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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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官兵們這才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多會兒刑天軍的火頭兵燒好了水,又給每個官兵都送了餅子,用開水和了炒面,還拿出一些rou干,給官兵們食用,已經餓了很長時間的官兵們沒想到刑天軍不但來救他們,還給他們這么多好吃的,一個個感激就自不用說了,甩開了腮幫便開始大嚼了起來。 而肖天健待李奇出去之后,對醫官問道:“盧大人情況如何了?可還有救嗎?” 醫官立即答道:“啟稟大帥,盧大人傷勢極重,全身上下共受創十五處之多,出血極多,真想不出他怎么堅持到現在的!真是一個好漢呀!不過卑職已經檢查過了,這盧大人身體根子很硬朗,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傷勢雖然非常重,但是待我等給他處置過傷口之后,情況還是穩定了下來,出血已經止住了,呼吸也平穩了,脈象也平和了下來,現在只是深度的昏了過去,恐怕會有段時間無法醒過來,不過要是小心照料的話,性命估計能保得住,只是不能再受凍了,也不能劇烈的震動!” 肖天健這才多少松了口氣,他之所以率兵前來這里,就是不想看著這么一個大明的忠臣就這么死在小人和韃子的手中,如果盧象升不治的話,那么他這趟來就等于是白辛苦一趟了,起碼少達到一半的目的,現在看來,盧象升雖然傷勢很重,可是并不是沒有希望,于是他點點頭道:“你們把最好的傷藥給盧大人用上,同時要想盡辦法將盧大人救回來!這閻王爺也不能不長一點眼,這樣的忠臣,無論如何不能給閻王爺送去了!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都要把盧大人給我救活!要什么你們找鐵頭就行了,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們提供方便!” 這個醫官也是個手段相當高明的外科郎中,立即點頭道:“卑職會竭盡所能救治盧大人的!請大帥放心便是!……” 肖天健看盧象升短時間之內沒有蘇醒的意思,便轉身出了大帳,對鐵頭低聲耳語了一番,鐵頭立即點頭答應,當即便帶著一些親衛開始在戰場上搜尋了起來。 韃子這會兒也開始收攏兵馬,遠遠的和刑天軍對峙著,看樣子剛才吃癟吃大了,這會兒不敢再上來討沒趣了,但是肖天健知道,他們在這里不能停留太久,韃子肯定會想辦法再調來大炮,一旦韃子再拉來大炮的話,他便無法在這里停留了,于是他下令派出大批散兵,進入韃子剛才撤離的戰場,搜救一些尚還活著的官兵。 看著一個個活著的官兵被刑天軍的人救了回來,這些官兵們對刑天軍幾乎是感激到了極點,這些刑天軍可算是他們的救命神仙,如果不是刑天軍的話,他們這些人恐怕一個都活不了,現如今刑天軍不嫌他們這些受傷的官兵是累贅,還肯施以援手,對他們來說,無疑像是再造父母一般的恩情了。 