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上過別人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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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微弱的燭光,朗尼翻開了錢包的夾層。里面東西不多,只有一張面值20美元的綠鈔、一包rou桂味口香糖、一本軍官證和幾張保存完好的票據。 Dentyne fire,見鬼,國內出了名的桂圓糖果,味道火辣辣的,輔之以薄荷的詭異口感,幾年前他曾在同事的面前夸下海口,一口氣吞了一盒。辣桂的味道讓他畢生難忘,現在回憶起來,朗尼還是有點想哭。 至于票據,他實在提不起興致一一翻閱;而剩下的那張孤零零的鈔票,朗尼甚至懶得去碰。20美元...也太寒磣了。青年諷刺地挑挑嘴唇,微笑著給它貼上評價的標簽:一張印刷精美的廢紙,中看不中用。 直到他屏住呼吸,將目光鎖定在男人的軍官證上。 藍色封皮,絨面燙金。 掀開扉頁的瞬間,朗尼的笑容凝固了。 姓名:安德。 軍銜:少校。 照片中,男人穿著熨燙工整的修身禮服,頭戴海軍藍色的大檐帽,筆挺的身姿與銀發相襯,好像一棵不屈的白樺。白玉的臉龐,碧綠的眼睛,笑容明明溫暖如春,目光卻含著一絲峻冷。 幾乎是不可避免地,朗尼再次想起了德平齋,他那同母異父的兄弟。 安德...德平齋。 兩人姓名中相同的德字,真的只是巧合嗎? 黑暗中,軍官證上的照片被燭光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邊;那個男人注視著他,而朗尼卻移開目光,試圖逃避記憶的追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 上午十點,安德準時按下了門鈴。 朗尼靠在貓眼附近,小心翼翼地朝室外張望。然后他謹慎地擰動門把。 「晨安,我的扒手先生。」少校發現朗尼身穿白色浴衣,腳踩一次性拖鞋,像個木樁似的堵在臥室門口。「我可以進去嗎?」 聲音含蓄,彬彬有禮,像是在征詢朗尼的同意。 朗尼懶得回應,微側的身軀卻違背大腦的指令,讓出一條逼仄的通道。 安德滿不在乎地走進臥室。 在此之前他甚至換了一雙干凈的拖鞋。 「您的貴姓?」看似無心的寒暄,其實是安德有意的試探。 「我叫什么和你有關系嗎。」朗尼嘀咕了一聲。 「我叫安德。」軍官聳了聳肩,聲音坦然得反而讓朗尼覺得尷尬。 「...你不說我也知道。」 安德瞇起眼,不動聲色地笑了。 是的,現在可以確定兩點。對方不僅翻過他心愛的錢包,還看了他戰功赫赫的軍官證。「可我也不能總叫您扒手先生吧。」 于是朗尼權衡了一下利弊。如果繼續回避,恐怕會讓自己處于談判的劣勢。這么愚蠢的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朗尼,Runic。隨便你怎么叫啰。」青年裝作漫不經心地說。 他的名字不算秘密,讓安德知道也無所謂。 然后下一秒鐘,他看到Alpha少校毫不避諱地坐到席夢思床墊上,優雅地翹起左腿。「說吧,想要多少。」 ...... 等等,劇本不對...這就開門見山了嗎? 朗尼不可思議地瞅了軍官一眼。是真的,他從來沒遇到過這么爽快的勒索對象,以至于沉默了幾秒鐘后,青年吐出兩個簡潔的單詞,聲音輕描淡寫得過分。 噢,親愛的上帝。 那簡直是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天價數字。 「叁千。」 cao。 好像...好像說錯數了。 去他媽的,朗尼狠狠痛罵了自己一頓。 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連這都能少說一個零? 安德的表情有點驚詫。 「嫌少?」朗尼生氣地打量著他。「你這人很奇怪耶,是很期待被我痛宰一刀嗎?」 「確定是叁千嗎?」少校驚愕地擺了擺手,聲音持有懷疑。 「那就叁萬唄。明碼標價,多者不拒。 」朗尼抬高聲調,決定試試軍官的底線。坐地起價的缺德事誰不想呢,反正他又不是好人。 然后,安德意料之中地沉默了。 「怎么不說話了。」青年眨了眨碧藍色的眼睛。這是扳回顏面的大好機會,他可不想輕易放過。「看來你們軍隊發放的年金也不怎么景氣嘛。」 「給錢之前,總得讓我驗下貨吧?」安德氣定神閑地歪了歪頭。 朗尼斟酌了幾秒鐘,覺得對方說的沒錯。叁千塊錢總不至于賴賬。 于是伸進浴衣口袋,毫無顧慮地將錢包扔給安德。 少校也不跟他客氣,接過錢包仔仔細細地開始檢查;確認無誤之后,安德抽出那只細扁的糖盒,慢慢悠悠地倒出兩顆糖果。 「Dentyne fire的口香糖,想不想來一顆?」 「不了。」朗尼皺了皺眉。「辣桂那種變態的口味,你居然吃得下去。」 「很清爽,不騙你。」安德認真地眨眨眼睛。看朗尼無心接受自己的好意,他干脆一鼓作氣,將兩顆糖一并塞進了口中。「看你身手這么熟練,應該是業內行家吧。」 「怎么。」 「敲詐勒索,根據國家最新頒布的法令,至少要判十年。」安德語重心長地說。 話題轉移得速度之快,讓朗尼一下子警惕起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最好不要反悔。」 「朗尼。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話鋒一轉,安德突然壓低聲音。「昨晚你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德平齋。你知道他是誰嗎?」 空氣緩緩下沉,Alpha信息素無聲地迫近。 「你和德平齋什么關系?」朗尼冷冷地反問對方,卻被男人一把拽住衣領。他向前滑倒,不受控制地撞上安德的胸口。 「我先問的。」 「你聽錯了。」朗尼冷笑一聲,心想著安德這家伙他即不知根也不知底,無法判斷是敵是友,唯有小心才是上策。 「認真回答。」那個瞬間朗尼感到脊背一陣發涼。效果似乎不錯,安德決定繼續施壓。「你知道我不想對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格...你指什么?」朗尼咬咬唇,清澈的眼中含著不屑。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或許是出于賭徒的心理,也或許是出于別的什么未知的原因,也可能是腦袋又被驢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么做冒險的成分很大,可朗尼還是決定試上一試。 他鬼使神差地湊近少校,伸出手,曖昧地貼近對方的臉頰。 皮膚相觸,呼吸交融。 動作過分親昵...簡直像一個將落未落的吻。 與此同時,安德軍官的臉上居然泛出一絲紅暈,肩膀不易察覺地震顫了一下。 很明顯,他沒料到朗尼敢這么做。 微小的端倪,已經被安德極好地掩飾處理,可他的條件反射過于真實,根本無法逃過朗尼銳利的眼睛。 「瞧你這副緊張的樣子,真的和別人上過床嗎?」朗尼戳破男人的虛張聲勢,言語一針見血。果然,他就不應該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