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風起云涌()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誘人。 他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皖星不由自主的向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卻在走到他面前時被一把抱到了他的腿上。 “白起……”皖星被抱得有些緊,才因為洗澡帶來的涼意又消退了些,卷土重來的,是從心底盤旋而上的燥熱。 “有件事,我想提前跟你說。”白起察覺到了自己過緊的力度,將她松開了些,才輕聲說道。 皖星沒有注意到他話語中的“提前”兩字,只順著他的話問道:“什么事啊?” “如果……”白起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是說如果,當時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相信嗎?” 他的窗前掛了一串日式的風鈴,隨著他清冽的嗓音,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一瞬間就將皖星拉回了五年前的秋天。 彼時還是少年模樣的白起,支著腦袋坐在自己身邊,望向自己的眼神。 現在回想起來,那也許是他年少時送給自己最小心翼翼的溫柔吧。 而當時的自己,又怎敢妄想那么快的擁有他的喜歡,只要靠近他,就會覺得幸福到溢出來。 皖星伸手抱住他的腰:“那我也假設一下哦。如果我說,我當時也喜歡你呢?” 女孩子的聲音其實是極輕的,白起卻想起了她當時板起臉來跟自己講課時的乖巧模樣。 天知道他高三的那一年是怎么度過的。 想靠近,卻又在靠近前退卻。 想擁有,卻又在擁有前遲疑。 也許,在他心知肚明樓道燈并沒有壞,卻向她伸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淪陷了吧。 陷在她拙劣的偽裝,陷在她愛哭的嬌氣,陷在她那雙靈動的眼睛里,說不清的情意。 “我騙你的……”白起俯身與她直視,“沒有如果,當時我就想這樣對你了。” 男人的身體蓄勢待發,皖星軟綿綿地坐在他腿上,想直起身子換個姿勢,卻發現剛才白起黑色的長褲上自己坐過的位置,留下了一灘有些明顯的水漬。 “我……”皖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反而更說不出口,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抱歉,好像弄臟了。” 白起也早就感受到了她的情動,因為前段時間出了個短期任務,兩人已經近小半個月未曾親近了。他以為只有自己滿腦子想著這些,卻沒料到小姑娘也如他這樣,想要更多。 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來,皖星嚇了一跳,趕緊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先放我下來……” “不用了,”白起走到窗前,并未關上窗戶,只是拉起了水藍色的窗簾,“既然衣服弄臟了,那就不要穿了。” “誒!”皖星掛在白起身上,看起來像是個輕飄飄的云朵,他抱起來毫不費勁。 他將飄進他風場里的云朵抱到床上,吻了上去。 他的吻,是帶著檸檬汽水味兒的。 酸澀得像是年少時的兩人交握的手間滲出的薄汗,也清甜得像女孩在他面前露出的可愛笑容。 白起覺得在這間兩人拘謹相處過的房間里,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時的懵懂歲月。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幾乎是毫無技巧地去親吻了心愛的女孩。他的莽撞,甚至還讓兩人的牙齒都輕輕的磕了一下。 聽到皖星吃痛的低呼,白起才回過了神,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 與五年前相b,她談不上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頭發長了許多。曾經過肩的頭發,現在被留到了腰間,一直被女孩好生地養著護著。現在輕輕地在床上攤開來,竟像是他的小姑娘躺在長長的海藻上。 而最大的變化,也許是她眼底再也不用隱藏的愛意,也許是她被自己親吻到微腫的唇瓣,也許是她拉住自己的手,輕輕貼上了她的臉頰。 “學長……”皖星微張著唇,柔聲喚道。 這個稱呼,仿佛是通往他心底的鑰匙,白起啞聲叫著她的名字:“皖星……” 皖星堅定的答:“我在。” 礙事的t恤幾乎是被撕開的,那件曾經貼過他和她的肌膚的衣服,估計誰也沒有想到,它會以這樣的形式結束它光榮的使命。 “如果當時……我這樣對你,”男人粗礪的手掌輕柔地貼上她的柔軟,肆意揉捏,“你會怎么做?” 