人是鐵飯是鋼,肚里沒食的時候手軟腳軟,可是一旦吃飽之后,力氣很快便回到了這些官兵的身體之中,這個時候刑天軍的醫護兵來回穿梭于官兵之中,替這些受傷的官兵清理傷口傷藥包扎,這些官兵無不驚詫不已,他們沒想到刑天軍這支被他們以前視作賊軍的人馬之中,居然會配備這么多醫官,這要是換在官軍之中,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雖說官軍之中也配備有醫官,可是數量卻非常少,這些醫官主要服務于軍官們,普通官兵一旦受傷,能得到一點傷藥,請自己的弟兄幫著上藥包扎一下就算是不錯了,根本是得不到醫官的照料的,所以官兵在戰場上一旦受傷之后,死亡率是非常高的,只有身體最強健的人才可能頂過來,可是他們沒想到刑天軍之中居然會有這么多醫官,一個個都感到很是驚訝,問過之后他們才知道,這些刑天軍的醫官其實并非真正的醫官,而是叫做醫護兵,他們這些醫護兵都接受過專門的訓練,熟知外傷如何處理,而且多少了解一些小病的救治,所以刑天軍的傷號可以極快的得到救治,以至于刑天軍兵將受傷死亡率比起其它軍隊要低的多。 官兵們聽罷之后無不感慨萬分,說來他們是官軍,可是待遇上居然比不上刑天軍,這種情況多少讓他們有些不平衡,說話間又有刑天軍的人告訴他們,說南面的高起潛到現在還未動一兵一卒前來,這些官兵一聽更是破口大罵了起來,其中不少官兵干脆家伙一摔,大罵著說不干了,這官兵他們說什么都不干了,甚至拉著刑天軍的人問他們要不要人,要的話他們以后就跟刑天軍干。 (書評區居然有人說我馬甲多,今日澄清一下,本人沒有任何馬甲在書評區留言或者給自己打賞,凡是留言的朋友和打賞的朋友盡是我的書友們,今天鳴謝:辣死神、feng41501、jisufala、夢之守望、luda等兄弟們的打賞!) 第二十八章 撤退 這個時候官兵之中軍官已經沒幾個了,虎大威和楊國柱因為被韃子兵沖散,沒有和盧象升匯合在一起,這會兒不知所蹤,參將張巖剛才一戰之中,為了保護盧象升,也已戰死沙場以身殉國了,僅剩下的也只有一個掌牧官楊路凱,可是楊路凱乃是盧象升麾下標營的官,屬于盧象升的嫡系,此時也早已對當今朝廷失望到了極點,就連他自己都不想再給朝廷賣命了,所以盧象升這會兒不在,根本就沒有人控制這些官兵,于是陣中的官兵是罵聲震天,剛開始還控制著只罵楊嗣昌和高起潛,以及一些這一路上處處刁難他們不肯給他們提供糧餉支持的當官的,后來情緒失控之下,有人控制不住嘴,居然罵到了當今皇帝朱由檢的腦袋上,一個人一開始罵,其他人也跟著大罵了起來,想想他們近期跟著盧象升入衛之后,受到的待遇,官兵們無不義憤填膺,不少人都當場表示這身大明的皮他們今后說什么都不穿了,他們寧可跟著刑天軍這些好漢干,以后也不會再給皇帝賣命了。 看著官兵傷員基本上包扎完畢,而且一個個也吃飽喝足了,精神和體力恢復了不少,肖天健令軍中散兵將一些重傷不能自行行走的官兵放在了隨軍的一些車輛上,其余的輕傷官兵留在陣中被保護起來,隨軍行動,一聲令下便大軍起身,開始朝著來路上開拔而去。 騎兵營作為先鋒走在前面,而另外三個戰兵營則分列于后方,呈倒品字保護著這些明軍的殘兵們,開始撤離戰場。 而官兵們看到刑天軍的表現之后,也都佩服的要死,他們本來自以為自己已經是大明最精銳的兵將了,可是一看人家刑天軍兵將們的表現,才知道他們是井底之蛙,無論是從軍容還是軍紀上,這些刑天軍的兵將都能做到令行禁止,在肖天健的指揮調度之下,如臂使指一般,即便是在戰場上,他們也始終保持著安靜,絲毫沒有一點亂象,軍中兵將們各司其職,使得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有條有理。 而多爾袞那邊的韃子兵們一看刑天軍要走,也紛紛再一次動了起來,一隊隊騎兵先行出發,遠遠的圍在了刑天軍兵團后側的三面,用一種充滿仇恨的目光遠遠的望著刑天軍,剛才他們韃子軍在刑天軍手下吃了悶虧,他們都不理解,為什么在明軍手中像燒火棍一般沒用的鳥銃,到了刑天軍手中卻變得如此犀利,這幫刑天賊軍的鳥銃不會炸膛,打的又遠又準,碰上他們不管披甲沒有,都沒有好,韃子也不是都不怕死,他們不怕用刀槍去和敵人面對面的拼殺,而且他們早已習慣了享受那種用刀切開敵人身體的快感,砍下敵人的腦袋,斬去