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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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還沒開戰,祖大樂所部便先自己亂了套,被刑天軍在后面追著屁股朝著渡橋方向逃竄,就連許多建制到了這會兒也開始被混亂了起來,兵找不著將,將也管不住兵,如此一來除了更加混亂之外,祖大樂也沒有一點辦法了。 刑天軍也不追的太急,就綴在官軍的后面,緩緩的將他們擠壓向渡橋,并且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將官軍罩在了以渡橋為中心的一小塊地方。 三月末的河水還十分冰涼,一般情況下人是不會選擇跳入河中趟水過河的,所以官兵們便擠擠嚷嚷的涌上了浮橋,不時有人被擠落到河中,發出撲通撲通的落水的聲音,跟多的則是相互之間的謾罵聲。 可是在這個時候,在南岸那邊,卻突然間又響起了一片喊殺之聲,只見原來留在浮橋南岸的少部分輔兵突然間也跟炸營了一般,大叫著朝著渡橋方向跑來,這些兵馬本來是祖大樂留在浮橋南側一邊負責把守浮橋,一邊負責打掃剛才刑天軍遺留在南岸的兵營,收拾被刑天軍丟棄的物資。 但是讓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支數百人的刑天軍騎兵突然間殺到了這里,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便將留在浮橋南側的這些官兵們給殺了個大潰,這支刑天軍的騎兵幾乎像是一陣狂風一般的便卷到了白降河的南岸,堵住了官軍退回南岸的退路,并且在一名大將的率領下,風一般的將剛剛逃過河的一批官軍殺了個大散,甚至將一部分人干脆給趕回到了白降河之中。 祖大樂到了這會兒頭皮都麻了,說實在他比起祖寬來,起碼祖寬敢戰,但是他卻沒有祖寬的那種勇氣,別看官職比祖寬大,可是一旦身處逆境的時候,卻相當不堪。 當他看到南北兩岸都出現了賊軍之后,自己就慌了手腳,在家丁的護衛下,揮舞著馬鞭將堵路的兵將們逐散,趕回渡橋處,朝著對岸望去,結果是看到對岸的賊軍之中正有一些兵卒下馬,取出了步弓搭上了火箭,瞄準了浮橋。 這個時候祖大樂才明白為何賊軍在剛才詐敗的時候沒有點燃渡橋,原來人家根本就是挖了個坑,就等著他跳了,浮橋上潑灑的火油,根本就是為了這會兒給他們準備的,只見得幾十支火箭在河對岸的賊軍手中騰空而起,紛紛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的弧線,發出著篤篤聲灑落在了浮橋上。 火油遇上了火箭,頓時便騰起了一團團烈焰,不多時浮橋上便騰起了大火,連帶著擠在浮橋上不知道該如何進退的那些官兵,這會兒也都被燒成了火雞,一個個爭先恐后的慘呼大叫著跳入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整隊!速速整隊!趟水渡河!打散河對岸的賊軍,退回汝州城去!”祖大樂到了這會兒真是慌了,忙不迭的傳下了命令,令麾下的關寧軍趕緊列陣,渡河奪路返回汝州城去。 可是這會兒他麾下的兵馬已經混亂了起來,哪兒能一時間便組織起來渡河呀!即便是有些官兵聽令,為了逃出生天縱馬躍入河中,朝著對岸撲去,可是也沒有能形成大規模的突擊力量。 河對岸的刑天軍騎兵們也不白給,司徒亮當即便組織了弓箭手抑或是帶著鳥銃抑或短銃的兵卒下馬沿河布置防線,對著躍入白降河之中的官兵便開始放起了箭,戰馬在河中行動不便,馬上的官兵在刑天軍部眾們的眼前就如同活靶子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射殺在了河水之中,大片大片的河水變成了血紅色,死馬死人在河中漸漸的開始堆積起來,有些死馬更是漂浮在河面上,朝著下游飄去。 