太監嬤嬤們,全都是皇太極的心腹,一個個低頭垂著眸子,眼觀鼻鼻觀心,除了眼前這一小方塊天地,視線都不會超過一米遠。 當然心里怎么想的,估計十有八九都是香艷這兩個字。 皇太極摟著葉晚晚下了馬,順手將披風為她披上,正想說什么,不遠處額登一溜小跑著來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 “大汗……”額登望了一眼葉晚晚,神情遲疑,皇太極卻是毫不在意,“無妨,說。” “回大汗,今個的議政會上,三貝勒和大貝勒又爭吵起來,兩人還動了拳腳,若不是岳托貝勒和十四貝勒勉力拉開,怕就是要當場打起來。” 議政會是四大貝勒輪流執政,今天輪到大貝勒代善主持,皇太極皺著眉頭,“因為何事?” 這兩人向來不和,因大貝勒代善以前與莽古爾泰的額娘有些不清不楚,莽古爾泰為了父汗努爾哈赤弒母,兩人更是勢同水火,后來四大貝勒共同執政,兩人數次在議政會上爭吵,讓他心煩不已。 “因為大汗頒發的安撫令,三貝勒說那些來投降的漢人就應該全部殺了,說大汗您婦人心腸,如何能統治大金,大貝勒氣不過,就與他吵起來。” 皇太極勾了勾唇,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淡淡說道,“二貝勒的前車之鑒這么快就忘記了。” 葉晚晚貌似不在意的在一旁開心地喂著踏雪苞谷,支著耳朵卻連一個字都沒放過。 原來皇太極早年初登汗位,他年齡比幾個成年貝勒都小,勢單力薄,便拉攏了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以及三貝勒莽古爾泰,四人共同執政,史稱四大貝勒面南齊坐。 后來皇太極憑借卓越的政治能力和軍事能力穩固了汗位,大貝勒代善性格和善,對皇太極欽佩不已,加之早年皇太極又救了他一命,對他死心塌地,一門心思維護大汗。 二貝勒阿敏性格殘暴,永平府一戰中,不服皇太極的命令,下令屠城后又棄城而去,惹怒了皇太極,削爵幽禁。 三貝勒莽古爾泰難免兔死狐悲,可又拿皇太極無可奈何,換作別人,也就乖乖的不惹事,可這位主,蹦跶的更加歡了,因此被拿下也是早晚的事情。 皇太極轉身望見葉晚晚一臉不耐煩,正在撫摸著踏雪和它嬉鬧一團,“小玉兒,我……” 葉晚晚嫣然一笑,“知道知道,大汗您政事繁忙,您去忙吧,我有踏雪陪著呢。” 皇太極無奈的摸摸她的頭,“你啊,頑皮。” 他還是不放心,吩咐親衛和老嬤嬤照顧好十四福晉,便匆匆回去汗宮。 皇太極這一去就再沒見到人,葉晚晚料想他遇上重大事情,不過和她無關,該吃吃該睡睡,到了晚上,多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見出現,好吧,看來真的如她所料。 行趴,還能咋樣,關門睡覺,愛咋樣咋樣,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皇太極頂著呢。 只是她雖然平靜如常,十四貝勒府卻并不平靜,多爾袞更是平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