他們的四肢,剖開敵人的胸腹,看著他們慘叫哀號,同樣也能接受自己被敵人砍倒,可是他們卻無法接受被敵人遠遠的便打翻在地,在他們看來,被敵人用大炮抑或是鳥銃三眼銃之類的火器遠遠的打翻,死的是不光彩的,而且死的很不值得,因為他們有充足的武力無法展示給敵人,這樣死他們實在是接受不了,也不甘心,可是這伙刑天軍卻偏偏是用這種方式來殺傷他們的,所以他們也怕,他們不愿意是那種死法,所以他們只能受命遠遠的跟著這支刑天軍,瞅機會再對他們發動進攻,沖到他們之中,砍殺他們,抑或是被他們砍殺也行。 而刑天軍的戰陣實在是十分密集,幾營刑天軍兵將們相互配合的相當不錯,始終交替前進,走的緩慢但是卻十分沉穩,始終不露一點破綻,使得大批綴在他們后面的韃子兵將們始終抓不住一個機會,對刑天軍發動突擊。 整個刑天軍就如同一個刺猬一般,緩緩的在戰場上移動,而韃子兵們的隊陣則像是一群盯著獵物的獵犬一般,遠遠的圍在刑天軍兵陣周邊,一邊饞的是口水直流,一邊是干著急不敢下嘴,就這么雙方保持著百步左右的距離,緩緩的朝西移去。 多爾袞這一次親自跟了上來,時刻關注著刑天軍的行動,想要從中找出一些破綻,便隨時發動猛擊,將這伙狂徒滅在這里。 他看得出這支刑天軍極善于戰陣之術,而且他們主要的力量來援,就是依靠這種戰陣,只要將他們的隊陣給打亂,那么他們便無法在洶涌而至的清兵面前再如此囂張了,可是偏偏他們的這種戰陣似乎沒有任何破綻,從任何一個方向攻擊他們,結果都有大批火銃手會對自己麾下的清兵進行還擊,始終不給他們一點機會。 而且這種方陣更可怕的就是還具備相當的機動性,只要隊形不散,行進間也可以隨時使用火銃打擊敵方,雖然他們行動的速度不快,可是卻讓人非常無奈,整個刑天軍的兵團就如同一個活動的堅堡一般,遠可用他們犀利的鳥銃發射打擊敵人,近處則有如林一般的長槍抵御敵人,而且還有刀牌手作為近戰兵隨時活動于大陣周邊,可以說進可攻退可守,非常難以對付。 如此行出了一段距離之后,多爾袞有點耐不住性子了,于是便開始派小隊的游騎對刑天軍發動側襲,試圖以小股的騎兵往復的沖擊,來給刑天軍制造麻煩,然后迫使刑天軍出現破綻,被他一舉打垮。 可是游騎襲擾的戰術這一次也在刑天軍面前失敗了,刑天軍根本不為所動,只要小股韃子騎兵沖近他們,便立即會用火銃手劈頭蓋臉的將這些騎兵打翻,根本就不給他們沖近刑天軍的機會,所以反復幾次試探性的突擊之后,多爾袞不但沒有能攪亂刑天軍的行動,反倒是折損了百余名精銳的騎兵。 可是多爾袞又懾于刑天軍火力太強,生怕麾下兵將損失太大,所以遲遲不敢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而且這里已經深入大明的腹地,雖說他們不怕明軍,可是明軍到底還是有一點戰斗力的,盧象升麾下的這支宣大兵便是一個例子,他們入關又有一兩個月時間了,想必大明皇帝朱由檢肯定已經下旨調動各地的明軍入衛,此時他們也不得不防會有更多堪戰的明軍撲過來,一旦他在對付這支刑天軍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兵力的話,生怕會大幅削弱他們的戰斗力,一旦明軍被激起了火性的話,大批涌來,他和麾下的這么多兒郎便無法回到關外。 所以多爾袞心中十分糾結,幾次興起想要全軍壓上去的念頭,最終都被他強行的給壓了下去。 這個時候韃子游騎來報,說前面再有三里地便是小漳河,在小漳河西岸發現有刑天軍的蹤跡。 這一下多爾袞急了,他剛才便已經從刑天軍的編制里面發現了問題,刑天軍殺入戰場的全都是披甲戰兵,而在這里并不是刑天軍的勢力范圍,像他們清軍一樣,刑天軍也算是出境作戰了,而朝廷官府是絕不會給刑天軍提供一點幫助的,搞不好還要給他們搗亂,而刑天軍僅憑這些戰兵出來這么遠,是不可能支持他們作戰的,所以必定刑天軍會有輔兵,不過他只是因為提前沒有發現刑天軍的大隊人馬,所以不知道刑天軍的輔兵在什么地方,現在他才知道,刑天軍就是在小漳河一帶進入戰場的,而他們的其余的兵馬肯定留守在小漳河西岸,等候刑天軍的主力歸來。 