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風雨飄搖()
那兩滴還未流出眼眶的眼淚,讓皖星手足無措。 活了兩世,皖星從未見他流過淚。這個男人仿佛天生強大,又有著一顆頑強的心,即使面對挫折或者逆境,也永遠都是以最積極的態度應對。 她從未想過……會看到他流淚。 “白起……”皖星的聲音顫抖著,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聽到女孩的聲音,白起才從短暫的失神中回到了現實。他稍稍側過了頭,那兩滴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白起不愿讓她看到自己這幅樣子,急急地背過身去,啞聲問她:“吵醒你了嗎?我只是想幫你涂藥。” 他沒有等待她的回復,而是聽到了一陣稀稀疏疏的響聲后,女孩帶著被窩里暖意的身體從后面抱了上來。 皖星將頭靠在他后背上,軟聲道:“你哭了,對不對?” 他的后背是涼的,皖星從背后伸手去尋他的手,再緊緊握住,將自己的溫暖傳達給他。 “不愿意跟我說說嗎?”皖星突然有點擔心他的沉默,“不想說的話,就讓我這樣抱一會兒吧。” 白起眼底是赤紅的血絲,原本僵直的身體也因為女孩溫暖的體溫而變得柔和起來。他就這樣背對著她,望向玻璃窗外的夜空,喃喃道:“今晚的天氣不好,看不到星星了。” “白起,你轉過身,”皖星輕聲喚他,“看著我。” 男人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皖星閉上雙眼,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好啦,現在我看不到你。有什么話都可以對我說的,我不會耍賴睜眼的。” 白起不知道用什么詞匯可以表達他的自責,他也是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那么的無能為力,如果不是皖星自己的努力和機智為他的營救爭取了時間,他估計會見不到她了吧。 “星星,我……”白起欲言又止,又沉聲說道,“是我不好。” “你有什么不好的?”皖星用手指摩挲著他臉頰上的淚痕,一點點地擦拭干凈,“你那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白起將女孩軟軟的手握在手里,一根一根地吻她的手指,似乎想通過這種親昵來證明她的存在和平安,卻聽到她哽咽著說道:“我再也不會遇到……像你這么好的人了。” 而女孩口中那么好那么好的男人,終是忍不住感情的澎湃,將心愛的人重重攬進懷里,吻了上去。 在望著寂寥的夜空時,白起想了很多。這次的綁架并不是個例,它與之前他經手的那個綁架案和今天臨時的案子應該是能串起來的,對方的目的他并不清楚,但他明白皖星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他該將她嚴嚴實實地藏起來的,但她本來就是要在這個世界怒放的花朵,將她的才華、能力淋漓盡致地釋放給眾人,他又怎么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去阻止她做真正的自己。 這個劫后重生的吻,作為主導的男人好像重心并不在這里。皖星往前稍稍湊了湊,害羞地學著他以前的樣子,將小舌往前送了過去,邀他來嘗。 白起因著這個小小的試探,才驟然回過了神。 他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走神,明明是可以明天再想的問題,他卻y要將自己和她都變得不快樂。 皖星察覺到攬著自己腰際的大掌突然用了分力氣,竟將她整個人直接抱到了他腿上,窩在他懷里,受著他的溫柔細吻。 直到皖星開始覺得不能呼吸,他才稍稍松開了她。女孩的頭發是亂的,碎碎的劉海東倒西歪地翹在一旁,一點兒也不像在人前精致到頭發絲兒的模樣。 白起卻笑了。 她還活著,健健康康的呆在自己身邊。還能像這樣吻她,看她傻乎乎的懵懂樣子。他們還有未來的許多年,他也能以最特殊的身份陪著她,看她一步步的成為她夢想中的樣子。 “你笑什么呀?”皖星有點不明白這個人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都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笑你可愛,”白起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準備將她抱回被窩里,“早點休息,今天嚇壞了吧。” 他克制又溫柔的親吻,竟讓皖星有了一絲莫名的疏離感。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想再和他親近一些。 皖星抬手去扯他睡衣的領子,才看到他靠近xue口處幾道新添的傷疤,她瞬間便猜到了,那是今天才留下的痕跡。 “白起……”皖星褪下了身上的睡裙,將他的手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心臟處,才極小聲說地道,“要我,好不好?” 手掌下是她快到超速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得讓男人也完全失了節奏。 白起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心跳的節奏,拿起她的睡裙,堪堪遮住女孩細膩的皮膚:“星星,你需要休息。” “我不想休息,”皖星抬眸看向他,“只想要你,你別離開我。” 