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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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病重。 清河王和清河王世子連夜趕往宮內(nèi)。 綿綿也想跟去湊熱鬧,奈何她是個狐貍,皇宮內(nèi)天明道人必然早布好了陣法,又被林飛煜勸住,只能呆在府內(nèi)等他回來。 綿綿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皇帝禁軍與王府親衛(wèi)將皇宮圍了好幾層,第二日才依稀傳來消息。 皇帝駕崩了。 太子殿下繼承了皇位。 只是太子尚且年幼,皇帝命清河王與天明道人及太子太傅叁人共同輔佐新皇。 直到第二日傍晚,才看到桃哥哥回來。 天明道人與清河王及裴大人還都被留在宮中商議國事。 清河王親衛(wèi)還守在宮外,新皇允許清河王世子可先回府。 綿綿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只問桃哥哥那新皇帝是不是要殺桃哥哥的父親? 林飛煜沉思許久,見綿綿是真的在擔(dān)憂,他摸了摸綿綿的頭,對著她搖了搖頭。 “不必?fù)?dān)心,萬事有我。” 夜晚,聽聞天明道人與裴大人都出了宮,只是清河王卻遲遲不見蹤影。 宮中傳出信來,清河王議事時急癥發(fā)作,宮中御醫(yī)正在診治。 清河王向來身體硬朗,如何說病就病了? 這消息不知真假,同在場的幾人又立場不同。 林飛煜眉頭緊皺。 綿綿卻說道:“我替你去宮中探探。” 被林飛煜一把拉住,“不許。” “那老道士都出來了,我沒什么可怕的,若是你父親真的病了,我還能救他。” 綿綿擰身便化作一只小狐貍從他的鉗制中掙脫開來。 “桃哥哥的事也是我的事,你放心,你給我留了一截桃枝,我會先保全自己的。” 她說著話便往前跑著,小狐貍靈活,不過一瞬便不見了蹤影。 林飛煜趕緊喚來下人,準(zhǔn)備進宮面圣。 有客卿正好趕往這里,聽聞林飛煜的吩咐立即大呼:“世子不可!” “王府親衛(wèi)與世子在宮外,新皇有所忌憚不敢對王爺怎樣,能放世子出宮已是不易,王爺千算萬算都為保全世子,世子萬萬不可功虧一簣!” 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那小狐貍卻為他挺身走險,他如何能不管不顧。 裴大人自小看管太子長大,裴如琪又是太子一黨,自然立場不同,想來想去也只能從天明道人處探探虛實。 “備馬,去天明道館。” 綿綿與林飛煜沒少交合,近日術(shù)法精進,一路趕去飛天遁地,凡人自然沒人能見得到她的原型。 她沒怎么見過清河王,只是看過他不少春宮,進了宮就到處嗅來嗅去,也能依稀辨認(rèn)出方位來。 一路貼在地上聞過來終于找到了正確的宮殿。 此處人來人往,好多醫(yī)官背著藥箱進進出出的,綿綿躲在假山后悄悄看著,趁著人一個錯眼就躥了進去。 外間是好多醫(yī)官在討論清河王的病情,里間卻清凈許多,床上只躺著一個人,她聞著味道從地上嗅到床上,確定了床上這個人的確是清河王了...... 小狐貍扒在床頭歪著頭看來看去,只見他臉色蒼白,唇色烏黑,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嘭”一下化成了人形,從脖子上掏出一截樹枝狀的碧玉,正是桃哥哥當(dāng)初送她的那截本體。 她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用碧玉泡了泡,就喂給清河王喝下去。 眼見他臉色紅潤了些,門外又響起腳步聲。 綿綿慌忙化作狐貍躲在了床下,縮著身子豎起耳朵警惕地看著外邊。 好像是個大夫,那大夫上前把了把脈,“咦?”了一聲,又仔細(xì)把了把脈。 他叫了外間的大夫門一起進來。 “這毒竟然解了?” 毒? 小狐貍晃著耳朵,恨不得貼在床板上聽。 “快去稟報陛下!” 那些人出去了。 綿綿也趁亂跑了出去。 這下桃哥哥的父親應(yīng)該沒事了。 綿綿貼著墻根想出宮去,她盡量不適用妖法,用著原身就是怕觸動宮內(nèi)天明道人的陣法,可是在剛看到殿門時,綿綿就踩中了陣法,被懸空鎖了起來。 這陣法怎么這么霸道? 綿綿想起她剛剛動用術(shù)法幻了人形,許是令這陣法察覺到了妖氣...... 小狐貍蹬著四只腿都沒法掙脫,那邊卻傳來腳步聲。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小狐貍垂著頭默念著。 卻聽到這人的腳步聲停了。 小狐貍悄咪咪抬頭看了一眼。 嚇! 竟然好死不死是那太子! 林炆曦已經(jīng)換上了龍袍,依舊是身形瘦削的少年,只是神色依舊冷冽,渾身似是纏著陰郁之氣,比之前見他時多了些威嚴(yán),他死死盯著面前的這只小狐貍。 “妖?” 小狐貍渾身一顫,咧開嘴似是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竟口吐人言:“我說我是人,你信嗎?” 說完,小狐貍念了一段咒語,用了個桃哥哥曾教她的傀儡術(shù)將她換到了不遠(yuǎn)處的樹梢上。 這術(shù)法必然是用身上什么東西化成了她...... 陣法里有什么東西跌落在地。 綿綿顧不上管,只趁著機會趕緊逃命。 林炆曦彎下腰,拾起了地上那截碧色玉枝...... …………………… 我說我一直登不上來,你們信嗎?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