而一旦要是讓刑天軍匯合在一起的話,那么這一次他吃的虧搞不好就要白吃了,情急之下多爾袞腦子里面急閃了幾個念頭,當即便拿定了主意,命一支騎兵趕至刑天軍的前面,阻攔一下刑天軍的前進,拖住他們之后步甲兵們便圍上去,同時令剩余的兵馬立即向小漳河突擊,即便是今天滅不了這支刑天軍,拖到晚上也還有機會。 起碼可以趁機先滅了刑天軍留守在小漳河那邊的輔兵,最不濟也要讓刑天軍付出相當的代價,這么一來,刑天軍沒了輔兵的支持,糧秣彈藥肯定是跟不上使用,最終即便是滅不了他們,也可以將刑天軍逼回到他們的控制區去,省的他們再留在這里給他的清軍找不完的麻煩。 整體上多爾袞這么考慮是換作是在對付明軍的話,肯定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可是多爾袞卻沒有能考慮到刑天軍既然火銃都這么厲害,他們這一次沖入戰場,怎么可能不帶大炮呢? 一隊隊的韃子兵開始行動了起來,一支兩千多人的韃子騎兵開始加速沖到了刑天軍的前面,攔住了刑天軍的去路,這些韃子兵剛才在刑天軍的火銃下吃虧不小,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又不敢報復,現在受命阻攔刑天軍前進,他們一個個選擇了一道低矮的土梁作為他們的防線,馬背上的馬甲兵一個個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了他們的步弓,將箭囊也取下擺在了地上,準備好了作戰,而其余的韃子兵則兵分兩路,一路加速前進,在岳托的率領下趕往了小漳河方向,另一路則開始在多爾袞的指揮下圍向了肖天健率領的刑天軍兵團。 此時天上的雪開始下的越來越大了起來,冰凍的地面上開始出現了積雪,天地間都開始變得白茫茫的一片,肖天健很快便從望遠鏡之中看清了韃子的動靜,罵道:“這多爾袞果真狠辣!幸好今天碰到的是咱們,要不然的話任誰都會在他手下吃一個大虧的!加快速度,趕往石橋!” 一隊隊刑天軍兵將們當即便開始加速前進,數千只大腳轟轟的踏在冰凍的地面上,繼續保持著隊陣的整齊,朝著小漳河方向跑步行進了起來,就連被護在隊陣中央的那些官兵們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奮力的跟著刑天軍跑了起來,不安的試圖朝著陣外張望,想要看看戰場上的形勢。 一個負責協調官兵的刑天軍的少年軍官微笑著對掌牧官楊路凱說道:“楊將軍不必擔心,韃子奈何不了我們的!” 楊路凱乃是盧象升麾下的嫡系,多年來跟著盧象升南征北戰,對于刑天軍這次救援他們,很是感激,同時他自己也是一個熟知陣仗的沙場老卒了,騎在馬背上他要比別人更看的遠一些,多少看出了一些韃子兵的行動,于是立即對這個陪同他的刑天軍的軍官問道:“這位小哥,前面應該就是小漳河了吧!你們是不是在小漳河西岸留有輔兵?韃子這可是想要拖住肖大帥的大隊人馬,去突襲你們小漳河西岸的輔兵的!這可是十分歹毒之策!肖大帥不能大意呀!” 而這個刑天軍的年輕軍官笑答道:“多謝楊將軍指教,我們確實有一批輔兵留在小漳河西岸,不過不必擔心韃子的詭計,他們討不了便宜的!這一次韃子不但討不了便宜,搞不好還會吃個大虧!楊將軍試目以待吧!” 