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他的星星
自從白起風場控制的evol激發后,皖星很是為他開心了一段時間。有的時候早上睡過了,還能搭個空中便車。 但她也意識到了這個超能力為某人帶來的極度便利,現在想要找他,真的只需要在有風的地方叫一句他的名字,不一會兒某人就會迅速出現在自己面前。 “白起……”皖星擦著半g的頭發,無奈對面前的人笑道,“我只是在吹頭發的時候無意地叫了一聲你的名字呀。” 白起跨坐在女孩房間的窗邊,抱臂看她:“無意的嗎?我聽到的好像是……” “你別說了啦!”皖星丟下毛巾,快步跑過來捂住他的嘴,生怕從他嘴里說出自己剛才說的傻話。 白起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問她:“是不是真的想試試?” “我也就想想……”皖星這會兒是真的確定他聽到了自己異想天開的主意,紅著臉點頭。 “天氣越來越冷了,你還是不要經常開窗了,”白起松開她的手腕,走向前撿起女孩丟在地上的毛巾,“過來吧。” 不開窗,怎么方便某位喜歡走窗戶的人進來?皖星看著他走進臥室的衛生間把毛巾掛好,不解的問道:“干嘛?” 白起用眼神示意她坐在床上,說道:“坐下,不是說……要我給你吹頭發嗎?”說到后面,他還是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真的?”皖星沒想到他還真愿意陪自己胡鬧,趕緊在床邊坐好。 白起把襯衫的袖子挽了起來,攤開了手掌,一陣微風輕輕吹向女孩還未擦干的頭發。女孩在帶著些溫度的風地吹拂下,舒服得哼出了聲,白起含笑看向她,卻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果然……還是不應該來的啊。 察覺到吹在頭發上的風突然溫度高了很多,皖星疑惑地抬頭看站在一旁的少年:“學長,怎么了?” 白起慌慌張張地停止了手中的風,用自己剛才脫下放在床邊的棉服外套緊緊裹住她,才輕咳了一聲:“先穿上我的外套吧,不要著涼了。” “哦……”皖星點點頭,繼續享受著私人烘g頭發服務。 直到女孩把頭扭了回去,白起才騰出一只手捂住了臉。早知道她洗澡換上了睡衣,就不要這么著急的趕過來了。女孩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嫩白的脖頸后面還掛著一滴沒擦干的水珠,再往下看,就是薄得已經不適合在冬天穿的睡裙。但就是因為薄,他才無意間看到了少女性前的起伏。她好像……沒有穿那個。 白起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并且一看到就馬上用自己的衣服蓋住了,應該算是個君子所為了。結果直到給她吹完頭發都一直忘不了自己所看到的景色。不太安分的女孩還總是嘰嘰喳喳地提點要求: “學長,劉海能吹得蓬一點嗎?” “學長,風能稍微熱一點嗎?” “學長,發梢也要吹干呢。” “學長,我的睡裙好像也打濕了,能不能也吹干啊?” 聽到最后一個要求,白起的眉頭不明顯的皺了皺:“還是不了吧?” 皖星以為他著急回家,戀戀不舍的把他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他:“那你先回去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孩估計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白起認栽般說道,“好吧,都給你都吹干。” 白起低頭看向那件單薄的白色睡裙,果然背后有一塊兒被長發打濕的水漬,他將手靠近了些,離著她的背大約10厘米的距離,用溫熱的風慢慢烘g。 感受到背上傳來的溫度,皖星才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喜歡對白起撒嬌了……雖然過了9月,自己早就滿了15歲,但自己心理可是24歲的成濕u女性了。白起也真的是有求必應,有時候皖星自己都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個無憂無慮的高中女生。沒有前世失去他的絕望,沒有前世自己一個人的孤獨,只要在他身邊,就有了勇敢的理由。 “那個,”皖星微微側過身子,“我覺得差不多了……” 女孩突然動了,白起下意識的停止了evol,手掌卻隨著她轉身的方向,穩穩地按上了女孩單薄的后背。 以前也不是沒有抱過她,但現在身處她溫馨的房間里,女孩身上穿著的睡裙薄得可憐,手掌按上去,幾乎感受不到那層布料。白起身體輕輕一顫,收回了手:“嗯,那……你早點休息。” “晚安。”