眼看著不少官兵撲下河卻又被刑天軍像打靶一樣射殺在河中,更多的官軍也開始慌張了起來,一旦失去了士氣,關寧軍也屁都不算,于是不管祖大樂再怎么大呼下令,這些官兵們再也不敢下河朝對岸撲去,就這么亂哄哄的擠作一團。 也就是這么不算長的時間,卻讓肖天健有機會在河北岸將整個包圍圈給收緊了起來,李栓柱也重新召集起了散開的部下,加入到了陣線之中,四個營的刑天軍連成了一片,在官軍外圍形成了兩三道防線,就如同一口倒扣的鍋一般,將祖大樂所部給死死的罩在了白降河邊。 這會兒的祖大樂所部上下,看著四周的局勢,都各個膽戰心驚,他們只看到無數刑天軍的部眾,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們涌來,一隊隊工整的陣列,排布在他們的周圍,一門門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更有一排排長槍、鳥銃對準了他們放平了下來。 剛才如果不是祖大樂臨陣有點慌亂的話,一經發現河南岸出現刑天軍騎兵斷去他們的后路的話,便立即組織麾下騎兵集中向一個方向突圍的話,以關寧軍騎兵們的戰斗力,肖天健可能還真就拿他們沒有辦法,最多只能將他們所帶的輔兵給困在這里,而祖大樂麾下的關寧軍主力,卻還是完全有機會突圍出去的。 可是正因為祖大樂看到祖寬所部覆滅,以至于慌亂之中搞不清這里到底刑天軍設下了多少伏兵,以至于白白失去了他們最佳的突圍的時機,待祖大樂稍微收攏住手下的時候,白降河畔兩岸早已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刑天軍部眾,黑洞洞的炮口還有密密麻麻的鳥銃的銃口,都對準了他們,如果他們是一群戰意很強的兵將的話,那么此時也許祖大樂會率部做最后一次決死沖鋒,說不定還會有部分官軍能殺透重圍,逃離此地,北岸刑天軍沒有騎兵隊,即便是想要追擊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他們,可是很不幸的是恰恰祖大樂不想死,也沒有這種決死沖鋒的勇氣,以至于他們就此喪失了最后的突圍的希望。 第一百零九章 勸降 眼看自己已經被刑天軍包圍,許多官軍都開始心中打鼓,他們本不是河南人,關寧軍大多都是遼東人士,來河南本是協助地方剿匪,卻不是來送死的,現在倒好,賊沒有剿成,反倒被賊所剿,不由得一些兵將便在心里面開始合計了起來。 祖大樂也同樣緊張萬分,當他看清楚周圍敵軍的兵力之后,才知道賊軍數量并不是很多,總體上甚至可以說比他們也多不了多少,只是因為事發突然,祖寬突然中伏被打成重傷,他麾下的一部兵將也幾乎被全殲,所以才導致了他的判斷失誤,現在等他明白過來之后,卻已經為時晚矣,賊軍早已完成了對他的合圍。 事到如今,他環視了一下周邊,只見得自己麾下的官兵一個個都是驚慌失措的模樣,關寧軍、輔兵更是亂哄哄的攪在一起,幾乎沒有了任何陣型,一時間根本沒有機會再將這幫兵馬重新整頓起來,恢復他們的戰力,所以到了這會兒,祖大樂也已經絕望了。 就在刑天軍完成了對祖大樂所部的合圍之后,刑天軍之中忽然間馳出一騎,沖到了亂哄哄的官軍前面的一箭之地外勒住了馬韁,馬上的那個刑天軍部眾抄出一個銅皮喇叭,湊到嘴邊扯開嗓子大叫道:“對面的官軍聽了!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現在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但是我們大帥有好生之德,不愿意殺光你們,我們大帥想請祖將軍出來一敘,不知祖將軍可有膽出來答話否?” 說話間只見刑天軍大陣之中,便有一員肩披大紅披風,身穿山文鎧的大將手提著一桿長槍緩緩的提馬步出了大陣,身后并沒有多帶任何兵卒保護,就這么來到了兩軍陣前。 