第二十九章 再戰石橋 黃生強來回在石橋上走動著,時不時的朝西面觀望一下,從肖天健率兵突入戰場,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時辰了,這會兒已經距離天黑沒多長時間了,可是肖天健還沒有率兵返回這里,而且戰場上的爆炸聲,火銃聲剛才也停下了很長時間,不由得讓黃生強有點擔心,生怕肖天健帶的人馬太少,進入戰場之后會吃了大虧。 可是好在過了一陣之后,從西面又開始零零星星的傳來排槍射擊的聲音,黃生強便知道肖天健沒有出什么問題,肯定是正在朝這邊趕回來,于是一下便精神了起來,駐足用力的朝著西面眺望了起來。 不多時幾個斥候騎著馬飛速的沖向了小漳河石橋,一看到黃生強便高呼道:“黃將軍,大隊韃子兵奔這邊殺過來了!快做準備!” 黃生強一驚,但是馬上便又鎮靜了下來,揮手讓斥候撤到河西,大聲的招呼和他一起留守在河西的輜兵營的營長李富生。 李富生也是肖天健的老部下,性格沉穩,很早以前是趕騾車給人拉活為生的,后來活不下去,騾子讓官府給沒收了去,連大車也被拖走,老婆孩子都活活的餓死了,他便落草為寇當了強人,再后來便投入到了肖天健手下,開始因為會趕車,便被發到了輜兵營里面做車夫,逐步的刑天軍擴張,他也漸漸的積功升至了輜兵營的營長,這一次被肖天健親點跟著北上。 聽到黃生強的話之后,李富生悶聲道:“全聽黃兄的調派,輜兵營不是擺設,讓韃子見識見識咱們炮營和輜兵營的厲害也罷!” 于是不多會兒時間,輜兵營的輜兵們便一隊隊的被調至了橋頭,開始列陣,輜兵營的兵卒一個個體格都很健壯,其中不少都是車把式出身,是刑天軍最能吃苦的兵種,平日里不顯山露水,默默的支持著戰兵營的作戰,可是并不代表著他們就是弱兵,相反輜兵營兵卒的素質甚至還超出戰兵營的兵卒不少。 而且輜兵營的裝備質量也非常好,雖說配備的甲胄不多,可是在火器方面卻是刑天軍配置比例最大的兵種,每個輜兵營七百人,編制比較小,可是營中單是鳥銃便有五百支,而且許多大車上還有從官軍手中繳獲的小弗朗機炮,其實每個輜兵都是小弗朗機炮的炮手,而且每輛車三個人之中兩個人都是火銃手,真格比起來的話,火力甚至超過不少戰兵營了。 而且輜兵平日沒事最多的就是訓練cao作小弗朗機炮抑或是鳥銃,只是因為自生火銃的數量不足以替換軍中所有的鳥銃,現如今輜兵營的輜兵們還使用的多為老式一些的鳥銃,作戰的時候要拖著一根火繩罷了,不過這對輜兵營影響不大,其火力還是相當厲害的。 因為這座石橋乃是肖天健率兵撤往小漳河西岸的必經之路,所以到現在黃生強也沒有拆毀這座小石橋,可是卻在石橋下面堆放了兩大桶火藥,早已準備好了引線,不過這會兒他們可不會炸了浮橋,他們必須要堅守到肖天健率兵撤回來之后才行。 而肖天健率部進入戰場的時候,便對黃生強說過,以他為主,必須要守住小漳河,不得將韃子放過小漳河。 而小漳河河面不算寬,只有二十多步的河面,現在天寒地凍的臘月天,河水早就凍得有半尺厚了,上面供人馬踏過沒有一點問題,為此肖天健率兵走之后,輜兵營和隨軍的工兵大隊便立即開始在小漳河上面鑿冰,同時利用他們的輜兵大車,在河西一帶以大車首尾相連,構筑起了一座兵營。 而他們這些人沒有白忙活,大半天下來便鑿開了好長一段河面的冰凌,同時還在很長一段河面上鑿冰嵌入了一個個的黑乎乎的木桶。 黃生強的炮營還有各營的直屬炮隊這會兒全部都歸黃生強統帶,他們就在小石橋的西岸車營旁邊的地勢稍高一些的地面上構筑起了一個炮陣,在聽到韃子兵過來的消息之后,這些炮手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紛紛揭去了炮身上的炮衣,迅速的便開始圍著一門門三磅、六磅炮開始忙活了起來,就連車營留守的人員也開始將大車上的小弗朗機炮架在了車轅的立木上,從車廂里面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個個的小弗朗機炮的子銃,裝填到了母銃里面,雖然小弗朗機炮威力和射程很是有限,但是近距離打散彈卻很厲害,作為最后的防備手段卻十分有效,所以它們才沒有被肖天健棄掉。 