皖星哪還有力氣好好回答他,斷斷續續地說著:“你、你才不會……那樣做呢!” “可是我想,”白起用唇形描繪著挺翹的紅櫻,“當時肯定是不妥,所以現在才將想法轉為實際行動。” 白起知道自己是貪心的。 他不愿意只做站在她身邊看她微笑的學長,因為他不確定是否有一天,這個微笑會不會也給別的男人。 但白起也覺得自己是知足的。 他只要她,也只愛她。 皖星被男人的真心話小小的嚇到了,但更多的還是驚喜。 原來……當時的自己,也被他這樣愛著嗎? “學長做錯了題,還想這樣罰我?”皖星清了清嗓子,嬌俏地笑了起來,“讓我來教教你。” 女孩子柔軟的手輕巧地滑到她為他挑選的皮帶上,在金屬搭扣上敲了敲:“我解不開,學長自己來好不好?” “……好。”白起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笑了起來,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那條沾上自己羞澀的長褲,輕飄飄地垂落到了地上。 皖星甚至有些不敢多看那條長褲下的風景,但她還是想再逗逗他,才繼續用手點了點他上身的襯衫:“我不喜歡這件襯衫,雖然穿起來很帥,但學長這么招人,我也會很困擾的呢。” “不能讓你不開心,”白起握住女孩的手,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一下,才脫去了那件襯衫,“你不喜歡,就不穿了。” “那……下一步,”皖星這會兒分神去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多出來的傷口了,忘了剛才想好的臺詞,“我們該做什么來著?” 白起笑她傻得可愛:“學妹不說,我怎么知道該做什么。” 確認完沒有新增的傷口,皖星才氣得輕輕踢了他一下:“不陪你玩了,不好玩兒!” “嗯,不好玩就不玩了,”白起緩緩將她壓至身下,“你只要閉上眼就好。” 皖星當然知道自己得意不了多久了,她還想再掙扎一會兒:“我不閉!你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男人輕笑了一聲,給了她一個長長的親吻。用極度的耐心,和她玩著這種親密的游戲。直到她渾身失了力氣,才算是短暫的放過了她。 皖星想喘口氣,白起卻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給她。 即便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親密,他也還是記得她所有的敏感點。而趁著女孩沒了理智的時刻,他才重重的吻上了她的情動之處。 “嗯……”皖星幾乎是在同一個瞬間咬著嘴唇哼出了聲。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皖星想阻止他,卻被男人時輕時重地舔舐送到了頂端。 她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男人栗色的頭發在自己身下,輕輕飄動著。 “不用說話,”白起用右手的食指覆上她的唇瓣,“你的反應,已經告訴我你的回答了。” “起、起哥哥……”皖星招架不住這種特殊的索取,嬌嬌的求他,“別這樣。” 白起知道臉皮薄的小姑娘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才笑著停了動作。 皖星的背后被男人細心的放了靠墊,她就這樣倚在床邊,看他擦拭著嘴邊的水漬,似乎是無意間舔了舔,卻讓她渾身都酥麻了起來。 “學長,”皖星拉過他的手,“這是我今天最后一個假設,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相信嗎?” 白起感受著她手心里的溫度,親了親她剛才流出的生理性眼淚:“我信。” 他的相信,不是用語言就可以表達的。 皖星被男人有力的手扶住腰,感受著他一點一點的相信。 她是他懷里的云朵,被風愛撫,被風追逐。 而他是她世界的主宰,將她的快樂拉長,將她的幸福放大。 白起喜歡在情事里的親吻,而這更像是無聲的交流。當羞澀的女孩想要得更多時,她甚至會咬到自己的舌尖,然后再驚慌失措的想要從他懷里逃脫。 他又怎么會放她走? 他也怎么會……舍得讓她不快樂呢? 身下的動作驟然加快了些,每一次都重重地將他的云朵拋至天際,再將她輕輕地接回。 窗外也許是起風了,那枚小小的風鈴恰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它與女孩的嗚咽和鳴,與那風起云涌的一室旖旎合奏,像是給情人的祝福。 皖星在那極致的快樂中,朦朦朧朧地想起在去意大利前,無意間看過一句詩:“e’ m’ha percosso in terra,e stam蜜 sopra.” 它的中文含義,是那么的美,讓第一次聽到翻譯的皖星,就紅了眼眶:愛把我撞擊于地,并凌駕于我。 皖星主動去迎他,卻與他溫柔的眼神相遇。 來吧,俘虜我。用愛,將我囚禁一生。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