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不打自招
太子欲言又止,臉上浮現出懊惱的神色;“若是……他如此對你,也是情非得已,不得已而為之呢?” 沉柔水咬著唇,攙扶著他從地上起來,重新躺會了床榻上,眼眶內含著一往晶瑩的水潤,要掉不掉,搖搖欲墜,更顯得柔弱可憐:“殿下,家父曾經是刑部侍郎,民女從小也對大楚的律法略懂一二。大楚律例中寫明了,不論適合緣由,強迫女主辱其清白者,當判重獄,并處罰銀叁百兩,若是家中銀兩不夠的,便用田地、房屋、耕牛相抵。” 太子眼中劃過一絲驚艷:“你父親還教你學習律法?” 沉柔水垂著頭,深吸了一口氣:“父親也沒有刻意教導,只是幼時閑來無事,便總是去父親的書房里尋書看。” “柔兒。”太子道:“昨日你還不愿我知曉你身份,今日這一出,可算作是……不打自招?” 沉柔水愣了愣,恍然反應了過來。 大楚的刑部侍郎有幾位? 打從當今皇上黃袍加身起,父親便是第一位刑部侍郎,他此番被貶,皇上還沒有指派新的官員頂替。 她方才如此一說,可不就是自報家門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沒什么所謂。 太子這一聲聲柔兒叫著,許是早就知曉了她的身份,枉她還一直自作聰明。 沉柔水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道:“殿下明察,民女的確是為了父親的事情而來。” 太子點了點頭,輕輕抬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兩下,目光也溫柔了許多:“你父親是我的授業恩師,他此番受難,我自然是要為他出力的,只是如今身子不濟,有心無力。” 沉柔水有些意外:“父親教習過殿下嗎?” “嗯,那時你還未出世,我也不過叁四歲的年紀,曾經在你家里小住過幾年。” 沉柔水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深深叩了個頭:“殿下!求殿下救救我爹爹吧!您受他教習,自然知道他的脾氣秉性。爹爹為人剛正不阿,不肯與柳丞相和霍將軍同流合污,這才被他們二人聯手彈劾!” “柔兒,你先起來。” 沉柔水仍舊跪著,淚水已經流了滿臉,“殿下若是肯救我爹爹,民女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太子輕嘆一聲:“犬馬之勞?” “是,太子與趙太醫的談話民女也聽到了,民女已不是清白之身,聽聞那柳丞相的獨子十分喜好女色,民女愿……委身于他,替殿下搜集柳丞相和霍大將軍的罪證,助太子為先皇后娘娘報仇!” “不是我不幫你,”太子苦笑:“柳丞相與霍欽二人一個從文一個從武,一個在朝廷上拉幫結派攪動風云,一個手持虎符擁兵自重,我父皇都奈何他們不得,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病弱太子,如何能幫得了你?” 沉柔水猛地抬起頭來:“殿下是說,其實皇上也知曉我爹爹并無謀反之心?” “那是自然,父皇與你父親相識也有二十多載,做君臣也有十多年,他是何人,父皇焉能不知?只是如今朝野上下的局勢已經十分尖銳,誰都沒有辦法。” 沉柔水頹然地癱坐在地上,腦中紛亂不已。 她想過是皇上被柳丞相蒙蔽,卻沒想過這局勢遠比她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可是…… 皇上答應過她,只要能讓太子喝下湯藥,就赦免他的不是嗎? 如今她已然做到了,便該盡快去找皇上兌現這個諾言,以免夜長夢多。 “柔兒,”太子探身,拉她起來:“你且再給我一些時日,待到我的身子恢復好了,定會為我母后復仇,為我自己復仇,你父親也會一并將他從嶺南召回……” 沉柔水沒說話,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 她順著太子拉她的力道站了起來,坐在了床邊上。 太子舔了舔唇,伸手輕輕去拉她的袖管,暗示意味明顯:“柔兒……” 沉柔水明白,她主動除去衣衫,用手托著飽滿的小乳兒,把那粉嫩的rutou放進太子口中:“殿下,這一次民女沒喝下那藥汁,奶水里沒有藥力。不過瞧著太子如今已經有了些力道,應當可以自己喝藥了?” 太子正沉醉于鼻息間淡淡的幽香,還有口中那綿軟柔嫩的小rutou,虛虛地“嗯”了一聲,時而輕輕的吸一口奶水,更多的時候則是在品咂著口中的這一小團軟rou。 那日在青檀寺,他被下了藥,只知道宣泄欲望,沒得機會仔細品味她這幅身子,如今臥病在床,倒是……因禍得福? 沉柔水到底還是個女兒家,羞的小身子通紅,還微微顫抖著,偶爾被他大力的一吸,整個人都跟著猛地一顫,喉間小聲驚呼,聽在他耳中無異于撩撥心弦的嬌啼,激的他百爪撓心。 可是如今,到底還不是要她的時候。 自己身子不濟,她也才小產沒幾日,身子也還虛弱著。 且等十日之后吧,等他恢復強健,她也出了小月子,便討了她來放在身邊,好生寵愛。 太子終究是毒素未清,不多時便睡著了。 沉柔水輕輕從他口中把小rutou拔了出來,用手帕草草擦了擦,合攏了衣襟。 因著她先前的吩咐,太子府中已經沒有下人們值守,趁著夜色,她快速離開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