官軍聽到了這個刑天軍部眾的吼聲之后,也漸漸的開始安靜了下來,賊軍的舉動顯然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是笨蛋,都一眼便看出來現在他們的處境了,如果賊軍現在突然開始朝著他們進攻的話,他們將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便會被趕入到背后的白降河之中,成為賊軍獵殺的目標,但是賊軍卻并沒有這么做,卻先是派出人前來邀他們的將官祖大樂出去一敘,那么這邊說明,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所有人都紛紛將目光投注到了祖大樂所在的位置。 祖大樂雖然是祖大壽的堂弟,世代世系遼東軍將,作為軍將世家出身,祖大樂還是多少有點膽識的,當看到對方邀請他出去一敘,便知道今天事情還沒有到不可回旋的地界,人就是這么個性子,如果刑天軍這會兒二話不說便發動進攻的話,保不準還能激起一些關寧兵將的血勇,拼著命的搏一把,和刑天軍死戰一場,但是一旦刑天軍沒有這么做,卻要和他們談談,那么所有人便都沒了拼命的打算。 關寧軍的兵將當兵,除了軍將之外,當兵的和低級軍官們多是應募從軍的,說白了就是找個吃糧的地方,靠著當兵混個肚圓罷了,如果打個順風仗的話,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一旦他們身陷絕境之后,便很快會失去勇氣,只想著如何能保住肩膀上的這八斤半了。 祖大樂其實也沒有真格的為朝廷效死的念頭,自從當年袁崇煥被殺之后,關寧軍的人心也就散了,他私底下和孫得功私交甚密,早就有了不想給當今大明朝廷賣命的想法了,只是因為頭兩年被朝廷調至河南隨同盧象升剿匪,所以這個念頭才沒有實現,現如今到了這個地步,祖大樂也生出了求生的念頭。 于是他掃視了一下一個個望向他的那些麾下兵將,看到他們都是一臉的期望,顯然這幫人到了這種地步,也都沒了拼死一戰的想法,臉上更多流露出的卻都是對生的期望,看罷這些兵將們臉上的表情之后,祖大樂便知道,這仗已經沒法打了,現在他們身處絕地,后面又沒有援軍,在這里除了被屠之外,幾乎沒有逃脫升天的可能,除了投降可以保住他們一條命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隨著他一抖馬韁,祖大樂喝止住了幾個要跟著隨護他的家丁之后,緩緩的策馬也走出了兵群,手中倒提著他自關外便常用的那柄馬槊,來到了兩軍陣前。 肖天健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面走出來的祖大樂,見到祖大樂同樣身披著一身山文鎧,身材雖然比起他不算太高,但是卻在這個時代之中已經算是身材高大了,而且常年率軍征戰,使得他的這張臉十分粗糙,配上他臉上的那副大胡子,甚至顯的老相,特別是那只抓著槊桿的大手,骨節很是粗大,上面布滿了因為風吹凍傷,而布滿了裂口,一副老軍將的模樣。 “這位應該便是祖大樂祖將軍吧!肖某這邊有禮了!”肖天健當看到祖大樂來到他近前的時候,便在馬上對祖大樂抱拳說道。 祖大樂冷笑了一聲之后,也不還禮,而是冷哼一聲道:“不敢當!在下正是祖某,不過是肖將軍手下敗軍之將罷了!既然事已如此,但不知你找我又有何要說的?如果是想要羞辱一下祖某的話,那么你盡管羞辱好了!我祖某大不了今日就在這里,跟你們拼個魚死網破拉倒!也絕不能負了祖上的威名!” 肖天健哈哈一笑道:“祖將軍這是哪里的話!肖某豈是那樣無聊之人!今日請祖將軍出來敘話,不過是想要和祖將軍交個朋友罷了!” 祖大樂眉頭一挑,一臉的古怪的表情,皺眉道:“朋友?肖將軍覺得你我之間有成為朋友的可能嗎?” “為何不能?想必祖將軍也應該看清楚今天的局面了,以眼下的局勢,祖將軍可還有于我刑天軍一戰的能力嗎? 肖某非是要羞辱祖將軍,而是想要告訴祖將軍,今日貴部已經可以說是身陷絕地了!再無逃脫之理! 而你我皆為大明之人,也都是同根同源的漢人子孫,本不該在戰場上兵戈相向,但是……這些不說也罷! 今日肖某只想奉勸祖將軍一句,事到如今,肖某并無想要對貴部兵將趕盡殺絕的想法,你們為朝廷做事,不少弟兄不過只是想要當兵吃糧混個飽食罷了!根本沒必要為了當今如此朝廷效什么死命! 想想你們這些兵將們為朝廷多年鎮守邊關,朝廷又給你們什么了?