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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霸總穿成棄夫之后[穿書]在線閱讀 - 第1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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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人非還在忙,桌子上一堆煙頭,每天唯一能松快的時間就是和自家小朋友打電話。

    被小朋友直白的話攥住了心臟,實打實楞了幾秒。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戀愛,沒那么多旖旎婉轉的心思,他也沒問過紀明芮過去交往過誰,又不是落地就一百多斤,誰還沒有個過去。

    現(xiàn)在人落自己懷里了,捧著再不撒手就完了。

    可真聽到自己是頭一個,那種獨一無二的占據(jù)帶來的喜悅充盈在心尖,聞人非心里第一個念頭是幸虧紀明芮不在這里。

    要是人在這里,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忍住,太甜了,也太好了,怎么能忍住不吞到肚子里。

    聞人非等小朋友嘀咕完了,心里應了一句:老子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喜歡到甘愿來這破地方熬夜,只為了將來將小朋友牽回窩的時候,誰見著了都會說好話,不好的只能憋回去。

    這話沒好意思說,二十四五的大男人了,拉不下臉。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什么叫“也”是初戀。

    剛才被小朋友一句初戀砸懵的聞人非,回過神就問出來了:他在外人眼里可是個浪蕩兵痞,還是復員后恨不能夜夜笙歌的那種,也不曾詳細告訴過紀明芮,自個過去其實挺潔身自好的......

    紀明芮吧嗒吧嗒將晚上聽到的話說了,不過他沒聽全,也不知道孟藍風和親哥之間差點捅破窗戶紙,就是腦補了一場親哥給朋友介紹自己男朋友的話。

    那句“第一個”“一輩子”的話,還原模原樣的學給了聞人非聽。

    聞人非對未來大舅哥的印象很好,比起傳聞,他當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紀廷森貌似偏內斂穩(wěn)重,會說這么燙人心的話?

    約莫是真對秦鎮(zhèn)看重的緊,那么出眾又深情的人,也難怪他兄弟過去宛如一個工作機器,如今都甘愿下廚熬粥了。

    和紀明芮聊完后,聞人非就又和秦鎮(zhèn)打了個電話。

    是關心,也是給最近幾天暴躁異常的兄弟一個甜棗兒,免得人整天陰風驟雨的,再把自己壓垮了。

    秦鎮(zhèn)在M國,那邊正是大早上。

    聞人非:【人找著了嗎?】

    秦鎮(zhèn)在M國秦氏所屬的一座莊園里,面前的煙灰缸里滿滿一缸的煙頭,衣服還是昨天那件,胡子兩天沒刮,冒著一層青茬,滿身的暴戾陰沉:“跑了!”

    聞人非就再沒多問,抓不住人一切都是白搭,只是道:“人活著就有露臉的一天,你能挨,他可挨不住,總有抓住的一天!”

    心里想,那位秦家二叔是屬耗子的吧,真能藏,提醒了一句:“前段時間你家老太太不是出了國,你注意著點。”

    秦鎮(zhèn)沉沉吐了口氣:“知道。”

    說著話,視線往大廳里那灘血跡上掃了一眼,等他把暗處的爪牙一顆一顆都拔了,到時候看他還怎么狡兔三窟。

    他盡量克制著穩(wěn)住,但一夜未睡的疲憊和燥郁返上來,狠狠踹了一腳桌子:“你說,老太太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他父親的死其實和二叔脫不了關系,可孫子哪有兒子親,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還是小兒子,更是舍不得。

    這話聞人非沒法接,只是道:“有用得著的地方,你盡管說話。”

    秦鎮(zhèn):“謝了,兄弟。”

    聞人非嘖了一聲:“說那個!”

    兩個人對著電話沉默了一陣子,哪怕不說話呢,有人通著氣,秦鎮(zhèn)心緒還是放松了一些。

    聞人非也知道這一點,緩了一會兒之后,就提了自家小朋友說的那些事,知道秦鎮(zhèn)在乎紀廷森,外頭再冷再心寒的事,有人暖一暖總是好的。

    那頭果然緩了語調:“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秦鎮(zhèn)掛了電話后,攤在沙發(fā)上瞇了一會兒,等自覺情緒可控了,給紀廷森打了個電話。

    前幾天本來計劃去探班,結果這邊有了消息,就改道了。

    紀廷森還沒睡,接了電話,先問:“嗓子怎么了?”

    聽著像是感冒了。

    秦鎮(zhèn)將煙灰缸推遠一些,站到窗口那里了:“沒怎么,著涼了吧,喝杯熱水的事,森哥,想我了沒有?”

    他很少抽煙,但一抽就抽的猛,像這次抽了一晚上,嗓子聽著就啞,過幾天就好了。

    紀廷森自動忽略了秦鎮(zhèn)的問題,將被子上的書合起來放到一邊:“注意身體,要是不行的話就找醫(yī)生看一看,工作什么時候都能做,身體只有一個。”

    “那不行。”秦鎮(zhèn)笑了一下:“忙起來就顧不上了,不過你要是肯管著我,什么時候工作,什么時候休息,所有的事都你說了算。”

    照著以前,這么不著四六的說話,紀廷森該掛電話了。

    像是被什么追著一樣,秦鎮(zhèn)緊跟著又說了一句:“森哥,我想你了。”

    后面再沒說別的,等著被掛斷。

    靜默了兩秒,等來了柔和的一句問:“心情不好?”

    這話像一盆水,嘩啦一下就倒在心里暴躁憤恨的地方,清涼的讓脊柱都躥起一股涼爽,秦鎮(zhèn)舔了舔唇,問:“怎么會這么問?”

    紀廷森只是直覺秦鎮(zhèn)心情不好,以前也說想他,還有別的什么渾話,語氣都是輕飄上揚著的,不像這次,郁沉沉的像要找個犄角旮旯蜷起來。

    這和平常的秦鎮(zhèn)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