而黃生強一道道的命令發下去之后,輜兵們便匯集在了石橋橋西大道兩側,排成了兩個五段擊的發射陣列。 五百火銃手以一人的間距整齊排列開來,形成了兩個綿延五十人的陣列,正好牢牢的把持住了這座石橋。 有工兵迅速的開始在石橋上布放起了鐵蒺藜,一串串的鐵蒺藜被從大車上取下,灑在了石橋橋面上,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們便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不多會兒時間只見大批韃子騎兵先出現在了小漳河的東岸,一隊隊的遠遠的收住了馬韁,馬背上的那些韃子兵們用冰冷而且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小漳河石橋西岸,進而不多時一面鑲紅邊的白色毒龍旗出現在黃生強的視線之內,一群清軍大將緩緩的也踏足到了河東,不多會兒越來越多的韃子的步甲兵和跟役們也開始出現在了戰場上。 “乖乖!韃子兵還真是不少呀!這要是用刀殺的話,也要殺好長時間呀!”黃生強一邊用望遠鏡觀望著這些韃子兵,一邊吧嗒著嘴對站在他身邊的李富生說道。 李富生表情冷峻,沒有回答,但是眼中也露出了一種狂熱的神色,平日他們輜兵營很難撈到跟敵軍正面交手的機會,所以戰功不太好撈到手,而能成為刑天軍軍官的人,沒幾個不想要戰功的,李富生即便是做輜兵營的營長,也同樣想要這東西,今天好不容易他們總算是有機會,他全身上下都卯足了勁,要大干一場了。 黃生強看李富生沒有反應,有點沒趣,不過扭頭看了看李富生的表情,便立即呲牙幾搓鼠須抖動著笑了起來,拍了拍李富生的肩膀道:“別急別急李兄!今兒個這韃子不少,咱們炮兵營打不完的,有你們輜兵營殺的,看你的張臉,都要漲出血了,別激動,哈哈!” 李富生這才臉皮抖了一下,對黃生強說道:“黃兄不厚道,平日里你們炮營最多露臉的機會,俺們輜兵營卻沒幾次撈到上陣的機會,今天好不容易碰上這機會了,你們不能先開炮,讓俺們輜兵營的兒郎們先過把癮如何?” 黃生強歪著頭有點搞笑的看著李富生的臉,琢磨了一陣子之后點點頭道:“你這法子也不錯,先放韃子跑到橋頭,你們打完之后我們炮營再打,弄不好宰的韃子更多,今兒個就依你的好了!讓輜兵營的弟兄們也過過殺人的癮,不過這一次你們便宜可是占大了,咱們這次殺的可是韃子兵呀!哈哈!回去之后你得請俺老黃好好喝一頓酒才成!” 李富生一聽立即笑的只見牙不見眼,平日的穩重也頓時被拋到了九霄云外,說了聲沒問題,便一溜煙的跑向了他麾下的輜兵隊列之中,不多時便聽到他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昨天晚上老婆生日,所以出去慶祝了一下,這一章寫的字數少點,大家包涵一點,另外今天鳴謝luda、惜遠、長刀無痕客、辣死神、水藍色往事、jisufala、夢之守望、等幾位兄弟的不吝打賞,寒風領情!多謝了!) 第三十章 挖坑 岳托和豪格到了小漳河之后,掃視了一下小漳河對岸的情況,心中頓時吃了一驚,他們遠遠的便看到小漳河西岸有一個飄蕩著刑天軍大旗的車營,旁邊高地上隱約似乎還有大炮,數量看不清有多少,但是估計數量不少。 