當官的又把你們當人看了嗎?讀書人視你們為賊,甚至連賊都不如,好不容易出了個袁督師,想要挽回遼東危局,練就出了你們這支關寧軍,可是袁督師呢?不照樣還是被朝中jian臣構陷,被當今那狗屁皇帝給活活凌遲于市了嗎? 別人可以說袁督師該殺,但是你們這些曾經是他部下的人總是心中清楚袁督師該不該殺吧!所以像如此君臣,如此刻薄寡恩的皇帝,又有什么值得你們效忠的呢? 你們來河南也兩年有余了,也不是沒有看到當今官府是如何盤剝百姓的,我們這些人沒有活路,自然要起兵造反,當今局勢想必祖將軍也不是看不出來一點,如今的大明早已是風雨搖曳,離垮臺不久了! 而祖將軍又何苦要帶著這么多弟兄,為其殉葬呢?所以今日肖某念及你我皆為漢人,不想多造殺孽,才來請祖將軍一敘,只要祖將軍能點個頭率眾放下武器投降,那么我肖某便可以保證,絕不會濫殺貴部一兵一卒,至于祖將軍你,肖某不敢說可以給你一個富貴,起碼可以保證,讓你做個富家翁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你答應投降,那么你我又如何做不成朋友呢?還望祖將軍三思!”肖天健對祖大樂抱拳說道。 (熱烈慶祝,被爆菊花了!汗?。?/br> 第一百一十章 賭約 祖大樂聽著肖天健的話臉上的表情鐵青,說實在的肖天健說的都是實話,袁崇煥被崇禎凌遲,這件事不單單對祖大壽打擊很大,同樣像他們這些曾經在袁崇煥手下做事的軍將們也都心中不服,不管袁崇煥這個人性格如何,但是卻拿他們這些當兵的當人看,不像朝中那些文官,用上他們的時候,當他們是人,但是對他們還要處處提防,時時對他們敲打,用不上他們的時候,就不當他們是人,在他們面前更是頤指氣使,為他們做事,真是很憋屈的慌,要不是為了權利還有錢財的話,他這活也早都不想干了。 但是猛然之間,要讓他答應投降肖天健,這又讓他有些磨不開面子,畢竟他乃是堂堂的遼東將門世家出身,而肖天健只不過是個反賊,讓他投降到肖天健手下做事,這讓他實在是無法接受,而且他家人也還在山海關,一旦他投降的話,難免不會禍及到他的家人,不管肖天健說的再好,他都無法投降肖天健的。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關于朝廷如何處置袁督師,這事兒輪不著我們這些人管!我們既然食君俸祿,就要為君做事,你們興兵作亂,我奉命率師來剿,也是情理之中,現如今我祖某承認這一仗你姓肖的贏了,但是想讓我就此投降你肖天健,請恕祖某不能答應!”祖大樂低頭想了一陣之后,還是開口回絕了肖天健的要求。 肖天健微微嘆口氣道:“難道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成?這可是幾千條性命呀!難道祖將軍就非要將他們置于死地不成?他們中許多人也都有家人,他們跟著你來到河南,你難道就忍心這么看著他們死在這里不成?” 祖大樂心中微微一顫,他如何就想讓自己手下的這些兵將們這么死在這里呀!可是他不這么做又能如何呢?真的他就帶頭下馬投降嗎?可是不投降,今天這事兒就不可能善了,投降吧,他祖家以后還如何在大明朝混下去呢? 思來想去祖大樂還是下不定決心該何去何從,拒絕便要開打,他麾下的這幾千人馬就要丟在這里,答應就意味著他從此名譽掃地,連帶著他祖家也跟著一起倒霉。 肖天健一直在盯著祖大樂的臉上的表情在看,看著祖大樂的表情不斷的變換,便猜到了他正在想什么,知道祖大樂肯定是正在矛盾之中掙扎,于是忽然壓低聲音,小聲對祖大樂說了幾句。 這幾句話肖天健說的聲音很小,除了祖大樂之外沒有人能聽到他說些什么,但是祖大樂聽罷之后,卻猛然抬起頭,兩眼目光閃爍盯著肖天健問道:“此話當真?” 肖天健哈哈一笑道:“日月可鑒!天地為證!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祖大樂臉上表情再次變換了幾下之后,忽然間一咬牙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說罷之后祖大樂一撥馬頭,策馬奔回了自己的兵陣前面,將手中馬槊朝天一舉大聲對他手下的兵將們叫道:“爾等聽了!