皖星由著少年給自己蓋上被子,再目送著他推開窗戶離開,甚至還從外面幫她關上了窗戶,才甜滋滋地閉上了眼。 這種時候,誰還思考什么撒嬌不撒嬌的,本來就是你情我愿,他愿意對自己好,那就大大方方的受著。反正,自己的喜歡,絕對不b他少一分。 白起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簡單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給女孩吹頭發的一系列回憶還是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 他已經是個成年的男性,看到喜歡的女孩本來就會覺得不能自已。她卻還是個小姑娘,總是懵懵懂懂地往自己身邊靠,尤其是到了像現在的冬天,更是以取暖為由鉆到自己懷里過。他只當她是真冷了,就把人摟得緊緊的,卻發現躲在懷里的小姑娘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他知道還不是時候,所以由著她撒嬌,也絕不跨過朋友的關系。但這也不能阻止他在腦海中對兩人的未來做了無數次的假設和謀劃,想到這里的白起突然心安了下來,既然總會看到的,那現在提前無意間看一下,應該……也不會太不好吧。 想是這么想,白起還是失眠了。半夢半醒中,他又做了兩人初相識時做過的類似夢境。 在夢里,她好像眉眼長開了些,描繪上了精致的妝容,踩上了細細的高跟鞋,在家具城里一件件的幫自己挑選著想要的燈具。直到她走累了,才和自己并肩躺在了臥室樣板床上。 而那盞她無意碰開的星空落地燈的璀璨燈光,像兩人間蔓延開來的曖昧情愫,溫溫柔柔地流淌在空氣中。即使在夢中,白起也只敢輕輕握住女孩的手,看她臉紅著又不敢掙開的樣子,情不自禁地說道: “好想就這樣……和你在一起。” 白起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一片燦爛的星空。現實的星空點亮的是城市寂靜的夜晚,而夢中那盞小小的星空燈,點亮的是他的人生和生命中的那一抹溫暖。 隨手披上那件曾經披在女孩身上的棉服外套,竟然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白起靠在床頭,看向那萬千繁星,卻只覺得那個勇敢又倔強、溫柔又堅韌的女孩,是他唯一愿意去守護的星星。 后來的后來,當已經成為evol特警的白起想起自己曾經在那個冬日深夜許下的誓言,卻并不覺得自己那時幼稚或者可笑。 因為他的星星,真的在未來的日子里,在他的懷里夜夜好眠。 皖星不知道白起到底對自己動了多大的心思,她只是努力地重新學習者高中的課程,珍惜重生后和父親、和白起那些難能可貴的時光,至于其他,她并沒有想太多。 因此直到白起正式從戀語高中畢業,她都沒有敢對他坦白自己的心意。皖星天真地覺得,前世的白起在高三時就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別,但這一世,白起在自己的“監督”下,認認真真的參加了高三的幾輪復習,周末自己也拉著他經常自習,成績進步得飛快,大不了就是b自己提前兩年考上大學嘛。只要跟他提前溝通好,商量著讓他報考戀語市本地的大學,這樣兩人還是能經常見面。 但皖星還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所以當她聽到白起高考后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時,她就呆住了。 他說:“考試前父親就和我商量過,我應該要去部隊的大學了。” “怎么……你沒有跟我說過啊?”皖星把手里早就準備好了的水遞給他,輕聲問道。 “抱歉,”白起不愿跟她多講前幾天夜里和父親因為這件事引起的爭執,“我已經決定了。” 已經是初夏,皖星卻覺得自己后背都是冷汗,她勉勉強強地擠出笑容,用最后還殘留著的一絲希望問他:“那你還會留在戀語嗎?” 白起想要去牽她的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他聽得出她口氣里的期盼,卻又只能給她真實的答復:“在拾光市。” 戀語市與拾光市的距離,簡直就是一個東一個西,大概坐火車都是十幾個小時的車程。皖星緊緊揪住他的衣袖:“怎么去這么遠的地方!” “是我父親定的,”白起低聲安慰道,“中途如果批假,我會回來看你的。” “才不要你來看我呢!” 剛剛還拉著自己袖子的小姑娘,這會兒氣呼呼地扭頭就走,白起快步跟了上去:“皖星……” 女孩低頭走自己的路,一副不愿再跟他說話的樣子:“白起你個大笨蛋!”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