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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一下減了一個零,還添了四個碗,但也確實還有賺的余地,當下糾結一會兒,答應了,又悄聲說:“小姑娘這你可別告訴別人去,我這都虧大了賣給你!也就是開張第一單吧,要不然你這價格,買什么去啊!” 一面說著,一面要拿東西來把瓷器包上,又從身后包里拿出三個碗來,宋知歡見他包了碗又要包瓷器,直接道:“這大瓶子又不像碗拿不過來,包什么呀!你直接給我拿個繩兒把它系上就完了!” 攤主聽了,算是確信宋知歡不是來撿漏的了,純粹就是那家的大小姐閑瘋了出來逛街順便買點家伙事兒。 當下答應了,宋知歡又狀似無意地問他:“唉老板你知道哪里有賣字畫的嗎?我家一窮親戚不知道從哪搞了一幅畫,說是什么宋徽宗畫的!那家伙把她給嘚瑟的,不就兩朵破花嘛!今天我也買幅畫回去掛上,她不是掛宋徽宗嗎?我還非得買個秦始皇畫的掛上!讓她跟我擱那嘚瑟,厲害的她。” 老板聽了馬上懂了,這哪是什么大小姐啊,分明是暴發戶家里的傻閨女,嘿嘿一笑,指了個方向,說:“那邊,那邊都是賣那些東西的。” 又非常殷勤地向宋知歡推銷,“您看我這兒小碟、小瓶啊,還有沒有稀罕的?大妹子,我看你合眼緣,你挑一個,我便宜給你!” 宋知歡于是擰著眉故作挑剔地看了一會兒,又從攤主那買了點東西,拎在手上走了。 “嘖嘖,大肥羊啊。”數著紅票子,攤主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殊不知,那邊的宋知歡也在感慨:以前看小說,只覺得主角撿漏提心吊膽的撿的麻煩,今天才發現,比撿漏更麻煩的事,是你分明沒撿卻必須讓你覺得你撿到了。 唉,身懷寶藏卻不能直接拿出來,真是憂愁啊。 宋知歡搖搖頭,拎著一身即將被人視為寶貝的破爛繼續前進。 說來距離她醒來也有半年多了,兩滴靈液下肚,天大的毛病都沒了,又給宋父宋母各用了一滴,二人原本為宋知歡著急而有些壞了的身體也在恢復當中。 說起這靈液來,上輩子那么多年的積攢最后也沒剩多少,除了零零散散用的一小點,剩下的就是在游歷的時候用上了。 那是有一年,一行人行至一個很偏遠的村子,處處貧瘠。當地水土不好,常年糧食欠收,一村人的飲水指著一條河,也沒開出個地下水來,且村中人人都生著怪病,身體畸形,沒有壽過三十者。 那是樂山道長指的地方,說他當年曾在那邊降服妖魔,只是那土地被魔鬼占領多年,壞了百姓民生。 后來一行人路過那邊的時候,弘皓起了慈心,刻意繞道去看看,打算能幫些什么是什么。 宋知歡看著那些人實在可憐,最后積攢多年的靈液就都交代在那里了。 弘皓專門請人辛苦許久摸出地方挖了兩口井來,靈液就大半倒在里面,還有些則倒在了河水里,等引水澆田的時候,好處就顯出來了。 這些不過是宋知歡一時發的慈心,倒沒想過回報,只是自回到現代以后,宋知歡運氣明顯變好了,也不知道和那些有沒有關聯。 至少在彩票開獎發現自己中了幾千萬的時候,宋知歡是由衷地感慨了一聲:好人有好報。 前事且不提了,那中彩票的錢,宋知歡前思后想,最后在老家市中心買了兩套房加兩個鋪面,余下的在山區捐了希望小學。 然后在自己的記事本上認認真真地記下了:助農工程、重病且家庭危難病人救助、助學基金等等一系列慈善事宜。 這些事情自然是需要人民幣來支持的,宋知歡今天來到潘家園,也是為了能夠倒一手把空間里的東西換出來。 其實本來中彩票的錢是夠她花的了,老家屬于宜居養老城市,花銷不高、房價也不太高,買完不動產剩下的錢投個理財,足夠她窩在老家花一輩子的了。 只是一來歷盡滄桑、見過太多民生疾苦的她愿意能幫多少是多少,以前工作的時候是有心無力,現在手里有票子、又資本,自然是能幫多少是多少。 二來,她也有些為自己的考量:上輩子被一眾宗教信仰鮮明的各路神仙折磨了一輩子,如今天上掉餡餅的事落到自己頭上,她卻免不得多想些。 總歸最后的結果就是她成了各大基金會的常客,也摸出了里面不少門道,最后干脆憑借自己多年做慈善的人脈辦起一個慈善基金來,保證每一分錢花的公開、透明、落到實地,雖然忙了些,不像上輩子那樣悠悠閑閑的,她卻覺得忙的心里舒坦,每一天都很有成就感。 不是事業成功的成就感,而是小時候所憧憬的那種拯救世界的成就感。 愿有一天,這個國度上的人,老有所養、幼有所依,患有疾病而家境困難者不必為看病而發愁,幼失庇護之子無需為生計讀書所憂。 宋知歡,知道疾苦、明白歡喜。 她告訴身邊的朋友:“我能做的事情不多,只希望能獻出我的一份力量來。哪怕只能幫到幾個人,我也很歡喜。” “宋知歡女士一生致力于慈善事業,她幫助過的人數不勝數,她曾說過:我希望我是一個善良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沒想到吧。 其實一開始對于番外也沒有什么大的設想,想寫些輕輕松松的吃喝玩樂,又沒大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