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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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她一眼:“別弄了,我不吃那些。” 纖白的手指猛然一顫,果皮在最后一點斷裂,刀刃一偏,險險劃過指腹,鮮血爭先恐后涌出。梁挽忍著痛,放下蘋果和刀,抬眸看向母親。 女人壓根沒什么反應,眼里帶著不以為然:“早跟你說過別弄了。” 五月的初夏天氣,梁挽只覺被一桶冰水澆了個徹底,對方臉上那種【你自找的愚蠢】冷得她渾身都在顫栗。 “你能不能別這樣!”她猛地站起身,紅著眼,受傷的手藏到身后,朝她吼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 “不要怎么?”戈婉茹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把帽檐往上翻了翻,露出那雙隱約還能窺見幾分嫵媚的眼:“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越來越?jīng)]規(guī)矩。” “一聲不吭離家出走,和陸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廝混,你要是心里有我這個媽,就不會讓我面子里子都丟盡。” “你現(xiàn)在回國,是不是指望我感激涕零,慶幸自己有個好女兒?” 梁挽握著拳,喘得厲害。 其實她不介意卑微一些,她在上飛機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 她可以示好,可以伏弱,這些都不要緊。 可惜了。 即便病魔纏身,戈婉茹還是沒變。 她不應該再有不現(xiàn)實的幻想了。 梁挽摁住被刀劃開的口子,一動不動站在病床前,聲音低下去:“我來看你,不是要提醒你有我這個女兒,我只是不想讓自己遺憾。” 她眨了下眼,繼續(xù)緩慢地陳述:“我知道你不愛我,不把我當成你的孩子,可我卻沒辦法自欺欺人,沒辦法告訴自己也完全不在意你。” 戈婉茹愣了半刻,下頷線條繃緊,微微仰頭看她。 梁挽沒有和母親對視,她的嗓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小時候我一直很困惑,為什么你和別人的mama不一樣。” “你總是警告我不許給你丟臉,不許這個,不許那個,我以為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你從不肯拉我的手也不肯抱我。” “后來我拼了命的努力,什么都做到最好。我沒有拿過第二名,卻也從未得到過你的稱贊。” 戈婉茹:“其實——” “請讓我說完。”梁挽輕聲打斷:“你知道我為什么放棄省重點去考舞蹈附中?” 戈婉茹沉默。 梁挽自嘲地笑了笑:“因為那是你的母校,你曾經(jīng)在那里一鳴驚人,我渴望和我的母親能夠多一些羈絆,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做夢都希望你的注意力能分給我一些,所以我千辛萬苦得了校慶領(lǐng)舞的機會,那是我第一次登臺演出,可惜你在巴黎血拼沒來。” 戈婉茹愣住,她的神情變得古怪,鐵架上的點滴袋空了,她沒有注意到,直到壓力不平衡部分血yè回流,她才大夢初醒地側(cè)過頭。 梁挽提前一步按了呼叫鈴。 護士進來更換yàoyè,門開的時候,梁挽看到了倚在墻邊的陸衍。 男人的臉色很難看,顯然是聽到了全部的對話,眉眼擰著,下頷線條繃緊,暗示著他即將消失殆盡的耐xing。 “可以了。”他沖她伸出手:“我?guī)慊丶摇!?/br> 梁挽沖他笑笑:“再一會會就好。” 陸衍忍耐地閉了下眼,隔空對里頭的戈婉茹喊話:“我拜托您了,古有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真不是咒您,我只是希望您能口下留情,相信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至于您女兒,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照顧好,您不愛她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愛的。” 護士聽著這么心驚rou跳的話,怕刺激到病人,反手趕緊關(guān)上門。 里頭兩個人都懵了。 戈婉茹:“……”她破天荒沒有發(fā)火,只是淡淡道:“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梁挽笑起來:“是了,這就是我喜歡的人。” 我喜歡的人,為我披荊斬棘,為我勇往直前。 自他出現(xiàn),無論烏云蔽日,亦或電閃雷鳴,我將不再害怕,也不再懦弱。 他是我最勇敢的騎士,也是我最崇拜的國王。 小姑娘臉上掛著淚痕,笑容卻那樣燦爛。戈婉茹慢吞吞站起來,同她比肩,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