而且在小漳河的橋頭西側還有數百刑天軍的兵卒,隱約之間似乎也都是火銃手,而小漳河的石橋兩端的河面上的冰層已經被刑天軍的人鑿開,顯然從河面上強渡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唯有通過石橋才能迅速的殺過河,可是走河面,一次過不了多少人馬去,這一下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 事情和他們想的似乎有點出入,刑天軍的輔兵確實在這里不假,而且看樣子隨軍攜帶了不少糧秣彈藥之物,同時還有不少的騾馬以及兵帳,這可是讓人眼饞的東西,可是問題是這邊留下的輔兵似乎不好對付,數百火銃手還有不少的大炮,想要吃掉他們,估計不付出點代價是不成的。 而且現在戰事緊張,還有一大股刑天軍的兵馬正在朝這邊開過來,他們今天可是都見識了這伙刑天軍的可怕戰斗力,誰也不知道多爾袞能拖住他們多久,反正他們沒想過多爾袞能滅了這伙刑天軍的兵馬,無一例外的認為這伙刑天軍遲早是會突破多爾袞的圍困,殺到這里的。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長,天黑之前他們如果想要吃下這伙刑天軍留在小漳河西岸的輔兵的話,就必須要冒險一下才行,成與不成,皆只有立即下定決心才行。 岳托和豪格對視了一眼,豪格立即說道:“既然你是左路大將軍,你就只管拿主意吧!依我看不打是不成的,畢竟只要拿下這伙賊軍的車營,那么這支賊軍便自然沒法在這里堅持了,要不然的話,以后的仗真不好打了!否則的話我們大清的臉面何在?”說話中豪格的臉上帶著一種傲氣。 岳托聽了豪格的意見之后,立即便下定了決心,因為豪格乃是當今大清皇帝皇太極的長子,此次也隨軍一同出征,名義上是他和多爾袞為主帥,但是豪格卻可以說是隨軍的監軍,同時也負責監視他們二人,如果這場仗不打的話,他岳托回去之后弄不好就會落得一個畏敵避戰的罪名,而他岳托乃是代善之子,不得不小心一些。 于是岳托當即便下令,派一個甲喇章京率領一千步甲兵,多備大盾等物,準備攻過石橋,奪占石橋西側,令大軍可以渡河,另外同時也派出兩支騎兵,沿著小漳河石橋上下,朝兩側行動,找到有冰面的河段,強行渡河過去,包抄對岸的刑天軍。 于是大批韃子兵立即開始準備了起來,兩支騎兵得令之后,馬上便行動了起來,分頭沿著小漳河朝著上下游奔去,一隊步甲兵盡量的收集了大盾,以這些盾牌為掩護,朝著橋頭逼了過來。 李富生兩只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石橋對岸,看著韃子兵一步步的逼近石橋,心中默算距離,吼叫著令麾下的輜兵們保持鎮定,不要擅自開火。 而這些輜兵們畢竟仗打得沒有那些戰兵們多,而且這一次是面對的兇悍的韃子兵,說不緊張那是放屁,許多人即便是在這樣的天氣里,額頭也微微有點見汗,抑或是身體有點僵硬,甚至有人還小腿肚子有點轉筋,緊張的打顫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不是李富生反復吼叫著讓他們穩住的話,韃子不到百步距離的時候,估摸著就有人會忍不住發火了。 一個個輜兵們緊張的吹著鳥銃上的火繩,生怕火繩會被風吹滅,小心的保持著火繩燃燒,同時也不斷的警告自己,千萬別被嚇到扳下火繩,臨陣未得令便開火,在刑天軍是重罪,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他們可不想沒殺了韃子,反倒被自己的長官先給剁了,所以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捧著鳥銃不敢開火。 而他們背后的炮陣的炮兵們則急得是上躥下跳,就是等不到黃生強下令開火,對于六磅炮來說,韃子兵早就進入到射程之內了,三磅炮也基本上夠得著韃子兵了,可是黃生強卻捻著下頜的一撮鼠須,好整以暇的朝著對岸觀望著,始終不肯下令讓炮兵開炮。 