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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原來不是因為這個生氣,那我明白了,是因為上次我忍不住哭,把您的衣服哭濕,您不開心了是嗎?都怪我不好。” 她誠惶誠恐的用完好無事的左手,從懷里拿出一方繡帕,上前一步,在皇太極的胸前仔細擦拭著,“大汗,對不起,我幫你擦干凈,您不要攆我走好不好?” 芙蓉面離皇太極的胸膛近在咫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眼前閃啊閃啊,在他胸前輕輕拂來拂去,仿佛一根小小的白羽毛,在心尖尖上撓來撓去,酥酥麻麻,說不出的舒服。 皇太極猛然握住葉晚晚在胸前的小手,眸色深沉似海,帶著某種不可言喻的情緒,靜靜的望著她,良久良久,淡淡道,“小玉兒,政事繁忙,你先回去吧?!?/br> 葉晚晚垂下眸子,欲擒故縱里的擒已經八九不離十,接下去就是縱了,這個縱呢,也不能縱的太過,要讓皇太極看得見摸不著又時刻擔心心癢難耐,這才叫縱。 先哭一場再說,無論何時何地,對于白蓮花來說,哭都是必殺技之一,就算無事,哭上幾聲,也能讓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對你心生同情和憐惜。 豆大的眼淚滴在胸前,皇太極一怔,怎么又哭了,他也沒說什么重話,這孩子太脆弱了,太讓人心疼。 “怎么又哭了?” “大汗,小玉兒明白了,是小玉兒耽誤大汗的政事,大汗才會討厭小玉兒,大汗是大金的大汗,是小玉兒逾矩了?!?/br> 眼淚汪汪的眸子寫著明明白白,“是小玉兒想要的太多,小玉兒一人來到盛京,孤零零的,不管是jiejie的宮里,還是十四貝勒府,小玉兒都找不到溫暖,可是后來,大汗您出現了,您教小玉兒讀書習字,讓小玉兒懂得很多道理,小玉兒再也不孤單,那些書陪伴著我,大汗告訴小玉兒的每一句話,都讓小玉兒明白許多事情。” 望著皇太極愈加深沉的鳳目,墨黑眸子背后是無窮無盡的晦暗不明,葉晚晚總結性發言,“大汗,對不起,以后小玉兒再也不會來后殿和書房,再也不會來打擾大汗?!?/br> 說完之后,將懷里的秘藥放在桌上,轉身就要離去,衣袖卻被皇太極拉住,“小玉兒,換藥?!?/br> 葉晚晚搖搖頭,“大汗,小玉兒不叨擾您了,多鐸那里有許多傷藥,他會幫我上藥的?!?/br> 皇太極望著葉晚晚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小玉兒的感情真摯純粹,是他太苛刻了,傷了一顆水晶般的心。 等等,多鐸是什么鬼?為什么小玉兒換藥需要多鐸?為何不是多爾袞? 這個又關多鐸什么事情?皇太極皺了皺眉,突然想到那一日在大福晉宮里,多鐸對于小玉兒的百般維護,差一點掐死了瓜爾佳氏,壓根不是簡單的叔嫂關系。 一個念頭閃過,眸色一深,難道多鐸居然對小玉兒有著別樣的心思? 第29章 計劃來了(三更) 葉晚晚一臉哀傷的走出殿門, 額登見她白玉般的臉上布滿淚痕,聳然一驚,莫不是兩人? “十四福晉, 您沒事吧?” 葉晚晚雙目含愁,勉強笑了笑,“沒事,謝謝額登公公, 你多保重?!?/br> 見十四福晉離開后,額登去了后殿, 皇太極神情自若坐在桌前批閱奏折, 神色平靜,似乎未發生任何事情,當然, 如果奏折不是倒著拿在手中的話。 “大汗, 十四福晉離開了?!鳖~登小心的回道。 皇太極拿著折子, 半晌不語, 良久緩緩道,“她可說什么?” “十四福晉并未說什么, 只是讓奴才多多保重。” 皇太極沉默不語,就在額登以為自家主子變成啞巴的時候,淡淡聲音響起,“將秘藥送一瓶去十四貝勒府,就說……就說是你送的。” 哎呦我的好大汗, 您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是,奴才知道了。” * 葉晚晚走到長廊, 就將皇太極的事情拋到腦后, 鉤也下了, 餌料也準備了,后續就走一步看一步了,愛吃醋就去吃醋,愛做心理建設就去做心理建設,總之要給人家留好成長空間不是,誰也不是一夜之間就成為小禽獸的。 她笑瞇瞇的去了大福晉的宮里,毫無意外,果然多爾袞和大玉兒一起在大福晉宮里,正在和哲哲熱火朝天的聊著什么,見到她去了,兩人有些尷尬,閑聊也變得有一搭沒一搭。 葉晚晚才不在乎,只要對自己有利,就算把狗男人送給大玉兒她也無所謂,如果和大玉兒睡上一覺能換來各種利益,她一定會命多爾袞永遠不許下床。 就像現在,她心里正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因此對大玉兒格外殷勤。 “姑母,jiejie,小玉兒這兩天手受傷了,原本打算做些奶饸饸給你們嘗嘗,現在看來要過些時候了?!?/br> 葉晚晚笑得艷陽一般燦爛,似乎被瓜爾佳氏欺負的事情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烏黑的眸子閃著亮晶晶的光芒,令人十分溫暖。 多爾袞自葉晚晚進來,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笑著拿過靠枕放在椅子上,“小心手,還沒愈合,又逞強了,昨個一天,是誰吵著說手痛?” 葉晚晚似嗔非嗔的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多爾袞抿唇一笑,扶著她坐下。 狗男人這是因為剛才和大玉兒聊的熱乎被自己發現,如今戴罪立功呢,斂眉清笑,眉眼間滿是嬌媚,“貝勒爺,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開心?也說給小玉兒聽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