今日我們已經身陷絕地,祖某和姓肖的賊酋商議了一個辦法,我們兩人憑手底下見一個真章,要是我祖某勝的話,那么他肖天健答應就此放我們離開此地!但是如果我祖某敗了的話,那么爾等便放下武器投降! 爾等追隨我們祖家不少人已有年頭了,今日令你等身陷此地,乃是我祖某無能!但是我祖某也不想爾等就如此把性命丟在這里!今日就依那姓肖的所說,爾等不可干涉!就看我去見識見識他的本事好了!成與不成,就看此一搏了!“ 眾兵聽罷之后,都有點吃驚,聽祖大樂的話的意思,是祖大樂要和那賊酋單挑決定此戰他們的歸宿,祖大樂勝則賊軍放他們離開,祖寬敗他們則就地投降,于是眾兵都不由得對祖大樂有點刮目相看了,不管怎么說,祖大樂這一次都考慮到了他們的生死,要以他一人之命,為他們博一下!不過這可能也是唯一的辦法了,不管最后是什么結果,他們都算是保住性命了,所以不少兵將對祖大樂都萬分感激了起來。 于是眾兵都立即紛紛對祖大樂抱拳叫道:“愿聽大人的吩咐!大人務必要多加小心!” 祖大樂吩咐過自己的手下兵將們之后,立即便撥馬馳回了兩軍陣前,將手中的馬槊一舉,對肖天健喝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來吧!咱們手底下見個真章!” 此時肖天健也剛剛撥馬回陣,手下羅立等一眾軍將都紛紛過來要求替肖天健出戰,去會會祖大樂,但是被肖天健帶笑拒絕了,倒是只有牛金星摸著下巴在人群之中淡然微笑著看著肖天健沉默不語。 肖天健擺擺手道:“你們不必多說了,今日就讓我去會會這祖大樂吧!好歹我也是爾等的主帥,豈能連這種事都假于爾等之手!” 直到這個時候,牛金星才開口道:“諸位不必再勸了!就讓大帥去吧!諒那祖大樂也不是大帥的對手,諸位只管觀敵料陣好了!一旦那祖大樂膽敢傷了大帥的話,諸位可盡取這些官軍人頭便是!” 肖天健對牛金星點頭笑了一下,心道還是這牛金星肚子里面的心眼多,一下便看透了他和祖大樂的交易,對眾人揮揮手道:“就按牛先生所說的辦好了!我去去便來!” 說罷之后肖天健撥馬提槍也回到了兩軍陣前,對上了祖大樂之后,也不再多說什么,立即便催馬舞槍朝著祖大樂殺奔了過去。 現在肖天健早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了,長期的率軍征戰,使得他身邊現在高手如云,而且肖天健不管任何時候,都勤于不恥下問并且苦練武技,這世道上在他看來,還是憑著自己練就一身功夫保命最好,所以每日聞雞起舞已經成了他的生活習慣,再加上他天生具備很好的運動才能,身體基礎條件又遠好過這個時代的人,苦練下來的結果是他現在無論是馬上還是步下的功夫,都相當的不錯,配上他兩膀的力氣,不敢說有萬夫不當之勇,起碼縱橫戰陣之中也真就不會發怵。 祖大樂手持馬槊對上肖天健,兩個人頓時便廝殺在了一起,兩軍看著各自主將在陣前廝殺,都扯開了嗓門大聲的為自己的主帥吶喊助威了起來。 一時間白降河畔兩軍的吼聲震徹云霄,而肖天健和祖大樂兩個人更是殺的難解難分,短短片刻時間,便連續過了幾招,相互之間誰都沒有能拿對方如何。 兩人幾招過后,都試探出了對方的深淺,肖天健再一次撥馬掉頭揮槍朝著祖大樂催馬沖去,祖大樂也再次撥馬回來,揮槊撲向了肖天健,只見兩馬一錯鐙之間,肖天健一槍向祖大樂戳去,祖大樂閃過了槍頭,卻沒有閃過槍桿,一下便被肖天健掃落下了戰馬。 當看到祖大樂被打下馬之后,肖天健用槍逼住了祖大樂,笑道:“祖將軍敗了!這下可以了吧!” (怒了,加把勁,今天三更!爭取回到分類第四名!大家幫忙下午多點一下!拜托!) 第一百一十一章 殺俘 既然祖大樂已經敗在了肖天健的手中,那么他手下的兵將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幾個家將倒是想撲上去將祖大樂搶回來,但是不待他們沖到肖天健身邊,便聽到一通密集的排槍響起,幾個家將當即便被打得渾身噴灑著血霧跌落在了兩軍陣前。 