而對岸的岳托卻也滿心的緊張,他最擔心的就是對岸刑天軍的大炮,怕這些大炮開火會大量殺傷他麾下的建州兵們,可是眼看著那一隊步甲已經距離石橋很近了,對岸的刑天軍卻還沒有開炮,多少讓他放心了一些,只要對岸不開炮,他手下的這些步甲兵便有機會能沖上石橋,對岸的那些刑天軍的兵卒顯然是一些沒有披甲的輔兵,雖說端著鳥銃,可是弄不好他們頂不住步甲兵們的攻擊,很快會發生潰敗,有的時候打仗不冒險是不可能的,當初他們爺爺野豬皮(努爾哈赤)如果不敢冒險的話,豈能帶著兒孫們打下這幅田地,所以名將有時候是靠著冒險才獲取的戰功,岳托很清楚這一點。 “李營將,韃子已經到了七十步了!可以打了!”一個李富生的手下對李富生小聲說道。 李富生搖搖頭道:“不急,再等等!” 所有持銃侍立的輜兵們都緊張的開始冒汗了,心道再近的話,韃子兵的箭就要射過來了,為啥還不開火呀! 李富生同樣也有點緊張,右手按在腰間的腰刀刀柄上,緊緊的抓緊了腰刀的刀柄,他不是不想打,而是這幫韃子太過狡猾了,肯定是剛才見識了他們大帥領的火銃手的厲害,一個個都死死的躲在大盾后面不肯露頭,而且他看韃子兵大盾很結實,七十步之外怕打不爛這些大盾,反倒是浪費了彈藥,貽誤了戰機,所以他才決定冒冒險,等韃子到五十步的距離時候再開火不遲,雖說五十步是強弓已經可以夠得著的距離了,但是畢竟也是強弩之末,對自己這邊的兵將殺傷還不會太厲害,但是五十步對于他們的火銃來說,卻可以說是絕殺之地,只要挨上,不死也要殘廢,這季節受銃傷,基本上死的多活的少,韃子要付出的代價遠肯定超過他這邊,這種冒險還是值得的,于是他還是咬緊牙下令不得開火。 韃子兵也緊張的要死,一個個被大盾護著小心翼翼的朝前推進,可是到了七十步還沒有聽到刑天軍放銃,于是他們更是緊張了起來,韃子兵將們剛才已經領教過了刑天軍的火銃,現在誰都知道刑天軍的火銃厲害了,越近就越容易被人家打死,不過對于那個率隊的甲喇章京來說,他在擔心之余卻多多少少有點高興,因為再近一些,他的弓箭手們便可以發射弓箭來射殺對手了,雖然自己這邊的兵將傷亡可能會大一點,但是起碼比躺著挨揍要強吧! 就在這個時候,黃生強對身邊的傳令兵小聲說道:“我說咱們今天陰一把這些韃子兵們如何?你去告訴后面的弟兄們,一會兒等我下令,盡量把炮彈打的近一點,先不要打的太準,朝河里面放幾炮無所謂!但是給老子記住了,誰都不許放開了朝遠處給我打,要讓韃子兵們以為咱們的大炮就只能打這么遠一點,逗他們朝這邊匯聚過來,到時候再給他們來個狠的,估摸著這么弄能多打死不少韃子兵!” 傳令兵也是聰明人,立即便明白了黃生強的小算盤打的什么主意了,于是呲牙一笑道:“將軍厲害!哈哈!這次韃子會倒大霉了!卑職這就去傳令!”說罷之后他呲牙咧嘴的賊笑著便撒丫子朝著炮陣奔去。 炮陣的軍官們得令之后,也都很快明白了黃生強的打算,于是一個個都是一臉的賊笑,將黃生強的命令給傳達了下去,炮長們于是立即便開始cao炮調整起了瞄準點,一個大坑便這么給岳托等韃子兵們挖了下來。 當韃子弓箭手躍出開弓放箭的一瞬間,李富生這才狂吼了一聲:“殺奴……” 第一排早已等的手心冒汗的輜兵們迅疾的將卡著火繩的龍頭扳了下去,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小漳河一帶原本還算安靜的環境便徹底被連串的火銃聲打破,一排近百顆銃彈在銃管之中呼嘯而出,暴雨一般的潑灑在了已經沖至橋頭不遠處的韃子的盾陣之中。 剛剛躍出盾陣想要對橋西放箭的幾個韃子,當即便渾身冒血被打得倒飛了出去,銃彈打在韃子兵的大盾上,幾乎無一不是穿盾而過,五十步的距離即便是蒙了牛皮的韃子的大盾也擋不住,當即不少持盾的韃子兵便被打翻在了地上,使得韃子兵的隊陣一下便出現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