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不良少女真難。

    “Well，等你女兒出嫁的時候，給她吧。”米斯蒂放平滑板，腳一蹬，躥出警局。至于美國有沒有嫁妝這個說法，她不清楚。

    她如今就想知曉哥譚甜心跑哪兒去了。

    米斯蒂滑著滑板穿梭車流，視線投注到周圍尋找。

    然后，在公園的水龍頭前找到的人。

    水龍頭嘩嘩流淌清水，從他修長的指間滑過，日光模糊他的側(cè)臉，卻仍可以從那不真切中窺出俊美來。

    布魯斯·韋恩真的有張好皮相，好到他哪怕不給一美分，也有無數(shù)男人女人前仆后繼。

    他似乎聽到響動，微微側(cè)頭，深邃的藍眸暴露進別人的視野中。

    滑板飛躍，沖刺草坪，慣性讓米斯蒂整個人往前撲，她順勢將一米八八的男人壓到身下，半米開外，是倒扣的滑板。

    米斯蒂拉拽著他的西裝領(lǐng)帶，眼神兇狠，語氣同樣是惡狠狠地：“你居然向蝙蝠俠告狀！”

    盡管，在布魯斯眼里，女孩兒簡直像只奶兇奶兇的小貓。

    他的目光掃過她纖細的手腕，沒有多少肌rou的小臂，以及那拙劣的壓制人的手段。

    只要是成年男子，隨時都能發(fā)力反壓制她。如果她今天來找的是別人，恐怕……

    “小姐。”脖子被勒住，他嗓音低啞，“你是想要錢嗎？”

    憐香惜玉的布魯西寶貝，可不會對美人冷酷無情。

    米斯蒂狐疑地掃視他：“你可以給我錢？”

    “當(dāng)然。”

    “為什么？”

    領(lǐng)帶微松，布魯斯說話的聲音便沒那么緊澀了，“我有個養(yǎng)子，他來自犯罪巷。”

    昨晚蝙蝠俠找她，就是因為她搶錢包的舉動，令他想到試圖撬他輪胎去賣的養(yǎng)子，他們都是哥譚的孩子，朝不保夕，法律意識淡泊。

    他不可能再收養(yǎng)一位18歲的女孩兒，卻也不想讓她繼續(xù)搶劫，走向犯罪的道路。

    “我會資助你，直到你大學(xué)畢業(yè)。”

    米斯蒂定定看他：“你是好人。”

    可惜她不是。

    手掌用力，把人推到水龍頭下邊，嘩啦啦的水流使布魯斯眼中世界模糊。

    他被迫閉緊眼睛，米斯蒂吻上去，比蝴蝶還輕盈，水流從兩人的唇間滑過，打濕布魯斯的衣衫。

    少女聲音含糊不清：“哥譚人不相信慈善。”

    *

    不良少女米歇爾成了哥譚首富布魯斯的新情人，他們確定關(guān)系的第一時間，布魯斯就帶她去Jimmy Jazz挑衣服，要換掉她那身奇裝異服。

    “嘿，你怎么可以說它是奇裝異服！你不覺得很酷嗎！”米斯蒂不大高興。

    “我不覺得。”布魯斯按住米斯蒂的肩膀，眼神曖昧而柔軟，“女孩兒。”寬厚的手掌從她的肩膀滑下，拂過手臂，壓住她的手背，“你應(yīng)該換身能讓你更漂亮，更適合你的衣服。”

    “哦，好吧，你給錢，聽你的。”少女踢踢他的皮鞋，發(fā)脾氣也像是小貓兒，不痛不癢。

    她進換衣間，沒幾分鐘，穿著清爽地出來。

    格紋領(lǐng)帶，白襯衫，小馬甲，超短裙，過膝白襪。是布魯斯覺得學(xué)生該過成的樣子。

    她應(yīng)該開開心心地過校園生活，最大的苦惱就是考試成績，或者喜歡哪個同齡男生，而不是把自己的臉弄得亂七八糟，穿破破爛爛的，覺得很酷的衣服，出來搶劫。

    那才是，哥譚的年輕人該過的日子。

    米斯蒂走到布魯斯面前，轉(zhuǎn)一圈，“好看嗎？”

    “你是降臨人間的天使。甜心，我不該太早遇到你。應(yīng)當(dāng)是月光下，應(yīng)當(dāng)在靜湖邊，我看到熱烈的玫瑰盛放，透過玻璃凝望，終于鼓起勇氣觸碰，手指卻碰到冰涼的窗面。”他的眼睛比海洋還深邃，他跟你說情話的時候，你是真的相信他的世界里，你獨一無二。

    這大概便是那么多人堅信自己是特別的，會成為韋恩夫人的原因吧。

    “那就是好看了！”少女眉眼帶笑撲過去，屈膝跪到他腿上，細嫩的白胳膊摟著男人的脖子，“謝謝布魯斯叔叔！”

    第3章 米歇爾

    一個可以利用自己優(yōu)勢的女孩子。年輕，水嫩，確實是她最大的資本，所以，她樂于展現(xiàn)出來。他們之間心知肚明，布魯斯是想要合情合理接濟她，而米歇爾……

    布魯斯微微低頭，女孩兒淺灰色的眼眸里，完全沒有對他的感情。

    連偽裝出來的也沒有。

    “你永遠不用對我道謝，我的女孩兒。”

    少女親昵地親吻他的下巴。

    學(xué)生氣的，花兒般嬌嫩的女孩兒，和久經(jīng)風(fēng)月，如美酒般醇厚的成熟男人，和諧得像幅畫。

    咔——

    窗外閃光燈亮起。

    *

    真知報：《哥譚首富的女孩兒？》

    星球日報：《花花公子的船終于找到停泊的港灣？帶你細數(shù)布魯斯·韋恩的情史》

    朝陽日報：《他終向未成年出手，難道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嗎》

    先驅(qū)報：《牧師面前“我愿意”，小王子終是找到自己的狐貍》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兒笑得幾乎要從沙發(fā)上掉下去，布魯斯很自然地攬著人的腰，把她固定在胸膛前，“小心。”

    藍眼睛無奈地注視米斯蒂，“有這么好笑嗎？”

    “當(dāng)然。”女孩抬起頭，笑吟吟舉起報紙，“你不知道，我家鄉(xiāng)有話叫：開局一張圖，內(nèi)容全靠編。我們?nèi)ベI套衣服，報紙里已經(jīng)從試婚紗寫到定好日子，找好神父，沒幾天就要出現(xiàn)我和你都不清楚的教堂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