看到刑天軍火器如此犀利,祖大樂也已經被俘,這些祖大樂麾下的關寧兵還有輔兵們便更是沒了斗志,紛紛下馬,丟了手中的兵器到地上,脫去了身上的盔甲,宣布他們投降,任由刑天軍處置。 就此祖大樂和祖寬所部,也僅僅是在離開汝州不到幾天時間,便全軍盡沒在了前往伊川縣的白降河畔,絕大部分都成了刑天軍的俘虜。 消息傳到汝州之后,王家禎當即大驚失色,他聽信了陳永福的意見,認為刑天軍主力還在汝陽縣,結果令祖大樂孤軍深入,中了刑天軍的埋伏,以至于令祖大樂全軍盡沒在了刑天軍的伏擊之中,如此一來,這一仗就前途慘淡了。 倒是陳永福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心中暗自慶幸沒有跟著祖大樂到伊川去,結果是免去了這次的大難,對于這一次他誤判刑天軍的行動,陳永福倒是沒有感到有些許的歉意,當然更不會因為他沒有配合祖大樂所部前往伊川,以至于祖大樂孤軍陷入刑天軍的伏擊圈這件事感到任何的歉意了! 不過王家禎在得知祖大樂部覆滅的消息之后,為了挽回一點顏面,立即下令讓陳永福進兵汝陽縣,趁著刑天軍主力前往伊川這個機會,克復汝陽縣,好歹也為這一次官軍的失利挽回一些面子。 陳永福受命之后倒是沒有拖延,當日便起兵朝著汝陽縣殺去。 而肖天健在解決了祖大樂所部之后,也收到了伊川縣傳來的消息,說王紹禹率部從伊川西北方向出兵伊川縣,而伊川縣眼下兵力十分空虛,僅有一支新營在伊川縣城中守御,而且這支新營還是剛剛組建起來的,戰斗力很是堪憂。 得知消息之后,肖天健也不敢怠慢,立即命羅立率領兩個營趕回伊川縣增援,而他自己則率領剩下的兩個營,就地整編剛剛投降的祖大樂所部。 這一戰祖大樂和祖寬麾下三千關寧軍除了少數逃脫之外,從祖大樂以降兩千多關寧軍成為了刑天軍的俘虜,另外還有一千多汝州兵也跟著祖大樂一塊兒倒霉,也成了刑天軍的戰俘。 如何處理這些戰俘,著實是個比較頭疼的事情,汝州的那些兵倒是好說,都是本地人,而且大多是官府招募的兵,其中不少以前都是普通百姓,缺糧少餉的還經常被當官的欺凌,不少人早就不想給官府干了,所以這些人的安排很簡單,抽其精壯老實之人直接編入刑天軍之中便成了刑天軍的人,還不用怎么擔心他們會反水,剩下的老弱則遣散安置,他們也很樂意找個安生立命的事情,不用上陣打仗,所以這些汝州兵很容易便打發了,刑天軍從中抽選出了四百多精壯之士補充到了軍中,其余的就發給了些錢,就地遣散安置到了地方務農去了。 但是對于這兩千多關寧兵,肖天健就要小心多了,這些關寧兵大多都是遼東人,野豬皮興兵之后,他們失去了在遼東的土地,后來被招募起來,成了關寧兵,這兩年入河南,他們跟著盧象升剿匪,干的很是賣力,手頭上可以說都沾了不少義軍的血,不過這也算不了什么,食人俸祿為君消災嘛!關鍵還是這幫人很多都是老兵痞子,很不容易調教,而且很抱團,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會惹出很大的麻煩。 對于這些人,肖天健和牛金星以及手下部將們商議了一番之后,將其中的軍將單獨摘了出來進行看管,先抽掉了他們的主心骨,其余的則打散重新編制,使他們短時間之內不能重新凝聚起來。 不過這些關寧軍的兵卒們畢竟是久經戰陣之人,身上都有一種彪悍的氣息,特別是他們多為騎兵,不少人馬上功夫相當不錯,也正是刑天軍眼下急需的兵源,如果弄的好的話,這些關寧兵很快便能轉化成刑天軍的一支精銳騎兵。 所以為了穩住這些關寧兵的心,肖天健親自出面,到這些關寧兵之中安撫他們,而且保證他們的伙食質量,這才讓這些關寧兵們多少有點安心了下來。 而這一次關寧軍投降,讓刑天軍一下俘獲了上千匹好馬,也終于讓刑天軍有機會組建起一支實力強大的騎兵隊伍了,經過一番安撫之后,肖天健準許司徒亮從這些關寧兵之中,抽選出了六百精壯,直接和司徒亮原來的騎兵大隊混編在一起,直接升格為刑天軍騎兵第一營,使刑天軍的騎兵隊真正成為了一支擁有整建制的隊伍。 至于剩下的那些關寧兵,肖天健便就地將其打散,剔除老弱之人,還剩下千余人,這千多關寧兵便被各營瓜分掉,如此一來,便就地將其消化掉,指望他們一旦被分散開,又將他們的軍官調離,想要再給刑天軍找麻煩,也就沒了什么威脅了。