女孩的嘴唇早在剛才的纏綿中,便已被吻到泛著淡淡的嫣紅色,看起來更像是g他犯罪的兇器。 白起嘆了口氣,將她凌亂的碎發別到耳后,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堅定的答:“我不會離開的。” 男人的動作紳士到極點,仿佛真的可以坐懷不亂一樣。皖星氣極了,從他腿上跳下來,用睡裙裹著自己,一蹦一跳地去拉窗簾、關房門、開空調,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后,又快步跑到他面前。 “老公,你看,”說著,皖星將剛才身上裹著的睡裙拋到了一邊,“我不累的,也不需要休息。” “不要光腳在地上走,”白起只看著她踩在床前地毯上的腳,皺了皺眉,“過來,先穿鞋。” 皖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勇氣,俯下身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扶住他的肩膀,軟軟地吻上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嗯……”第一次被小姑娘這樣偷襲,白起渾身都微顫了一下,也就自然控制不住從喉間偷跑的低吟。 “要我吧,起哥哥,”皖星臉紅得快能滴出水來,還是努力的說著自己想要告訴他的話,“這樣子,我就能確認你不會離開我了。” “傻瓜……”白起看向自己懷里的傻姑娘,一把將人重新抱回了床上。 “誰告訴你有這種確認方法的?”白起站起身來,將剛才被小姑娘扯開的睡衣扣子,一顆一顆的解了開來。 躺在溫暖的床單上,皖星才把剛才不知道跑哪兒去的羞恥心找了回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反正、反正我自己是這樣想的!” 身邊的床墊軟軟的往下陷了一些,男人剛才還冰冷的手掌現在卻變得異常guntang,重重的撫上女孩因為暴露在寒冷空氣中而微微翹起的柔軟。 他的聲音是帶著難以言說的情欲的,聽起來讓皖星都忍不住沉淪其中:“想法不錯。” 帶著薄繭的手指與細膩皮膚中的摩擦,更讓皖星覺得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了的,她可憐兮兮的看向白起,想求他讓自己喘口氣:“老公……” 那大掌卻不肯放過她的任何快感,往下去取她的甜膩,在聽到女孩嬌嬌的一聲呻吟后,才俯身去一點一點的舔舐她的耳廓。 白起的聲音就這樣直直的鉆進了耳朵,強勢又不失溫柔地傳達著他的命令:“但這種想法,只能對我有。” 白起吻了身下的女孩一遍又一遍,甚至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她有點rourou的側臉,惹得小姑娘不高興的推了他一下。 “你屬狗狗的哦,”即使上氣不接下氣,皖星還是想說他一句,“怎么哪里都……都要親的呀。” “我不屬狗,”白起頗為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下一秒便尋了她胸前的柔軟細細地吻,好一會兒才抬頭含笑道,“但我的星星太可愛了,讓人想多欺負一下。” 他就這樣有些不要臉地表達著這種想法,皖星本來就沒有力氣思考的腦子干脆放棄了運轉,她也支起身子學他,或輕或重的親他敏感的地方。在白起抬手推開她之前,含住他的手指,輕輕地咬了一下:“可是我屬狗呢,嘿嘿。” 這場關于屬相的無謂爭執,結束在男人發起真正的攻勢的那一刻。 即使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室外突如其來的風雨聲還是悄悄的傳入了皖星的耳朵里。 冬日的雨往往都是綿綿細雨,雖然下得不算兇,但卻帶著徹骨的寒氣。現在窗外的那場雨卻是久違的暴雨,伴著呼呼的風,吹得小區里的樹枝沙沙作響。 而窗內的這場暴雨卻也忽然下了起來。 風雨飄搖中,皖星無力地攀著男人帶著新傷疤的后背。她不敢抓狠了,生怕那傷疤重新裂開,于是緩緩地垂下了雙手,卻立馬被白起抓起重新帶回他的身體上。 “抱住我,”白起看著自己一滴汗水,緩緩地滴落到女孩小巧的下巴上,“這樣更方便你確認。” “我沒有……”皖星不想承認自己剛才的傻話,卻再也沒有精力反駁,就這樣被急風驟雨迅速淹沒。 他是撲面而來的暴雨,將自己淋得濕透。 他也是溫柔輕撫的微風,將自己收藏呵護。 皖星一遍遍地確認著,也一次次地被他確認著。最后,被這情欲徹底淹沒的她,還是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白起去浴室取了溫熱的毛巾幫她清理完后,才給女孩的手腕和腳踝重新上了藥。 “我真是……”白起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都還未平復下的呼吸,苦笑道,“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只是涂藥而已。” 他繞到另一邊躺上床,將已經熟睡的皖星半抱進懷里,借著床頭的一盞小燈的微弱燈光,細細地看她。 應該不害怕了吧,現在連睡著都不會像下午那樣皺著眉了。 他卻害怕了。 傻姑娘想要確認,他又何嘗不想確認呢? 但這翻云覆雨的確認后,只會讓他更想好好珍惜眼前這個全身心依賴著自己的女孩。 而越想珍惜,越害怕失去。 懷里的女孩不知是已經習慣了被愛人緊緊擁住睡覺的姿勢,自然的往前靠了靠,直到整個人都埋到他xue口,才揚起嘴角安心睡去。 白起吻了吻她的頭頂,帶著他滿腔的孤勇和忐忑,與他的星星,相擁而眠。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